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夫所言甚是,江陰子李解,非常人也。戰宋於逼陽,屠戮薛國貴種猶如屠犬,可謂豺狼虎豹」
也有人提醒著同僚,李解這個王八蛋,殺貴族那是一點都不手軟的。蔡國誰要是落在李解手中,就只能自求多福。
乖寶寶遇上豺狼虎豹,所求的,就是死得好看一點,體面一點。
「荒謬李解雖強,我蔡國無人耶」
一人出列,雄壯威武,怒目環視四周,然後喝道:「今為蔡國之時運,豈能畏首畏尾。倘使懼怕李解,何不諸君早早效仿戴國旅賁中士」
「你」
「狂妄」
蔡國軍方的人站了出來,不管別人怎么樣,軍方的人必須敢打,不然玩個屁。
見軍中將領開始叫囂,蔡侯非但沒有不滿意,反而眼神流露出了贊許。
將領敢戰,那么軍心就可用。
「眾卿以為,當著重何處」
「東進」
「東進」
「東進」
不多時,不管是朝中大夫還是軍中將帥,都是有了共識。
「好如此,便誓師東進」
從州來城的消息傳到新蔡,再到新蔡誓師出兵,前後不超過一天半。
蔡國面對這種機遇,也是沒有畏首畏尾猶猶豫豫,前軍直接橫貫國境,直撲潁水,連續拔取幾個城邑之後,潁水兩岸的淮夷部落,立刻歸降。
而此時,潁水東岸,大量商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兵貴神速,蔡國軍隊也不傻,兩天之內,就讓兩個「旅帥」率領本部人馬,在潁水以東的道路上,截斷了南北的聯絡。
「蔡、蔡國軍隊,怎會在此」
剛剛從邸陽城南下的尾田,看到設卡安營的蔡國軍隊之後,整個人都是震驚無比。
「公子大事不妙,蔡軍竟然出現在此,只怕形勢有變」
「尾田為何這般說我等陳國人,素來交好蔡國,縱使有蔡軍在此,看我令符,也不會為難。」
「不可」
尾田一臉凝重,「公子身份隱秘,又事關聯絡息國,不可不察」
「再者,蔡侯引來江陰子,此間原由,公子亦是知曉。倘若蔡人報復,只怕大大不妥。」
至於有多不妥,尾田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年輕公子,多少還是能領會到。
「如此,折返邸陽」
「也只有如此。」
尾田點點頭,正要這樣決定,卻見前方設卡蔡軍之中,有人駕著馬車出來,馬車上,一個蔡國「旅帥」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們這行人:「止步汝等形跡可疑,還請報上名來」
心頭「嘎登」了一下,尾田臉色變得相當難看,壓低了聲音,先對年輕公子道:「公子,還請回車內。」
「可。」
等年輕公子回到車內,尾田立刻命令道:「諸君嚴陣以待。」
他們一行人規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至少面對蔡國一個旅,還是有自保之力的。
蔡國一個旅,也不過是五百士兵而已。
「吾乃鄲城商人,途徑此地,不知將軍有何見教」
尾田這般說著,卻是心一橫,如果蔡國旅帥為難,那就只有一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