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她猛的一掃軒案,案上所有東西滾落到地毯。
她拿起花瓶,往牆上猛的一摔。
「啪!」花瓶碎成了一地碎末。
她拿起另一個花瓶,朝牆上惡狠狠的摔去。
「啪!」花瓶再成粉末。
她纖纖玉手猛的一拍軒案,頓時「嘩啦」一響,軒案成了一堆碎片。
再拍向另一張軒案,又成了一堆碎片。
一夫兒功夫,整座屋子被拆成了一堆廢墟,除了屋子沒拆之外,其余的一個不剩,沒有一件家具完好。
她美艷的臉龐漲紅,高聳胸脯劇烈起伏,氣喘吁吁。
紅唇被咬破。
半晌之後,她平靜下來,努力吐納幾口平息了怒氣,來到了楚離的屋子。
楚離掃一眼她,平靜的道:「你臉色不對,是白虎宗的人過來了?」
「來了!」月如低沉的點點頭:「是譚晉。」
「他自己一個人?」楚離道。
月如輕輕點頭。
楚離笑道:「白虎宗怎么回事?這般托大,上一次還是兩個長老跟一個弟子,這一次竟然只來一個長老?」
「因為這個長老打得過那兩個長老!」月如哼道:「譚晉的武功極厲害!」
楚離道:「看來他能克制我的光明刀。」
「他身上一定有白虎甲。」月如道:「你得小心點兒!」
楚離露出笑容:「倒想見識一下他的白虎甲!」
「你先別出去。」月如搖頭:「他武功很厲害,你現在還不是他對手,要殺他也要等將來!」
「那就先諒他兩天。」楚離哼道:「我會滅了他!」
——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
譚晉一直在大風城尋找楚離,所有暗線皆動,大風城每一寸地方都被搜索。
他有白虎追魂術,可現在卻感應不到趙大河,只有兩個可能,一是躲到了大光明峰,另一個是被隱於一個陣法之地,而想來想去,大風城有能力布置陣法的,只有天羅宗。
可天羅宗為何要幫趙大河?
譚晉百思不得其解,天羅宗應該與自己一伙,多年前雖殺了一個天羅宗弟子,但沒人知道,所以天羅宗不可能與白虎宗撕破臉去幫趙大河。
這天傍晚,夕陽正濃。
他正在虎嘯堂一間院子喝酒,獨飲獨酌。
忽然心頭一動,感應到了趙大河。
他放下酒杯起身,一晃消失在院子,幾次呼吸之間,已經來到了城外一片樹林前,看著站在樹梢上的楚離。
這片樹林莽莽蒼蒼,乃是數百年形成的古林,每一棵樹皆又粗又高,直參雲霄。
楚離踏著高高的樹梢,一陣風吹來,樹梢起伏,他隨之而上下晃動,宛如與柔軟的枝條融為一體。
夕陽之下,他白衫飄飄,頗有幾分瀟灑氣度,可惜丑陋的臉龐破壞了幾分。
「你就是趙大河?」譚晉仰頭沉聲道。
楚離道:「你就是譚晉?」
「好小子,倒知道老夫的名字。」譚晉哼道:「你殺了譚虎與孟武祝慶由?」
「是我。」楚離道:「他們要殺我,我想活命只能殺了他們,你也是來殺我的?」
譚晉沉聲道:「不錯!」
他聲音乍落,雙手一合,再一分,兩道虎影瞬間出現,下一刻到了楚離跟前,度奇快絕倫,不遜於他的光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