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與孫明月對視一眼，低頭看看自己的手。

孫明月柔潔細膩，宛如羊脂白玉，楚離的手修長勻稱，是一雙練劍的好手。

他們體會著先前的力量撞擊。

孫明月伸手握上楚離的大手，隨即「砰」一聲悶響，兩人再次後退兩步，陰陽內力相撞的威力更加驚人，無法靠近。

楚離搖頭失笑：「這倒麻煩了。」

孫明月道：「難道最後的圓滿竟然是分開？」

她蹙眉不解，覺得難以置信，又看向石洞中央玉床上的一男一女。

他們乃是天神，仍舊兩人一同修行，顯然猜測錯誤，即使圓滿也要兩人同修。

楚離靈機一動道：「別用這內力，用另一種。」

孫明月點點頭，兩人將至陰至寒之氣驅除，調動臍輪內的醇厚氣息，雙手一握，頓時氣息流轉，再次合二為一，渾厚而醇和，比各自的內力更加醇厚。

兩人分別出掌拍向石頭。

「轟隆！」一聲巨響，一人高的石頭炸成了四分五裂。

楚離與孫明月皆訝然，對視一眼又看向石頭。

地上一堆白粉，幾個石塊，偌大的石頭大部分化為齏粉，僅殘留幾塊。

楚離沉吟道：「這威力及得上天神嗎？」

「很像天神。」孫明月輕輕點頭，思索著那輪明老僧的一擊，還有師父平時的掌力，露出一絲笑意：「確實有天神的威力。」

楚離贊嘆道：「沒想到這無上金剛無上經竟有如此威力，當真可怕！」

不是天神卻能達到天神的威力，說出去怕是會惹得天下大亂，無數人瘋搶。

「此經不能說出去。」楚離嘆道：「要不然……」

孫明月點頭：「放心，不傳於六耳。」

楚離笑道：「咱們一旦出去，找輪明那老和尚報仇！」

「報仇！」孫明月笑道。

她仍沒有那般興奮，畢竟一年後就能封神。

楚離卻興奮莫名，終於不再憋屈，不必事事顧全大局，忍辱負重，有了這般威力，即使天神來了也不怕，天下大可去得。

他很快又褪去了興奮，扭頭看向孫明月。

顯然兩人要聯手才能揮出天神威力，自己一人卻差了一層，而兩人聯手的機會怕是很少，甚至可能永遠不相見。

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之下，兩人赤身相見，到了最親密的程度，平時也不覺得如何，已經習慣了，可一旦出去，周圍情境不同，怕是再不能煉無上金剛無上經。

至陰至陽力量最弱，醇厚力量稍強，兩人醇厚力量相合的力量最強。

梵天輪打開，至陰至陽的力量一直從虛空貫下，綿綿不絕，這股力量楚離覺得是來自天外天，否則不可能突破十絕鎖元陣。

十絕鎖元陣內，天地一切靈氣皆不能靠近，能夠存在的力量一定在十絕之外，天地之外，只能是天外天的力量。

所以這無上金剛無上經很可能是天人心法，修煉圓滿之後能獲得天外天的力量。

他搖搖頭，有些失望。

天外天的力量也不外如是，只有經過兩人的合修才能成為天神一般的力量，如此說來，天外天比起這個天地，並非想象差的那么大。

「咱們未必不能脫離陣法。」楚離沉吟道。

他先前試過用無上金剛無上經的內力催動天人脫化術，沒能成功，但如今有了至陰至寒力量，甚至有陰陽合一力量。

以它們催動天人脫化術或許能成。

「什么辦法？」孫明月忙問。

她明眸緊盯楚離，心下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