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任命上的事情,可就沒有現在的寬松度。
對新人是如此,對老人,也是如此。
尤其是那些新人,比如說門後頭的魏子羽,這賤人就是典型的「唯上」干吏。
包括他在內,新來的中行雲、胥飛等人,皆是如此。
尤其是中行雲,只怕還在魏子羽之上!
時不待我,鱷人要是不能盡快在齊魯之戰的時候,打出一場徹底奠定未來漢子國國內地位的仗,只怕就沒太多好機會。
現在鱷人每個季度都要向下級部隊輸送軍官,除了日常的訓練任務之外,還有教學任務。
能撈著像模像樣的仗打,很重要。
而且作為李解的心腹爪牙,鱷人是骨干中的骨干,基本上不可能再重新按部就班,培養一批鱷人軍官出來。
沙哼也好,沙哈也罷,也不太可能再將漢子國最精銳的一支部隊,拿去打什么阿貓阿狗。
作為李董的心腹,沙哼是有這個認知,也是有這個預判的。
可惜,這么好的機會,居然被魏子羽這個賤人給攪合了。
虧他之前還跟魏子羽稱兄道弟,他恨啊,悔不當初。
要是早知道魏子羽會跟老大說宋國的美女也挺香的,他一刀就戳死這個晉國佬!
「伯哼兄,伯哼兄你聽我說。」
「不聽!」
「你聽我說伯哼兄……」
「不聽不聽不聽……」
「……」
忽然,氣氛很尷尬地安靜了下來。
「告辭!」
黑著臉的沙哼,轉身離開了魏子羽的院子。
幾個鱷人小隊長一臉不爽地跟上來:「隊長,就這樣放過這小子?!」
「不然呢?!砍死他?!刀給你,你沖進去捅死他!」
說著,沙哼將腰刀解了下來,遞給了說話的小隊長。
「……」
「……」
趴在牆頭,偷偷地看到沙哼帶著人走了之後,魏子羽這才松了口氣,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好險好險,這也不能怪我啊。我剛從邾婁邑回來,誰知道郯庄子已經去了尋覓齊國公主了?我要是早知道,我能這么做嗎?」
捫心自問,魏子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我要是早知道,我還是這么做。」
跟著魏子羽的幾個勇夫隨員,都是一臉無語。
剛才他們還以為沙哼會沖進來呢,還好,李的命令依然管用,要是隨意戕害自己人,只有死路一條。
「子羽君,時下可是要返回邾婁?」
「不急。」
魏子羽舔了舔嘴唇,現在既然老板這里已經沒問題了,剩下的,就是怎么把事情給做好。
不能壞了老板的好事兒不是?
他在邾婁邑,可不是閑著沒事干,除了說服展昭之外,還順帶著讓宋國公子黑耳豎立了信心。
宋黑耳公子現在信心不是十足,而是爆棚,只要本公子手中攥著陰幣,本公子還怕啥?!
當然了,宋黑耳公子現在手中的陰幣,也換成了「開元通寶」,不是因為宋黑耳公子周圍的人喜歡金燦燦的東西,實在是漢子國的開元建國紀念幣,實在是漂亮,大家伙剛好又喜歡收藏,所以就多准備了一些。
在魏子羽的運作之下,邾婁邑的魯軍固然是廢物,有了旅賁中士展昭的支持,又有實力非常雄厚的國際援助,這讓宋軍內部,對宋黑耳的暗中同情、支持、擁戴,居然比例非常的高。
不過這些,還不足以讓魏子羽有十足的把握,讓宋軍自己先大亂起來。
缺少一個厚重的壓力,一聽說老板來了,魏子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老板自己。
可老板顯然是不能亂跑的,所以,魏子羽就想到了當初在逼陽城外干翻戴國部隊的沙哼大隊長!</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