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拽舟船即可。」
頓了頓,羊舌肱又道,「舊年宋國冰天雪地進攻逼陽,吳國李解,便用此法破陣。今時我等用彼之法,有何不可」
「嗨」
屬下們原本不覺得可以,但現在一聽是吳國猛男的法子,還必須管用啊。
不管用,他能是吳國擎天柱
然而吳國擎天柱現在就沒關心新蔡到底被淹到什么程度,反正他只是組織部隊休假,雖然遠遠地布置了幾個哨所,但也是為了方便陳安帶隊流竄,伺機看看有沒有頭鐵的部隊前來援救新蔡。
只要新蔡一直被水泡著,陳安的隊伍,就能恣意妄為,在野外隨便查探。
有了更詳細的地理環境數據,李縣長尋思著這蔡國就算是有忠臣,哪怕你就是出第二個戴舉吧,你能跑得掉
淡定的李縣長正大馬金刀地斜在椅子上,手中還攥著兩只本地桃子,一邊啃一邊盯著眼前的一排人。
大太陽底下,跪著一片夏氏成員。
嗤
猛地一口,汁水橫飛,又是一顆肥厚豐滿的桃子,又甜又好吃。
吃著桃子,李縣長盯著缺口好一會兒,突然有點兒想念陳國青蛇精的。
但想著想著,突然覺得站不起來,腿好軟,頓時哆嗦了一下,搖搖頭,繼續吃桃子,繼續盯著跪在地上曬太陽的夏氏成員。
「沒想到吧,傻眼了吧,你們以為自己很聰明是不是聯絡雲軫甪,還想著坑老子一把,你說你們是不是智障坑老子你們有這個實力嗎」
說罷,李解又啃了一口桃子,舔了舔汁水,站起身來的李解一邊走一邊拒絕,走到跪在最前面的老頭兒面前:「呸」
吐了老頭兒一臉的渣滓。
啪
一巴掌閃過去,直接將老頭兒扇的滿嘴是血。
「焉能折辱至斯」
有個青年猛地站了起來,怒吼道,「士可殺」
「殺了。」
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李解抬手指了指站起來的青年,話音剛落,陳奎跨步拔劍,劍出鞘,頭落地。
嗤
血水噴射而出。
「啊」
周圍有婦孺瞬間因為恐懼而驚叫起來,然而李解面不改色,淡然道:「把屍首拖走。」
「是」
兩個義士出列,一人拎著頭顱,一人拖拽無頭屍體的雙腳,干燥的地面,瞬間濕潤起來,只是血水很快暈染干涸,最後變成暗紅色,乃至發黑。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李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言不發瑟瑟發抖的老頭兒,背著手看著前方的瓦楞廊檐:「就你們這種首鼠兩端的廢物投機客,還想復國真是笑話。」
婦女們的抽泣聲很壓抑,她們完全不敢放聲痛哭,唯恐李解這個大魔頭狂性大發把她們全部殺了。
就像當著雲軫甪的面,把雲軫甪的親信挨個剁了腦袋一樣。
「你們以為抱住了雲軫甪這個老匹夫的大腿沒想到這個老匹夫為了活命,轉手就把你們給賣了吧」
冷笑一聲,李解蹲在地上,一把抓住老頭兒的頭發,將他整個人仿佛都要拎起來一樣,李解很奇怪地打量著他:「你說說你,怎么就這么機靈呢明明蓼國就是楚國滅了的,結果你他娘的真是個人才,找楚人幫忙,然後給你們復國你們平時不吃飯的吧」
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李解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誰知道蓼城小夏姬在哪兒」
「說出來,大家就還是朋友,我可以保證」
聽到「蓼城小夏姬」的時候,這群人終於有了點反應,有幾個青年蠢蠢欲動,但是看著老者,卻又沒有冒頭。
「呵,給你們機會,你們把握不住」
「妾知少蓮何在,上將軍若是」
「講。」
李解沒有看說話的婦女,但是余光也能發現,她死死地摟著自己的孩子,是個少年,或許七八歲,或許十二三歲,總之,不是很大的孩子。
孩子渾身發抖,完全不敢看李解,躲藏在母親的懷抱中,唯恐被李解盯著。
「少蓮在井窟中」
李解歪著頭,很意外,然後又笑了:「我說,你們夏氏盡弄些這種騷操作是為什么真是不知所謂。還不帶路」
那女子愣,前面的話沒聽懂,但這句「還不帶路」還是聽懂了,連忙行禮之後摟著孩子站了起來。
「婦人」
有人大怒,頓時要喝罵,卻見李解眼睛微微一眯:「看來,老子的威懾力,還是不夠,凶名不夠,連蓼城一個氏族都嚇不住啊。這年頭,難道真的只有頂著個人屠之名,才能給小兒止哭」
婦人沒有理會那些男人,徑自道:「上將軍,隨妾來便是。」
李解跟了上去,慢條斯理地問道:「小婦人為何只帶一子」
「夏氏無良人,有子即可」
斬釘截鐵毫不猶豫,這態度讓李解很驚詫,尋思著這又是哪一出
要兒子不要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