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增材建造(1 / 2)

人類的大腦分為左半球和右半球。而這兩個半球,則是通過一個由大約兩億跟神經纖維構成的「胼胝體」連接。這個神經纖維束位於大腦正中央,橫截面呈弓狀。

如果胼胝體被切除,那么大腦兩個半球的聯系將會被切斷。換句話說,如果想要研究單獨一個半球的功能,那么只需要切除一個人的胼胝體就可以做到。

當然,為了研究就切除某人的胼胝體,未免太過不人道。但世界上也確實存在真的完全沒有胼胝體的人。這類人中,就有一大類,是因為患上了當時的醫學無法控制的癲癇,只好通過切斷胼胝體的方式進行治療。

這類沒有胼胝體的人,被稱作「割裂腦」。

而在2o世紀6o年代,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生物系教授斯佩里針對裂腦人進行了一系列的實驗。

如果將某一個圖像放置在裂腦人的左側或者右側,那么這個視覺信號就會先被傳遞到對應側面的腦半球。而斯佩里最初的檢測項目,就是讓願意參與試驗的裂腦人們坐在一個木板前。這塊木板上有一行水平排列的燈泡。這些燈泡會在他的左右兩側分別閃爍。

而當研究人員要求受試者報告他們看到的景象時,他們卻都表示,他們只看到了右側的燈泡閃爍。

隨後,研究人員又讓受試者視野左側的燈泡單獨閃爍。而這一次,他們卻沒有任何反應。

唯一合理的解釋似乎是,負責左側視野的大腦右半球並不能處理這一視覺信號,是一個「盲區」。

但接下來的實驗卻推翻了這個解釋。當研究人員要求受試者指認所有閃爍過的燈泡時,盡管受試者嘴上說「只有右側有閃爍」,但是他們的手卻精准了指出了左側閃爍過的燈泡,准確率很高,明顯具有統計學意義。

換句話說,右半球其實是可以看見並處理視覺信號的。但是這份視覺信號卻無法進入語言機能、轉化為能表述的語句。

擁有分裂腦的受試者,即使看到了左側閃爍的燈泡,但是他們沒法說出來。

因為右腦並不負責語言機能。

而斯佩里的另外一項實驗,則是讓受試者們分別用左手和右手臨摹簡單的三維圖畫(比如正方體之類的),他們的左手基本可以完成任務,但是右手只能畫出一堆難以理解的二維線條,而看不出絲毫的「三維感」來。

這是因為,左腦並不負責「空間想象」——那是右腦的活兒。

羅傑·斯佩里因為這一實驗,以及其後的一系列研究,而獲得了1981年的諾貝爾生理學醫學獎。加州理工學院校刊為他獻上的賀詞為:「斯佩里,謹向閣下大腦的左右兩半球一並致賀!」

當然,這項研究成果也在後來收到了學界的批評。這些批評主要集中在「大腦左右半球功能單側化」這一觀點,以及該觀點對大眾以及傳媒表達的形式上。

實際上,斯佩里自己的實驗之中,就有證據表明,人類的右半球並非完全無法理解語言,只是其理解的方式與左半球有巨大差異。而這種右半球對語言的認知,或許也是普通人語言認知的重要部分。

正常人並非只有單側大腦,也並非有兩個腦。左右半球只不過是各有側重。

當一個人一個故事的時候,其大腦左半球在理解書面語言。從詞句的排列之中提取意義,並將語言符號轉化為語音,使其能夠在意識之中被理解。而右半球則在負責理解故事的情感表達、想象其具體的視覺情景,並形成對故事風格的整體印象。

這才是大腦完整的運作過程。

而賽博武術也是如此。

外功需要的是對幾何問題的直觀想象,對於戰術的編排。

而內功則與語言機能相互融合。

「所以,對於入門的俠客來說,腦內芯片的布置,就推薦左半球內功,右半球外門。但這並非意味著你只需要半個大腦就可以處理全部的對抗博弈了。尤其是高深內功,一定會涉及全腦的機能。但是我依舊推薦將內功芯片放置在左腦。」

向山一本正經的說道。

尤基看著向山,身體一抖一抖的,忍不住想笑。

向山嘆了口氣:「我剛才解釋得不夠清楚嗎?」

尤基點了點頭:「很清楚。」

「所以我重新布局顱腔內電子部分,有問題嗎?」

尤基搖頭。

「那你還笑什么?」

「對不起師父……」尤基抽搐道:「你用一個電線把頭蓋骨系上的樣子……我就想起你之前用個水壺蓋子當頭蓋。」

向山大怒:「水壺蓋子這梗是過不去了怎么著?而且這只是權宜之計!我現在就要弄一個更好的頭蓋骨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