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陶爵,就是干了一杯,李縣長哈了一口氣,這「朗姆酒」喝起來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不過李縣長也不愛喝酒,要不是為了應酬,他做工頭那會兒,恨不得頓頓吃飯喝雪碧,喝屁個酒。
「李子」
連忙應了一杯,媯田這時候才抓住了機會,說道,「此來訪問李子,本是受我主之命,只是,臨到此處,盡是察覺蔡人兵卒出沒潁水以東田之故交,太康尾田,或為受困邸陽南。李子,田此番叨擾,還望李子出手相助,田感激不盡」
「嗝嗯」
打了個酒嗝,李縣長一愣,「蔡人到了潁水以東」
「正是還望李子盡快救援田之故交」
媯田雖然也喝了點酒,可美酒再好,這時候也得辦正經事。
不過他也沒糊塗,沒把太康尾田給誰當保鏢這事兒說出去。
「尾田」
「正是」
「有尾田,肯定有岸本嘍」
「」
一臉懵逼的媯田都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個話茬,不過李縣長顯然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後,一飲而盡。
砰
「狗日的蔡國人,老子不找你們,你們倒是先到老子的地盤露面。不知死活」
目露凶光的李解陡然釋放本性,直接把陳國人嚇得面無人色。
而媯田這時候,又想起了冬天被吳國野人在戰場上支配的恐懼
「李子蔡人此來,必是精銳」
「精銳老子打得就是精銳嗝」
又是打了一個嗝,李縣長大聲喝道,「讓各隊長前來見我」
「是」
親衛立刻大聲回應,然後小跑出去,通傳各大隊的大隊長。
「首李如此看來,蔡人已然先行發動。」
「哼哼,一直等的機會,這不就是來了嗎嘿,這個媯田,還真是老子的大福星。正好,也是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李縣長看著嬴劍,臉色倒也嚴肅,「鱷人親衛留在淮中,看護陳姬。」
「首李不可犯險,此來鱷人雖少,卻都是悍勇之輩,護持首李左右,更為穩妥。」
「你懂個屁,陳姬現在是個大肚婆,萬一媯田這個王八蛋是過來把陳姬偷偷帶走的呢」
兩人說話也沒有遮掩,可畢竟說的是吳地方言,媯田縱然聽到了幾個詞,可全部組合起來,完全沒聽懂在說什么。
「再說了,劍啊,想要把義士練出來,就得靠敢打敢殺。不見血,有個屁用。」
至於怎么練
那當然是以戰代練嘍。
以前李縣長做工頭那會兒,怎么帶徒弟那當然是直接下工地啊,比嘴巴叨逼叨逼一百遍都強。
怕噎著,難道還不吃飯了
不過嘴上說瞧不起蔡國歸嘴上說,李縣長召集四個義士大隊長的時候,已經把甲具都准備好了。
身上先套著皮甲和護心鏡,等到了戰場,再念叨「鐵甲依舊在」,那也是來得及的。
嬴劍一看老板已經有了決斷,他也沒有再勸,而是道:「不若先行派遣騎傳前往潁水打探軍情,可從陳人之中,招募勇士同往。」
「嗯有道理。」
說罷,李解便對媯田道,「李某欲派人先行查探蔡軍布置,只是麾下士卒非是陳蔡之人,中士田可否推薦一二勇士同往」
「理應如此」
媯田也沒覺得不妥,不多時,就挑選了幾個人出來,任由李解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