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翻臉准備的同時,也准備在「吳晉互王」的當年,就先試探一波楚國的行情。
只是時局變幻太過誇張,李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說要去打蔡國,打蔡國就打蔡國吧,他先打了楚國在淮水兩岸的城邑。
然後事情就跟脫了韁的野狗一樣,完全失控,晉國在楚國埋的「長線」,全他媽報廢。
因為趙姬郢都拉一派打一派的前期,封鎖了北方的通道,然後楚國國內的晉國「長線」們,只得聽從最高指揮官趙姬,也就是這位楚國王太後。
趙姬借用晉國在楚國的力量,先穩住了郢都局面,用完這些老家工具人之後,其中的三分之一,隨手就被趙姬給賣了。
靠出賣這些娘家工具人,趙姬反過來收攏了一批忠於王室的老臣。
趙姬的利益核心是兒子,也就是新的楚王,老臣們的利益核心也是楚王,也就是趙姬的兒子。
雙方利益一致,自然是一致對外。
這個「外」,可以是外國人,也可以是和趙姬、老臣不一塊玩的外人。
然後然後趙姬就搞死了一批成天嘴炮噴她的菜雞,靠著虐菜,建立了手腕高超的印象,又恰好遭遇李解大發神威,國內分成主戰主和兩派。
這力量的分化,簡直是老天送上門的,趙太後嘴上說著要給吳國野人一個教訓,暗地里又拉攏一票底子薄的可憐蟲,但大多都是王族五服之內,說是打仗要掏錢的,現在國家這么窮,理應共渡難關啊。
在這個時侯,晉國其實已經重新和楚國「長線」建立了聯系,可惜,狗子已經成了別人家的。
當時在郢都的「國際友人」都在噴,說是遭遇大災了,居然還要打仗,而不是想著坐下來談判,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國家還會有好結果嗎
也不知道是嘴炮發功還是怎么地,總之楚國以前在東北地區特能打的一幫人,都敗在了一條吳國惡狗嘴下。
然後然後王太後不但清理了楚國在雲夢澤一帶的軍閥世族,還反手重建了一支王師,整整兩個軍,一軍陵師,一軍舟師。
只有編制,沒有人,人從哪里來
人其實是最不缺的,而編制難能可貴,於是乎,早先就跟趙姬勾搭上的國內外「友人」,都開始了前所未有的無下限操作。
魏操在楚國抗災之後,重建外交關系表示慰問的時候,居然發現楚國那些臭不要臉的,讓趙太後自稱「不榖」。
這是楚王專用的謙稱,當然也是從周天子那里學來的,列國也不是沒有人有樣學樣,但絕對沒有那個女子被人抬到這種地步。
而趙姬,做到了。
晉國上卿心情是相當郁悶的,一個晉國女人,跑去老對手楚國做到了實質性的「一把手」,然後偏偏在自己是上卿的時候,一點影響力都沒有,簡直是惡心。
惡心到爆棚
造成趙姬這么膨脹的主要推手,在內當然是楚國那些舔狗們,但是在外,就是眼前宴會上的這些個奇葩啊
甚至魏操還不無惡意地想著,有種你們楚國人,讓趙太後自稱「余一人」啊,看你們能舔到什么程度
「多年不見,魏子風采已久,真是羨煞人也。老夫敬魏子一爵。」
見魏操時不時地打量自己,雲軫甪也不知道這「老朋友」到底是有什么想法,反正他是無所謂的,拿起銅爵,就是先敬了一杯。
「雲軫君請」
魏操心情復雜,心想這老東西要是在淮水咬咬牙,挺過來,那趙氏臭婊砸能狂到這種地步
會導致他魏操上位之後,在楚國半點力量都施展不開來
雖說魏操也心知肚明,搞不好這其中一多半還有晉國自己人在拖後腿,可拖後腿也得看機遇啊。
要不是雲軫甪這個老匹夫不給力,分分鍾就被李解這頭牲口給爆了,能讓趙姬這么輕松抓住機會玩清洗還洗得這么干凈這么痛快
越想越氣,連被女兵震驚到的心情,這時候也是盪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