「說起來,自從上次神戰之後,道尊一直在閉關養傷,也不知道如今,是否痊愈。」
葯老一聲嘆息。
「道尊何等修為,又是大氣運之人,必然能逢凶化吉,諸位無需擔憂。」
大儒秦志遠,淡淡說道。
「御獸宗那些雜碎,上次神戰之時,居然敢偷襲道尊。」
「等道尊出關,這筆仇,也該和御獸宗算了!」
黃袍老嫗瑛姑,目帶冷笑。
「上次神戰,道尊雖重傷,但御獸宗主也差點隕落,兩大教都是元氣大傷,至少數年之內,兩教不會再有大戰爆發。」
「但上次一次的神戰,我兩教都損失了大量的弟子,需要心血血液補充。」
「只可惜,這幾年我教大開山門,廣招弟子,放寬了入門的門檻,可驚才絕艷之輩,卻是一個沒有。」
雲裳微微輕嘆。
「雲裳妹子何須哀愁,老夫聽聞這次的新弟子之中,有一個天降貴子叫馮廣,似乎和風狂師弟有關聯。」
「既然風狂師弟如此喜歡雲裳妹子,不如將馮廣此子讓出,讓雲裳妹子來『調』教,這豈不是更好?」
糟老頭戲虐說道。
「馮廣乃吾弟子,豈能想讓?」
「老王,你休要挑撥離間,雲裳妹子知我心意!」
風狂大怒。
「連弟子都舍不得讓,還特么知你心意?嘔……吐了吐了。」
糟老頭掐住脖子,做勢『欲』吐。
「我弄死你!」
風狂勃然大怒。
「夠了!」
「爾等六大堂主,扯皮爭吵,成何體統?」
「若是正式場合,爾等再敢如此,全部打入無量冬天,懺悔十年!」
這時候,一道威嚴而宏大的聲音,忽然在六人耳中響起。
六人同時色變。
就連桀驁不馴的風狂,漫不經心的糟老頭,也趕緊變得嚴肅起來。
六人同時望向遠方雲霧之間,齊刷刷屈身行禮:「道尊法旨,吾等謹記。」
「本尊有預感,十年後,神戰將會在讀開啟,介時諸神隕落,虛空飄滿神血,大道斷裂,天崩地裂。」
「我教時間有限,切不可『內』斗,務虛大力培養弟子門徒。」
「如此十年之後,我教在這大爭之世,末法時代,或還能有一線生機,活能再度舉起,恢復上輝煌。」
這道宏大聲音漸行漸遠,最終消散於無形。
六大堂主,目帶凝重。
「山雨欲來風滿樓,看來亂世的波瀾,終究要波及我天火山域。」
大儒秦志遠,忍不住嘆息。
「亂世覆蓋三境,諸神皆是應劫之人,大爭之世任誰也無法幸免。」
「不過老夫無所謂,吃吃喝喝睡睡,大夢不覺醒,平生吾自知!」
糟老頭打了盹,前半句還是人話,後半句徹底變味。
說到最後,他居然鼾聲如雷,站在原地睡了過去。
眾人無語。
但這一次,就連倨傲的風狂,也懶得理睬糟老頭。
六人靜靜等待。
與此同時!
在反向長老的帶領下,葉秋一行人,終於走到了廣場上。
「六大堂主在上,本屆新弟子接引就緒。」
向長老屈身行禮,語氣之中,滿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