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輝目光一抬，與她對上，又若無其事移開，迅速給她倒上，然後是皎月的，自己的。

「干杯。」

葉清輝一口氣將一杯喝完，過了會兒，他朝其他人道，「我去趟洗手間。」

他沒進廁所，在外頭洗手池洗手，袖子半挽，露出一截手腕，微垂的側臉像水墨畫般優美。

「嘩啦」

他旁邊池漕的水龍頭開了，一道倩麗的身影彎了下去。

「葉教授，是我，劉蘇。」

葉清輝仿佛沒聽見，烘干了手，把衣袖放下去，扭頭就走。

劉蘇「噔噔噔」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葉清輝。」

葉清輝停住腳步。

她松開手，雙手環胸，眼眉艷麗逼人，「葉教授不記得我了？」

「記得。」他終於正眼看她，不是青雋的表情，眼尾上挑，意味不明的笑。

「你看得上韓皎月，看不上我？」劉蘇問道，「憑什么？」

葉清輝覺得好笑，「韓皎月哪里都比你好，我為什么要看上你這種次等品。」

劉蘇「嗤」地笑了，眼波流轉，手指從額頭往後一撩一放，頭發蓬松地落下，「我次等品？」

「男朋友還在外面，就來撩我，難道不次嗎？」

葉清輝扯開嘲諷的笑容，再不跟她糾纏，出去了,劉蘇緊跟在後面。

一前一後回到座位。

「皎月，要吃甜點嗎？我幫你拿。」

劉蘇慣來會做戲，面上坦坦盪盪，完全看不出來剛才說過她壞話。

葉清輝也一樣，體貼地問她想吃什么，他可以幫拿。

就皎月藏不住事兒，目光在劉蘇和葉清輝身上來回掃。

是的，她又偷聽了，而且，心里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