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隊長更懵了,這都是什么鬼
不過不管是什么狀況,這幫許人有問題。
准備叫人把徐國大使館控制住的時候,突然許人開口道:「君可否代為轉告江陰子,就說許人有要事稟告」
見小隊長疑惑的表情更加深重,許人連忙加了一句:「確為要事,非是誆騙」
「非常重要」
一旁還有一個許人,腦袋湊過來也是眼神肅然。
「二三子少待,某這便通傳上官。」
小隊長言罷,立刻命一個義士前去匯報。
此時,陳國「使廨」那邊,也有人探頭探腦,小隊長也是機靈人,就站在門口,仿佛是在詢問,又讓另外一個義士,敲開了莒國「使廨」的門。
這樣一番操作,倒是讓許國人松了口氣。
有個許人壓低了聲音,余光瞟了一下陳國「使廨」,然後才說話:「好告知隊長,此事事關陳人。」
「唔」
小隊長連連點頭,一副傾聽的模樣,陳國人遠遠地見了,也看不真切,畢竟黑燈瞎火的,除了頭頂懸著的月亮,什么都看不太清。
如今的許國人非常寒酸,一點柴火都舍不得用,自然是沒有光亮照耀自家「使廨」。
許久,一輛馬車前來,不多時,黑暗中也不知道有誰跟著上了馬車,反正馬車來了又走。
片刻之後,小隊長這才前往陳國「使廨」,說是盜賊還沒有抓住,還要四處查探一番。
這話讓陳國人非常緊張,等「義膽營」的小隊長走了之後,幾個陳國人臉都綠了。
「我等不必慌張刺客行刺一事,於我等無關」
「蔡人行刺公主,本該是我陳國仇人」
「猛男明事理曉大義,想來」
「住口」
一人暴怒,環視一眾陳國使者,「此事事關重大,倘使猛男憤怒,必會懲罰蔡國若是陳國為其連累,何其無辜如今赤霞之重,猶在公主之上諸君,當慎重當慎重啊」
說話的是一個老者,此刻神情真是痛心疾首。
丟了一個公主不可怕,可怕的是因為公主丟了極大的利益。
「原本公主為猛男所擄,還能以此為要挾,只要我等不說破,想來以吳人之聰慧,必能補償於我陳國觀江陰子能協公主赴宴,便知公主甚得猛男所寵」
「若如此,猛男震怒,當如何」
先不管公主被野人拐走這個事情,既然是事實,那就要從事實出發。
在陳國人看來,公主既然很受猛男寵愛,那么為了公主發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寵愛有多深,發飆有多強。
說不定直接就發兵攻打蔡國,這也是說不清楚的事情,未必需要動用聯軍。就現在逼陽國陣列的部隊,抽兩三萬敢戰之士出來,根本不成問題。
然後只要解決後勤,打蔡國那能是個事兒
理由更簡單了,蔡人無禮,行刺於殿
至於刺猛男自己還是刺猛男的寵姬,這已經不是重點。
「蔡國賤人,難怪先行離開」
「時下當如何」
「須讓猛男知曉,此非陳國之意。」
「諸君還有何良策」
「我有一策」
突然,一人站了出來,是個青年,模樣俊朗蜂腰猿臂,只說賣相,就是一等一的好。
雖說沒有蓄須,面目也有點白凈,但並非是小生姿態,反而有點行伍氣。
「是何良策」
「父親曾言,倘使公主不歸,便遣奴婢相隨,以絡猛男之心。」
「君之言,莫不是前去求見公主」
「這恐為列國恥笑。」
畢竟,公主媯夭被猛男擄走,知道的人其實不多,目前只有陳國人和蔡國人。
當然蔡國人會不會說出來,不知道,畢竟也事關蔡國的臉面,或許為了面子,蔡國人不說也未可知。
但是陳國人大張旗鼓說要求見公主,那就是壞了事兒,逼陽城中現在別的不多,幾十個國家的大嘴巴多得是。
這個將軍那個大夫的,放嘴炮怕個毛,看你陳國丟人,更是要一起嘲諷,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和倒霉之上。
現在陳國就是挺倒霉的,當然也就成為了其他國家的樂子。
「不若以送禮之名,以見公主」
「送何等禮物」
「何人為使」
一時間,陳國「使廨」又熱鬧起來。
只不過這時候,李解已經會面了幾個徐國行者。
「噢聽諸君所言,刺客是蔡國所遣」
「正是」
「而此等機密,便是諸君於陳國使廨之外聽得」
「」
沉默了一會兒,許人面紅耳赤,羞愧地點點頭:「正是。」
「還真是巧了。」
李縣長呵呵一笑,也沒有理會許人的窘迫,估摸著這幫家伙也不是去干什么好事兒。
只不過看破不說破,李解於是道:「許人熱心,李某記下了。」
言罷,李解招招手,沙東見狀,入內走到李解身旁:「首李。」
「看看許國人有什么要求。」
「是。」
送客之後,李解淡然一笑,手掌摁在地圖上,若有所思,撓了撓頭,背著手來回踱步了一會兒,他又在汝水和潁水之間點了點。
「好地方啊,可惜就是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