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忽然顫動,然後是轟隆隆的悶響,一百騎兵如狂風呼嘯而至,徑直沖進了鋒銳營,沖向二十人。
一百多個騎兵個個手上拿著彎刀,雖然是鐵木刀,砍在身上不會致命,卻也疼痛難當,甚至會筋斷骨折,看他們氣勢洶洶的模樣,顯然是想重創他們。
「下來!布陣!」徐慈航揚聲喝道。
眾人忙躍下來,落到他跟前,各站住自己的位置。
「轉陣!」徐慈航喝道。
眾人不時挨他的鞭子,對他的話已經下意識的服從,恐怖沒能阻擋這種服從,腳下開始奔走,頓時陣法開始運轉,好像一個電鋸般切割向騎兵們。
騎兵們身形靈活,則勢不妙忙收刀縮身,藏至馬腹下。
「砰砰砰……」一匹匹馬挨了鐵木刀後痛嘶,馬脖子被數刀重擊,不由自主嘶叫著側倒下去。
一匹匹馬倒在陣前,卻沒能阻止陣法運轉,他們靈活的後退,避開倒在地上的馬,等著後面的騎兵沖上來。
後面騎兵順勢繞到他們後頭,卻仍被長刀痛擊,一匹匹馬倒下。
二十人現這一百個氣勢逼人的騎兵竟奈何不得自己,信心大增,腳下奔走更快,長刀握得更緊,一匹匹馬被他們放倒,掙扎著起來,馬上的騎士則退出了爭斗。
若是真刀,他們的馬已經死了!
剩下五十個騎兵繞著他們轉圈,尋找著他們的破綻,半晌後,他們拿出後背的弓,抽出無頭的箭射出,箭如雨下,淋到他們頭上。
「噗噗噗噗……」箭剛到頭頂便被長刀擊飛,長刀織成一道網,沒有一支箭落到他們身上。
騎兵們不信邪,不停的搭弓射箭。
二十人一絲不亂,渾不在意,密密的箭沒能穿破長刀織成的網。
待騎兵們射光了壺里的箭,卻仍拿二十人無可奈何,於是後退,果斷撤出了鋒銳營,這是鷹揚軍的傳統,一擊不中則退,絕不糾纏。
楚離站在自己帳篷前,微笑看著場中。
看到這般情形,滿意的點點頭,這些死囚潛力巨大,把這套陣法的威力揮出了三成,委實難得。
「走吧!」一個騎士揚聲喝道:「別丟人現眼了!」
一百個騎兵奈何不得二十個步兵,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們呼嘯而去,眨眼間走得一干二凈,只留下了蔣勁夫茫然看著這邊。
他無法相信這個結果,再怎么說也是一百騎兵,騎兵的威力遠非步兵可比,一百騎兵完全能沖散五百人甚至一千個步兵,偏偏奈何不得這二十個!
更關鍵的是,這些新兵不過才入營訓練了十天!
徐慈航揚聲喝道:「停陣!」
眾人整齊劃一的停下,一動不動。
經過這一戰,他們的精氣神霍然不同,目光炯炯神情堅定,已經有了幾分鐵血之氣勢。
楚離露出笑容,這樣的兵才堪一用,才能建功。
徐慈航與范陽來到蔣勁夫跟前,打斷了他的呆。
「小蔣,如何?」范陽呵呵笑道:「還滿意這陣法吧?」
「我去稟報將軍!」蔣勁夫見不得他們得意,直接走人。
兩人看著蔣勁夫匆匆而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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