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笑道：「你以為我會呼天搶地？不至於如此！」

「雖說天不絕人之路，總有辦法，但這辦法能不能找到誰也不好說，我覺得很難。」孫明月蹙眉搖頭道：「想想看吧，為何一千多年來一直沒有人成功，並非無因。」

楚離點點頭道：「我不敢妄自尊大，覺得自己資質千年一出，但事到如今也沒辦法，只能努力一試，實在不成再說罷。」

孫明月露出笑容。

他還有一條後路，所以即使不能成功也沒什么大不了。

她卻不知楚離勢在必得之心，一定要修煉成神。

「現在最容易得到的是玄武神功。」孫明月沉吟道：「咱們可以過去看看。」

她自問現在的層次在天神中算是高層，再加上楚離，能壓得過玄武山的天神，不過想得到玄武神功，難！

楚離搖頭：「你還是別摻和，讓家師出面看看，不過希望不大。」

他其實早就派天魔宗弟子進入玄武山，不過沒能得手，玄武山弟子行事謹慎，四平八穩，一板一眼，幾乎不給人可趁之機。

他不敢再冒險，免得天魔宗受到連累，畢竟玄武山是有天神的。

至於讓周敦禮幫忙，其實也沒什么希望，想想看就知道，別人讓他交出自己的御龍訣，他能願意？況且玄武神功乃玄武山之根本，怎能傳給外人。

他不想用老辦法，但想來想去只能用老辦法，自己如今枯榮經越精深，與天魔功相結合，幾乎毫無破綻，混入玄武山並不難。

孫明月蹙眉看他，此事確實很難。

況且即使得了這玄武神功，其余兩門神功根本毫無線索，沒有蹤跡，怎能修煉？

似乎陷入了一個絕境，怎么破開這絕境一點兒頭緒也無。

楚離笑道：「不急，我的時間很充裕。」

「那你就再幫我教一教李萌吧。」孫明月道。

楚離道：「你這個天神不教她，讓我教？」

孫明月搖搖頭道：「她現在不宜暴露身份，我不想讓人知道她的存在，待她成長起來，足夠撐得起聖女的擔子，再讓她露面不遲。」

「這樣……」楚離慢慢點頭。

這是穩妥之法。

現在就把李萌暴露在大光明峰弟子跟前，無異於自曝其短，損其威嚴，即使日後能夠成長起來，這種最初的印象卻很難扭轉。

孫明月深明這乃人性，所以要避免徒弟走彎路。

「有你教她，我也放心。」孫明月道。

楚離笑道：「你也知道我一直忙忙碌碌……」

「抽空教她就好，而且讓她跟在你身邊，不教也成。」孫明月道。

言傳身教潛移默化，她最想讓徒弟學楚離的就是他的行事手段，會讓徒弟受益無窮，自己比起楚離來還差了很多，不能教徒弟。

「好吧。」楚離點點頭：「那就帶著她，教得不好可別怨我。」

孫明月嫣然一笑，燦若朝花，起身往外走去。

楚離跟著一起出了光明殿，來到後面的小院，看到了李萌正在無聊的看著地上的螞蟻打架。

聽到院門被推開，她忙抬頭，抱拳乖乖的行禮：「師父，師祖她……？」

「嗯，登天了。」孫明月淡淡道：「她不是死，是去天外天繼續修煉，你若努力修煉，日後就能見到她。」

「是。」李萌心下暗自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