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估計，這一趟來青陽城就是報仇，屠滅李家，把被搶的禮物拿回來便是完成任務了，沒想到石焱真的能找到！

「是誰？在哪？」聶天寧回神追問。

石焱不答，輕笑與聶天寧對視。

「咳咳，是我唐突了。」被石焱這么看，聶天寧干笑一聲，坐下搓了搓手，有些興奮，大功啊！他若能分一點湯水便好了。

即便是湯水，輔功，大當家那里的賞賜也絕不會差，極有可能是二流功法或者武技，更別說作為主要功臣的石焱。

「那你讓手下留聯絡暗語找我來是？」聶天寧想到這一茬，頓露希翼。

「把你手下指揮權給我。」石焱看向窗外李府方向，輕聲道：「我分你一些湯羹。」

聶天寧愣了愣，思維轉動幾許，驚疑不定的問道：「你想要洪愷死？」

石焱不答。

聶天寧也覺得此話問的有問題，若傳到徐鉉海耳里會有大麻煩，他環視一圈，見無人注意，低聲問道：「我能得到多少好處？」

聞言，石焱從窗外收回視線，直視聶天寧淡淡開口：「做人不要太貪心，該是你的我會給你，而且，在你上樓的那一刻，便由不得你拒絕了。」

此話一出，聶天寧身形僵硬，隔間內氣氛凝結。

幾秒後，聶天寧突然放松下來，哈哈一笑道：「那是，天寧本就遵循三當家命令，盡力輔佐石兄，這指揮權本就是石兄的，哪有給不給之說，石兄只管布命，天寧必當遵從。」

「好，聶頭領言重了，我們兄弟二人相互扶持嘛。」石焱也露出笑容，輕輕拍了拍聶天寧肩膀，下樓而去。

隔間內，聶天寧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冷汗，他剛剛察覺分明，若是有一字說錯，他或許已經死了。

山高皇帝遠，這里都是徐鉉海的人，石焱隨便找個理由報上去，沒有明面證據，龐蒼雷也不可能躍過徐鉉海殺石焱，他只能是白死。

聶天寧走出隔間，站於布滿蛛網般裂紋的圓柱前，伸手摩挲一二，眼角瘋狂跳動。

同為煉體境，大成與巔峰？差距有這么大？

石焱前一刻帶給他的壓迫感、危機感，似如面對龐蒼雷、徐鉉海般，即便差許，卻也不多了。

……

李府門口。

洪愷站於台階下，冷眼看著緊閉大門，在他身後，二百余名馬賊散亂站立，任雨打濕。

「人都到齊了嗎？」洪愷問話身邊一名小頭領。

那小頭領恭敬回答道：「頭領，二百一十一名兄弟都到齊了。」

「好，兄弟們，今日屠滅李府，不要放跑里面任何一人，待回去後我為大家向三當家請功，絕不會虧待任何一名兄弟。」洪愷環視一圈，高聲激勵。

「洪頭領威武。」有幾名馬賊帶頭喊了起來，其余人一一跟上，只是聲音比較散亂。

「先把門撞開。」洪愷滿意而笑，大臂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