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新政權與超人企業的摩擦,導致了那些小國的輕微動盪。有幾次靈性的軍事政變爆發,但是表現都很克制,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
向山所得到的內容是「我司員工沒有在動亂中死亡」以及「對我司有成見的軍官頭目在政變中死亡,以下是該國我司分部的報告」
或許是對非洲有些成見,他對這種事多少有點麻木。
這一次甚至都沒有陰謀論出現了。那些國家的人都是同一批基因改造手術的受術者,但是卻只有個別人死亡了。沒人會往「陰謀論」的方向聯想。沒法想。
向山利用祝心雨的計算機整理了這些新聞、死亡報告的時間線之後,抬頭看著天花板。
他想起了老狄最後說的話。
——如果有ai,只為你而誕生,只為你編寫虛假內容,只為污染你所見到的信息源它不是讓你相信,而是塞入大量的信息,鈍化你的判斷力你可以抵御嗎?
自己被研究透了。
那些人恐怕是從自己所有的言行記錄中進行分析吧。他們知道自己在聽說了什么事情後會怎么想。
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向山全都知道。那些藏在暗處的家伙,用向山規定的格式與文法描述了這些事件,並正大光明的投送到向山面前。
但向山只是一眼掃過。
至於其他的技術發燒友們,那些常見於尋常人家的車禍火災等等
本來就沒有引發太大的關注。
那些人生前就只是普通人。在尋常人眼中,他們做的最不尋常的事情,就是「在臨床測試階段參與了超人企業的改造手術」。
甚至都沒有人討論他們。
臨床志願者與第一批改造者中,具有管理技能、軍事技能與專業技術的人,遭到了定點的清除。
到這一步,向山依舊不知道對方有何目的,但有一點他是明白的。恐怕後續的基因改造手術是有問題的。
向山打算找約格莫夫來談一談。他當時是找隼過來,說想要跟約格莫夫去私人場合聚一聚,讓隼代為轉交——他不知道這樣做能有多少效果,能不能避開監視。但怎么想都比他自己給約格莫夫打電話來得保險。
這個時候,已經三十多歲的隼成為了一名國際反戰運動中的活動家。他搖搖頭,告訴向山,說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養父了。約格莫夫這些日子都在俄聯邦、東歐一帶,而且是在隔離區進行實驗,每次都說有自己有重大成果,要隼不要打擾他。
向山此時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確實很久沒在線下看到約格莫夫了。
他找了找,卻沒有找到約格莫夫最近半年的實驗報告。約格莫夫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向公司提交成果了。
這很不正常。
這一刻,向山才明白,他是孤立無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