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不趁機搞得齊國半身不遂,完全對不起威壓一世吳威王的霸氣名聲。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啊」
李解笑得暢快,一把將皋鼬力夫攙了起來,「知道公主乃是角色,我心甚慰、甚慰。哈哈哈哈哈哈」
正笑得痛快呢,卻聽一陣緊促的腳步聲傳來,甲具摩擦,沙皮一聲怒吼:「刺客」
剎那間,周圍都是停頓了一下,子車白臀腦袋都沒來得及反應呢,臉上就是一熱,呆滯了片刻,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溫熱液體。
是血。
「嗯」
嗤
一道血水狂噴,就見正前方,李解手中握著一把長矛,應該是從身旁護衛手中奪過去的,那護衛的雙手,還攥著長矛的尾柄呢。
鋒利的矛頭,已經將一個劍士的脖頸扎穿,頸椎應該當場劃斷,人頭已經歪到一旁,脖頸上的血洞,正在噴涌著鮮血。
「拖走,驗屍。」
「是」
沙皮仗劍上前,一招手,兩個勇夫出列,將屍體直接拖走。
甩了甩矛頭上的血水,李解若無其事地將長矛還給了還攥著矛柄的護衛。
微微側身的時候,子車白臀能夠清晰地看到李解腰間的佩劍。
居然未曾拔劍
正常人,難道不是應該順勢抽出自己佩劍嗎
然而李解卻沒有這樣干,這讓子車白臀頓時明白過來,眼前這頭吳國珍獸,大概是在炫耀他的武力。
「請」
李解一招手,就是邀請子車白臀上車。
從社會地位來看,李解算得上是折節下交,相當給面子了。
而且完全沒有在意之前子車白臀怒喝「大膽」的意思,這種做派,反而讓隨行的秦國人很是欣賞。
「上將軍先請」
「走走走,李某今天正好有空,一起吃個飯,聊聊天,熟悉熟悉感情,以後要打交道的時間,長著呢。」
「」
左趣馬子車白臀一臉懵逼,他徹底沒聽懂李解在說什么。
馬車上,李解一個人在那里叨逼叨逼叨逼個不停,完全不顧子車白臀的感受。
不過雖然聽不懂,但偶爾幾個詞匯出來,子車白臀還是知道,這頭吳國禽獸,八成是在聊公主的事情。
「公主有什么愛好喜歡吃什么方便透露一下么不說話那就是不方便透露了。那沒辦法,我就只好親自問一下公主,你沒意見吧還是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認了啊。ok」
李解一個人在那里自言自語說個不聽,子車白臀完全沒聽懂,只好站在一側裝文盲裝無知。
原本只是過來借道,現在好了,身份暴露不說,搞不好還會出大問題。
子車白臀甚至想好了,之後就不走潁水、汝水,還是借道陳國,拐到泗水去也比來這里強。
「說好了就走這里啊,可別你一回頭就跑別處去,那可別怪我發飆啊,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為了興趣愛好,可以投入很大的精力。誰讓我興趣全無,我就讓誰性命全無。子車老弟,懂」
「」
盡管還是沒聽懂,但「性命全無」四個字,還是懂的。
一時無語的子車白臀突然很後悔,自己有病啊,為什么要偷偷地來這里
這頭珍獸簡直有狗鼻子
忽然,左趣馬又想起來,這頭珍獸都已經得罪東方大國齊國了,不至於還得罪西方大國秦國吧
想著想著,左趣馬抬頭瞄了一眼李解,心中斷定:這孽畜定然是不怕得罪齊秦兩國
反正連南方大國楚國也得罪了,再湊兩個出來,這算個事兒嗎
更讓子車白臀驚嘆的是,這吳國禽獸剛剛遭遇了刺殺,卻還能這么淡定,這種變態心性,簡直聞所未聞。
就算說要在外人面前表現出氣定神閑,可也沒必要玩得這么深吧
太可怕了。
子車白臀哪里知道,李解對於遭受刺殺,根本就是時刻准備著。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啊,他李某人出道以來,仇家遍布濟泗、江淮,別說老家「百沙」里的阿貓阿狗,就是一個宋國,不得好幾萬人恨他恨得咬牙切齒
就比如說宋國「勁草」大相舉,他們戴氏可是舉族精銳,都被他一炮給干了,那些個戴氏寡婦,現在有了國家的照拂,手頭肯定闊綽,籌錢請幾個頂級刺客,來給李某人一個狠的,很正常嘛。
再比如楚國斗氏,斗氏又不是只有柏舉斗氏著一支,一共四支呢,隨便來兩個精英,家中養幾個死士門客,同樣很正常嘛。
所以李專員尋思著,自己要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擔心得過來嗎
還不如淡定。
「子車老弟,這公主有沒有什么特長啊」
淡定的吳國禽獸,笑得很是和藹可親,拉著左趣馬的手,很是虛心地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