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都沒辦法解釋清楚。
按這傷勢去猜測,是譚晉與趙大河都把他當成了敵人,難不成,他想趁著兩人受傷之際,一塊把人都殺了,所以才會死於兩人的聯手一擊?
楚離沒用枯榮經,只是憑著大光明身與大光明經來療傷。
即使如此,他傷勢恢復得奇快。
大光明身強橫無比,受傷後恢復得極快。
他腦海虛空里的佛陀不停的誦著大光明經與大日如來不動經,佛經化為的蓮花仿佛真實無異,落到現實的身體上,加上天魔經,三經所化蓮花不停的落下,身體飛的恢復。
半個時辰後,楚離頭頂白氣迅收斂,化為十幾股鑽進他頭里,他慢慢睜開眼睛,眼中精芒閃了閃,慢慢隱去。
月如忙道:「可好一些了?」
楚離站起來:「已經無妨了。」
他緩步來到譚晉的屍前,腰間寒光一閃,長劍削飛譚晉的級:「這回算是死利索了!」
月如不解的看他。
楚離哼道:「白虎宗未必沒有復活之法,斬了腦袋才能放心。」
他長劍又一閃,把龐金水的級也削去,然後還劍歸鞘:「走,撿我的飛刀去。」
他飄身而行,不時伸手一招,地上飛起一把飛刀,如乳燕投林般鑽到他手里。
從山頂一直到山腳下,樹林靠近大風城的邊沿,沿途收起來的飛刀,讓他感嘆自己有先見之明,幸虧多了一套飛刀,否則真不夠自己扔的。
要是打到一半,飛刀不夠了,那豈不是要命!
月如也看得咋舌。
她一直呆在大風城,雖跟光明聖教沒打過什么交道,也隱隱知道,光明刀好像不了幾刀,因為非常耗精氣神,趙大河倒好,這都出不知多少刀了!
楚離長舒一口氣,飛刀一一插回手腕的皮套,總算都收了回來,要是有人湊巧撿走了,那自己真要心疼。
月如道:「趙公子,你的傷不要緊了吧?」
她看楚離的臉色不佳。
楚離腳下一步跨出,有十幾米遠,宛如縮地成寸,很是瀟灑,搖頭道:「一點兒小傷,過幾天就好。」
「隨我回去吧。」月如宛如飄絮隨風而行,飄逸而曼妙,輕聲道:「譚晉一死,白虎宗會真的瘋狂。」
楚離哼道:「不過如此!」
他雖如此說,心下卻凜然,譚晉的修為當真厲害,自己贏得很艱苦。
要是再有更厲害的,還真不好說。
月如道:「譚晉穿著寶衣,但沒穿白虎甲,要是再有人穿著白虎甲過來,那真的很麻煩。」
楚離打量一眼自己身上的寶衣:「這一身寶衣也很厲害。」
他毫不嫌棄是死人穿過的,直接套到身上,覺得安心很多。
「這一身寶衣厲害,但沒防護住喉嚨與頭,所以趙公子你能得手。」月如道:「白虎甲可是全身上下只露出眼睛的!」
楚離皺起眉頭:「白虎甲,還不如叫烏龜殼!」
月如抿嘴輕笑一聲:「白虎甲也好,烏龜殼也罷,反正是克制光明刀。」
「好吧,回鳳仙樓。」楚離道。
此時暮色上涌,周圍暮藹沉沉,光線黯淡。
進到城里時,已經華燈初上。
兩人從後門進到的鳳仙樓,來到三樓,楚離重回布置著須彌陣的房間。
月如替他斟了茶,遞給他,遲疑一下:「那個赤陽宗的龐金水是怎么回事?」
「想撿便宜嘛。」楚離揭過茶盞,輕啜一口:「便宜豈是那么容易撿的?這家伙太貪心!」
「怪得呢。」月如點頭:「這回赤陽宗跟白虎宗有得熱鬧。」
「讓他們亂一亂,才能緩一口氣。」楚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