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田差點就感動了,但是不管是差點感動還是感動,反正媯田哭了。
擠出了一個微笑,看了看太康尾田,看了看假公子,再看了看李解。
笑,一定要笑,一定要面帶微笑。
媯田頭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居然是如此的艱難。
不應該的啊,自己好歹也是媯姓陳氏,年紀輕輕,就成為陳國旅賁中士,前途一片光明。
想當初,「桃花姬」外出,他還有護送之功
想到「桃花姬」,媯田又一次哭了。
眼淚根本止不住,因為他已經聽好些個義從在那里聊天,說是跟著上將軍來的捧酒侍姬,已經懷有身孕。
呵呵,或許不是「桃花姬」呢
想到這里,媯田竟是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看得太康尾田都感覺自己的雙頰不痛了,甚至有一種感同身受的心痛。
換位思考一下,尾田感覺自己會自殺。
當然了,如果有人攔一下的話,肯定也會繼續苟活。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陳蓁眼睛一亮,竟是行了一禮,「李子之言,發人深思。」
「說過了。」
「嗯」
「公子適才已經說過這句話。」
見李解一本正經解釋了一下,陳蓁顯然是笑點有點奇葩,竟然掩嘴笑出了聲。
甜甜一笑,李縣長感覺自己都要被甜的齁死了。
卧槽這妞有毒
「公子,我還有很多騷很多感想,不若公子移步淮中城,我等細細交流」
「君之所請,吾之所願。」
「嗨呀太好了」
這種女文青,賊雞兒好對付啊
要不是眾目睽睽之下不方便硬起來,李縣長當場就要表示表示。
高質量的女文青極為罕見,反正李縣長做工頭那會兒,遇到的女文青,差不離都是攥著鋼絲球的富婆,好些個文藝青年,都被搓的欲仙欲死。
不過事後總歸也是有快樂的。
書中自有黃金屋嘛,文藝青年的情懷,難道會比金錢差
可惜李縣長賣相不行,不符合很多女文青的審美,這導致李工頭只能繼續跟鋼筋水泥打交道,而不是鋼絲球。
回想往事,李縣長不由得感慨萬千:「逝者如斯夫啊」
「李子所言是指」
「噢。李某觀潁水濤濤,甚是感慨,這往事不可追,猶如這流水一般,一去不復回啊。」
「李子之言」
「發人深思,發人深思,我懂,我懂。」
李縣長整個人都愉悅起來,對陳蓁道,「公子,不若移步李某戰場,你我尋個地方,好好深入交流。」
「正有此意」
「好姑公子真是一條漢子」
「」
「噢,李某的意思是,公子氣度,猶如星漢,真是令人賞心悅目。」
「李子過獎。」
微微欠身,陳蓁心情陡然好了不少,面帶微笑,負手前行。
尾田和媯田正要跟上去,卻見李解雙手一伸,將二人阻隔在後,然後二人就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李某不曾邀請兩位吧」
「」
「」
兩個陳國貴族,都是嚇了一跳,看了看往前走的陳蓁,看了看渾身煞氣都要噴出來的李解,兩人都是情不自禁抱拳行禮,躬身在後。
等李解往前走之後,兩人也沒有跟上去。
媯田和尾田面面相覷,雙方都是松了口氣,又是眼神充滿著無奈。
「如之奈何」
「呸若非汝走潁水東岸,豈有今時局面」
「陳田你休要一而再、再而三放肆若非汝引吳國猛男前來」
「猛男不來,蔡人莫非靠太康尾田的勇猛就能嚇退哼」
說罷,媯田拂袖離去,只是一邊走一邊琢磨著,自己該如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