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軍中帥帳,來到楊平身前,抱拳一禮:「將軍,鋒銳營的人已經安置下來了。」
楊平正盯著一張地圖看,漫不經心的點點頭。
蔣勁夫深吸一口氣:「將軍,我有一事不明。」
楊平頭也不抬,盯著地圖:「說。」
蔣勁夫道:「為何不派出那趙大河,留著他干什么?」
楊平抬起頭,上下打量著他。
蔣勁夫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怎么,他得罪你了?」楊平起身來到他近前。
蔣勁夫尷尬的笑笑:「那倒沒有,就是看不慣他擺臭架子,一到鋒銳營,馬上就成了老大!」
他想著自己當初一身武功進了軍營,受了多少欺壓,最終得蒙將軍青睞,提拔成為近身侍衛。
自己可是世家子弟,而趙大河不過是被廢了武功的棄徒,憑什么如此容易站住腳,那里可是鋒銳營!
楊平點點頭,拍拍他肩膀:「你去惹他了吧?」
「就是指使他幫忙拿兵甲,結果他理也不理!」蔣勁夫哼道。
楊平道:「光明聖教的弟子啊,驢倒,架子不倒,難免的。」
「他現在是鷹揚軍的兵,可不是光明聖教弟子!」蔣勁夫哼一聲。
楊平笑了:「你是嫉妒人家了吧。」
蔣勁夫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瞞不過將軍。」
楊平指指他:「你呀……,不成氣候!」
蔣勁夫不服氣的道:「將軍,我就是氣不過,想滅滅他的囂張氣焰!」
「他的氣焰是光明聖教的氣焰,你能滅得?」楊平擺手道:「好了,別再自取其辱,干你的正事!」
「將軍,難道就這么閑著他,不讓他們出兵?」蔣勁夫道:「干脆讓他們出兵,滅了他們就是!」
滅掉鋒銳營的人太容易不過,只要一句話下去,他們去執行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那就是絕境,縱使是武功絕頂也活不了,在軍陣面前,個人的力量太微弱。
楊平道:「此事我自有安排,不急。」
「……是。」蔣勁夫看他臉色沉下來,不敢再說:「將軍,是屬下妄為了。」
楊平沉聲道:「下次不准惹他!」
「是!」蔣勁夫無奈的答應。
怏怏退出了大帳。
楊平盯著他的背影,負手在案幾前踱步,臉色陰晴不定。
他何嘗不想直接讓趙大河去送死,但卻有顧慮。
趙大河是光明聖教弟子,而且犯事前是舵主,那可不是尋常弟子。
一個尋常弟子尚且死不得,何況是一個舵主,他若敢拿他當尋常鋒銳營的兵來用,真要死在鋒銳營,其余的光明聖教弟子豈能饒了自己?
別看他是犯了教規,但沒被逐出光明聖教,還是光明聖教弟子。
光明聖教弟子在軍中、朝中不知有多深的勢力,他雖強硬反對光明聖教滲透軍中,卻不是全面反對光明聖教,他深知厲害,自己在光明聖教跟前就是一只螞蟻。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趙大河晾起來,想立功,沒門兒!但也不讓他出什么意外,不讓他死在鷹揚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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