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沙雕也很著急,尤其是看到姐夫身旁新增的美姬,一個個都來頭不小,更是內心中有著很強烈的自卑。
哪怕是曾經和姐姐一樣做浣紗女的嬙,她的父親,也有已經成為了陰鄉的市掾令。這僅僅是因為關系嗎更因為嬙的父親,本身就具有這樣的才能啊。
而把李解撿回來的旦,她的親族,除了逮魚摸蝦采桑緙苧,根本沒有其余的才能。
所以,沙雕很急,他同樣很努力地在學習,李解教的文字,李解教的知識,各種工具的使用,他都在很努力地學習。
不為別的,只為讓自己的姐姐更加安心地住在「大榭」中,也要做一個努力少年!
離開姐姐這里的時候,沙雕想著要做努力少年,於是就去了養殖中心找沙瓜。
他打算問問看沙瓜,是怎么讓姐夫看重,並且委以重任的。
「瓜啊,我該怎么做,才能像你一樣,讓首李重用呢」
「嗯」
沙瓜正在剝野生茭白,野生的茭白並沒有肥大的根莖,只有很細小很細小像小手指一樣的內芯,很脆很甜,用來煮魚湯,是相當美味的食物。
這些野生茭白,是那些偶遇的少女們送的。
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屬於相當奢侈的吃法,因為野生茭白主要是吃它們的種子,而不是根莖。
「就是……你是如何做到,讓首李特別看重的呢」
沙雕紅著臉,聲音很微弱地問道。
「首李讓我做何事,我就做何事啊。」
撓撓頭,沙瓜有些憨厚地笑了起來,「我很受首李重用」
「……」
有些惱怒的沙雕,一把抓起沙瓜剛剛剝好的野生茭白,拔腿就走,一邊走一邊往嘴里塞,仿佛這樣才能解氣!
好氣啊!
好羨慕啊!
好嫉妒啊!
見沙雕突然拔腿就跑,一臉懵逼的沙瓜有些可惜地嘆道:「唉,剝到現在,才有這許多……」
話音剛落,就聽寨牆外有幾個女子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瓜啊瓜,是愁茭白無人剝,是愁無人相對食,是愁濁衣無人洗……」
沙瓜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幾個少女就各自提著竹籃,到了寨牆之中,也不顧養殖中心的氣味大,將竹籃中的東西倒了出來。
然後一個個找到了小馬扎,圍了沙瓜一圈,笑嘻嘻地一起剝著新采摘的菱角和茭白,還有一把最後鮮翠欲滴的蒓菜。
吃了沙瓜的手剝茭白,沙雕有些內疚,尋思著自己這也算是羨慕嫉妒恨的無能表現,於是回家找了一盆收集了很久的茭白種子,准備好好地給沙瓜道歉。
只是返回沙瓜這里之後,看到那畫面,沙雕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雕啊,你去而復返,是為何事」
「我要去喂李鐵根」
沙雕端著茭白種子,沖沙瓜咆哮道。
鯊魚禪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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