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聖女不會輕易來大季。」蕭詩道：「一旦露了消息，大雷音寺他們絕不會放過機會，滅了聖女就是滅了下一任教主，對光明聖教的損失巨大，聖女可沒那么容易產生。」

「聖女不是皇家女子？」楚離道。

蕭詩搖頭：「聖女是在大離境內挑選，是通過特殊的秘法，……光明聖教有一套專門的秘法來挑選聖女，挑中之人資質天下無雙，再經過光明聖教教主的親手調教，武功之強不做第二人想，……一旦光明聖教教主棄世，前往天外天，則聖女會挑戰天下頂尖高手，無人能敵，一舉成就天神境界。」

楚離皺眉。

他再有自信也不敢說自己的資質就是最強的。

而光明聖教通過秘法能把大離境內資質最強的女子找出來，然後天神高手親自調教，奇功絕學，名師高徒，別人想要追上聖女當真難如登天。

他能想象得到，這般一代一代的傳承，每一位光明聖教教主都從一任教主那里得到調教弟子之法，一代比一代完善，遠非其余門派可比。

資質最強則起點最高，天神高手為師，則更是遠勝，這般培養出來的聖女，自然是強橫之極，成就天神高手也是理所當然。

蕭詩道：「這一代的聖女是大離的明月公主。」

楚離慢慢點頭。

他也隱隱聽過這個名字，但並不了解。

秘衛府那邊的消息也有限，因為這位明月公主非常神秘，幾乎不露面，只從傳聞里知道她是風華絕頂，美貌無雙。

身為光明聖教的聖女，她一直在光明聖教的大光明峰閉關苦修，很少人見過她真容。

蕭詩嘆道：「光明聖教本就是大離的國教，如今公主是聖女，兩者聯系得更緊密，有大離一國之力相助，又有了大光明經下部，光明聖教會越強大，過大雷音寺是早晚的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楚離搖頭道：「誰也擋不住。」

「四大宗門不做為。」蕭詩哼一聲：「明知道不能讓光明聖教再強大下去，會危及大季武林，卻不想派人去大離，承受不了損失。」

楚離道：「可以理解，看看光明聖教進咱們大季，損失了多少高手！」

僅他殺過的光明聖教天外天高手就不少，四大宗派可能暗自出手，會死更多高手。

四大宗派去大離也是一樣，強龍不壓地頭蛇，到對方地盤上吃虧太大。

「再過十年，就怕光明聖教會更強，一家獨大，到那時……」蕭詩搖頭嘆道：「也不知會成什么樣。」

「小姐過慮了。」楚離搖頭笑道：「四大宗派缺的不是奇功絕技，是修煉武功的人。」

「唉……，但願如此吧。」蕭詩道。

楚離沉吟不語。

蕭詩明眸閃了閃：「你晚上還回去？」

楚離點頭：「光明聖教的人絕不會罷休，我得看看。」

「去吧。」蕭詩擺擺玉手：「我在這邊呆幾天，好好歇一歇。」

她這幾天擔驚受怕，在楚離跟前不顯示，一顆心一直懸著，現在終於落到地上，渾身懶洋洋不想動彈。

楚離笑著點點頭，起身一閃消失。

——

夜色深沉，明月掛夜幕正中。

楚離正沉浸在枯榮經中，四面八方洶涌的靈氣涌進來，化為絕雲神功內力，沿著絕雲神功心法迅流轉，精純一分。

枯榮經又進一層，別的變化他還沒弄清，最明顯的就是范圍擴大，原本五百米方圓，如今變成了一千米，抽取的靈氣遠比從前精純，生機更盛。

他抽取的靈氣進入身體後，運轉一圈絕雲神功，抵得上從前運轉十圈，精純程度可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