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宗靈修的話,隨便先天一人就能殺掉他們,丹宗武修,極竅境之上就能碾壓他們。
「全部壓走。」見沒有動手,邱烏與澹台雲很失望,邱烏大手一揮,就待將人抓回黑焱谷竹南小谷。
「慢!我要見你們的石大人,我這里有我身後之人的密令,他若是不見我,你們若是現在將人帶走,後果自負。」高公公取出一封密封的信,話語中有大底氣。
「我家大人與巫淳將軍在下棋,高公公若要見,自己去見。」邱烏平靜望向淮河遠處。
高公公狐疑望去。
滕瀚義等丹宗一一望去,是誰?姓氏巧合還是真的是他?
淮河,與紅坊街並臨,蜿蜒曲折,時寬時窄,最終盡頭是一小山澗,城中山澗,淮河自小山中央穿過,秀林修竹滿澗。
水天一色,倒映出藍天白雲,無風如鏡。
遠離屍骸街道的淮河兩岸堆積有白雪,鵝毛大雪不停落下,淮河卻無結冰跡象,似一冬一夏。
小山澗處,一碧萬頃中,依稀能看到四道人影,三男一女。
其中三人兩白一黑,皆為常服,兩白袍者頭戴斗笠。
黑袍為少年,黑色長隨意披散,任由雪落,三人對坐,中間為棋盤,在水上浮流。
黑袍少年手持玉竹長笛,奏響一戰戮曲,時而英雄遲暮顯柔情,時而殺伐果斷戮眾生。
劍氣沖天。
另一人為一紅袍少女,手持紅傘,在這一碧萬頃中獨舞,不見沉水。
紅袍少女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紅傘合攏握起,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紅袖生風。
妙傘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凰舞。
或柔或剛。
柔舞河靜,鋼舞,劍氣自湖下斬出,令四周河水四濺,掀起三四十丈高的巨浪,與笛聲起轉承合。
曲終。
「好。」坐在黑袍少年對面的巫淳由衷鼓掌,稱贊道:「我巫淳縱橫沙場,第一次聞這等殺伐曲,大男子當如是,石天衛,我敬你這杯酒。」
金天翰坐在棋盤中側湖面上,給石焱、巫淳倒滿杯中烈酒。
雪中飲酒,暢哉!
「不過是殺生為己生罷了。」石焱舉杯,一口入喉,舒暢間吐出一口白氣。
「好一句殺生為己生,石天衛真乃我知己,人生知己何求,痛快。」巫淳稱贊,從金天翰手中將酒壇搶走,喉結滾動,大口吞咽。
「既是知己,這一壇烈酒後,巫將軍可要隨我上岸殺人了。」石焱抿嘴淡笑,肩膀上雪花積了半指厚。
「善。」巫淳喝完,將酒壇扔入淮河,目光炯炯。
「金衙主,你的意思呢?」石焱轉視金天翰,這名原明涼府府主,金丹境的丹宗強者。
金天翰心中復雜,但他早有抉擇,石焱問時,面容認真,一字一頓道:「明涼太亂了,需大人前來肅清。」</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