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琪道:「祈元丹救不得他們?」
趙慶山臉色沉重的搖頭:「去晚了一步。」
蕭琪看向蕭鐵鷹。
蕭鐵鷹沉吟:「他們帶的東西呢?」
「被搶光了。」趙慶山道:「除了咱們的護衛,沒人能證明他們是安王府的人。」
蕭鐵鷹擺擺手道:「坐下說話。」
趙慶山苦笑:「公子,我們哪有臉坐。」
「這事怨不得你們。」蕭鐵鷹撫著下頜緩緩踱步:「府上的護衛傷得重嗎?能不能過來說話?」
趙慶山道:「他們被打昏,什么也不知道,受的是輕傷。」
「那讓他們進來。」蕭鐵鷹道。
蕭琪道:「林全,你把楚離叫過來。」
「是。」林全躬腰應一聲,輕手輕腳出去。
蕭鐵鷹看向蕭琪。
蕭琪道:「洞察人心,楚離比我更勝一籌。」
蕭鐵鷹慢慢點頭。
四個中年護衛進了大廳。
四人正值壯年,皆先天高手,此時毫無先天高手的精氣神完足之相,面色沮喪頹唐,如宿醉剛醒。
他們筆直的站在蕭鐵鷹與蕭琪跟前,低頭不語。
蕭鐵鷹與蕭琪盯著他們看,一言不,趙慶山四人也不說話。
空氣好像凝固一般,安靜得能聽到呼吸聲,四個中年護衛不自覺的屏息凝氣,心跟著提起來。
這一次被人埋伏,他們沒能擋住,讓安王府的使者遇害,今年的祈元丹是甭想了,安王府的使者可不是一般人!
一茶盞過後,楚離隨著林全進了大廳,抱抱拳。
「楚離,坐下說話。」蕭鐵鷹道:「安王府的使者遇害,他們四個幸免,你來問問到底生了什么。」
楚離點頭。看向四個中年護衛。
「楚總管,」趙慶山道:「咱們在飛鳥城一處民宅找到的他們,安王府的使者身亡,他們被封了穴道。不省人事。」
楚離點點頭,看向一個中年護衛:「沙師兄,埋伏了多少人手?」
一個方臉中年護衛訝然看向楚離,從沒跟楚離說過話,沒想到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知道武功最強的是哪一個嗎?」楚離繼續問:「沙師兄。不用急,慢慢想一想。」
「武功最強的……」沙姓護衛皺眉想了想,看向其余三人:「他們有十個人,最強的那個,個頭跟我差不多,七十多歲,兩只眼間距很小,眉間窄。」
楚離已經看到他腦海里的畫面,道:「左眼睛下面有個疤,雙手格外的長。中間的板牙有些黑,對吧?」
沙姓護衛忙用力點頭。
楚離扭頭道:「公子,是仁國公府的供奉。」
沙姓護衛遲疑了一下。
楚離道:「他自報家門,是懷國公府的?」
「他們好像無意間說漏了一句,是懷國公府的。」沙姓護衛道。
楚離笑了笑。
自己若沒有大圓鏡智,難免受騙。
最多半信半疑,絕不敢斷定是仁國公府的,再大膽的推測,也只能推測是懷國公府的仇人嫁禍,哪能想到要跟懷國公府聯姻的仁國公府身上?
這個6玉蓉。手段委實高明,她在自己身上沒能討好,是想不到有大圓鏡智的存在。
蕭琪道:「6玉蓉想嫁禍給懷國公府?」
「與懷國公府要聯姻,還不忘算計懷國公府。」蕭鐵鷹冷笑道:「這個女人。果然狠毒!」
蕭琪看向楚離。
楚離緩緩點頭,示意能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