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5月21日第216章：抉擇（1）時間又過了兩天，王棟感覺自己深處矛盾旋渦之中。

一方面在工作生活下，突然閑得無聊，柳妍這兩天一直在跟她父親秘密碰頭交接，沒有帶他參與，讓他無事可做，而梁小麗又多次以工作忙為借口拒絕見面，甚至打電話也是經常關機，去她家里也沒有找到她人，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

另一方面，王棟深切的感受到柳妍的危機越來越多，不僅僅要應付馮強的yīn謀，還要面對公司內部各種暗涌，最讓王棟無奈的是，柳妍對此知不知情，他也不清楚，要不要告訴柳妍，又遲遲做不了決定。

自己什么時候變成這樣優柔寡斷了？曾經在特種部隊中的他，完全不是這樣的個性，為了任務，殺伐果斷，哪怕是身處孤立無援的危機之中，也能夠迅速做出正確的決斷自救，任務從沒有失手過一次……明天就是跟馮強攤牌的時候了，偏偏王棟感覺自己完全成了一個局外人，跟他關系最親密的三個女人，洪靜出於危險之中，沒法正常見面或者聯系，梁小麗對他也避而不見，就連曾經去哪里都會帶上他的柳妍，現在也讓他感覺到了距離上的疏遠！王棟茫然坐在辦公室中，不經意抬眼看向里間忙碌的柳妍，心頭突然涌起一個念頭：不能再這么等待下去了，是時候主動做一個決斷！正要站起來去跟柳妍說話，柳妍的手機鈴聲卻響了，柳妍下意識瞄了王棟一眼，王棟硬生生的忍住了站起來的趨勢，柳妍對他淡淡一笑，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眉頭一皺，接通了電話：「馮老好！」聽到這個稱呼，王棟渾身一緊，第一時間猜到是馮強打來的，肯定是沒有好事。

馮強的聲音傳入柳妍耳內：「柳總，中午沒有休息嗎？」柳妍淡淡道：「年關將至，公司有很多事務要處理，基本上沒什么時間休息，馮老找我有什么事？」馮強呵呵笑道：「當然是為了我們兩家的合作協議啊，市府方面對此高度重視，給了我不少壓力，想必柳總那邊也是如此吧？」柳妍不禁苦笑一聲：「沒錯」馮強笑道：「所以，明天我們必須談出一個結果出來，把協議簽了……」柳妍打斷道：「馮老，如果你只是說這個，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沒必要再強調一次吧？」馮強干笑一聲：「我只是想提醒一下柳總，我們說好的條件是，明天下午，我在城郊的別墅里恭候柳總大駕，除了市府那位秘書做見證外，我們必須是單獨商談」柳妍下意識瞄了王棟那邊一眼，才平靜的回答道：「我知道，我也沒有反對吧？」馮強興奮的一笑：「柳總知道就好……那我就不打擾了，明天下午，我恭候柳總大駕光臨！」掛斷電話後，柳妍嘆息一聲，放下手機，又開始忙碌起來。

王棟等不下去了，立刻走進里間。

柳妍瞄了他一眼，勉強笑了笑：「有事嗎？」王棟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在柳妍對面坐下，打開話題，看似隨意的笑了笑：「沒什么事，只是最近看你忙里忙外，什么都不讓我做，讓我感覺我這個私人助理兼保鏢很失職，完全幫不上你的忙，連心巧這丫頭最近都問我是不是跟你鬧矛盾了」柳妍微微一愣，看了看王棟的表情，突然莞爾一笑：「你就別裝模作樣了，不就是為了這些天我沒有帶你去辦事對嗎？我不是早跟你解釋了嗎，對付馮強的事情，我不想讓你介入太深，免得受到牽連」王棟隨口道：「有你和你父親頂著，我會受到什么牽連？除非你們自己都沒有把握可以搞定馮強」柳妍默然片刻，搖頭道：「當然不是，馮強是肯定要完蛋，我父親的布置已經完全到位，就等著明天收網，你只要等著好消息就是了。

我不讓你知道內幕，其中的願意比較復雜，跟我個人也有點關系，希望你不要介意」王棟苦笑道：「不是我介意不介意的問題，只是你真的覺得對付馮強的計劃會萬無一失嗎？難道就不怕被馮強這家伙反咬一口？」柳妍愣了愣：「他能有什么辦法反咬我一口？我柳妍行的正坐得直，公司從沒有涉及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他就是想對付我，也不可能找得到光明正大的辦法，只能用yīn謀詭計，明天的見面，就是他的伎倆，我這邊早就已經做好了萬全准備，他能奈我何？」王棟再次苦笑，柳妍如此自信是好事，可自信跟能不能成功是兩回事，王棟感覺不能再猶豫了，咬牙道：「那么，你知不知道馮強已經買通了我們公司里一個內鬼，暗中監視你的行動，或許對你的布置都一清二楚了呢？」柳妍吃了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王棟：「你說什么？公司里有內鬼？」王棟點點頭：「千真萬確！而且應該就是你身邊很近的這些人中的一個！」柳妍沉默片刻，才皺眉道：「先不說這些人會不會是馮強的內鬼，就算是有，我針對馮強的這個局，除了你之外，誰都不知道，馮強也不可能知道我在密謀對付他……」王棟嘆道：「希望如此吧！」柳妍卻盯著王棟：「你怎么知道馮強買通了我身邊的人？這么隱秘的事情，馮強怎么會大意到讓你知道了？」王棟暗嘆一聲，柳妍果然還是不知道這些事，如果不告訴她的話，有些事就沒辦法擺上台面跟她說……想到此，王棟一咬牙，沉聲道：「我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前些天，你帶著我去見何翰乘那次，我偷偷跟蹤了你，發現你和何翰乘去了嘉年華會所……」柳妍臉色終於變了，紅暈浮現，又窘又驚：「你……你跟蹤我？為什么你要跟蹤我？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王棟不好意思的別過頭，低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跟蹤你，只是那天你的舉止有點奇怪，讓我感覺好奇，鬼使神差就跟著你了，沒想到你竟然又跟何翰乘在外面碰頭，何翰乘這個人，雖然我不了解，可他是軍人出身，我看得出他身手非常了得，不管你說他跟你關系多么要好，我還是擔心萬一他要是對你不利，你完全無從反抗，所以才一直跟著你們到了嘉年華會所……」柳妍首次開始慌亂起來，支吾道：「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何翰乘去那個會所，其實只是為了接近一個人，這個人，跟我有些過節，想要對付我，我也打算先下手為強……」王棟心想早跟我說不就得了，何必要等到現在，不禁嘆道：「我知道，這個人就是自強鋼鐵實業公司的董事長孫志剛對不對？」柳妍再次驚呼起來：「你……你連這個也知道了？」王棟點點頭：「嗯，我也去過嘉年華會所，還跟孫志剛接觸過……」柳妍徹底震驚了，呆呆的看著王棟，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顫聲道：「你……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以前的經歷？」第217章：抉擇（2）王棟很想立刻就點頭承認已經得知了柳妍的過去經歷，然而，這么做的話，顯然是出賣了姜偉，姜偉肯定會被柳妍斥責，說不定姜偉會認為他是故意這樣做來疏遠柳妍和姜偉的關系……更重要的原因是，王棟希望柳妍有一天能夠親口告訴他這些事，盡管只是奢望，王棟還是不願意就此放棄了希望。

想到此，王棟壓抑下沖動，裝作不解的樣子：「你說什么過去的經歷？噢，對了，你曾經說過，時機恰當的時候，就會告訴我一些秘密，是不是指的這個？我真不知道，要不現在就告訴我吧？」柳妍一聽，明顯松了口氣，也鎮定了不少，搖頭苦笑道：「對不起，我還沒決定要不要告訴你曾經的事情……先不說這個，你趕緊告訴我，你是怎么進嘉年華會所的？跟孫志剛接觸後又發生了什么？」王棟本來就打算坦白，聞言點頭道：「那天我發現你和何翰乘進了嘉年華會所，才知道去那里需要有會所發放的特殊貴賓卡，我就試著找了韓軍，讓他幫我的忙，通過人脈關系，幫我弄到了一張貴賓卡」柳妍表情古怪的瞄了王棟一眼：「沒想到你跟韓軍的關系已經這么好了，難怪你會那么上心催促我跟冬日暖陽早日敲定合作協議……我提醒你啊，韓軍雖然不是那種窮凶極惡的壞人，可他本質上也算不上一個正經人，你跟他最好不要走得太近」王棟心想你現在才說這個也太晚了吧，我跟韓軍都已經稱兄道弟了，況且讓我跟韓軍保持關系的是你，現在提醒我不要跟韓軍走太近又是你，這也太左右不是人了吧？王棟苦笑一聲：「我會有分寸的」柳妍點點頭，不再追究王棟和韓軍的交情，催促道：「你繼續說」王棟嗯了一聲，硬著頭皮說道：「我是在第二天才拿到貴賓卡的，之後就……就找了景苑小區的保安隊長蔣明成的女朋友梁小麗幫忙，假裝是我女伴，跟我一起去了嘉年華會所，湊巧就在那天，發現了馮強……」柳妍臉色再次古怪起來，打斷道：「等等，我見過蔣明成的女朋友梁小麗，還曾聊過幾句，是個很正經的女人……她怎么會同意做你的女伴去那種地方？」王棟就知道柳妍會糾結這個問題，尷尬道：「其實她起初也不同意，我實在找不到願意幫忙的人，拜托了她幾次，還保證不會讓她遇險，她才答應的」柳妍沉吟道：「就算是這樣，也有點奇怪，梁小麗又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而且還有男朋友，就算蔣明成跟你稱兄道弟，去嘉年華會所這種事，又不是簡單的請客吃飯，她怎么可能會答應？」「這……」王棟撓撓頭，心里緊張無比，鑒於從梁小麗那邊學到的教訓，完全不敢把梁小麗跟他發生了意外關系、接著跟蔣明成戀情告吹、反而跟他在一起的事告訴柳妍，不管柳妍介意不介意，他都不能說。

王棟只能硬著頭皮道：「總之她是答應了，後來陪我一起去了嘉年華會所，其實也沒什么危險……」誰料，柳妍還是皺眉道：「還是不對，梁小麗的態度有點奇怪，很讓人覺得可疑……」王棟心想梁小麗跟我發生過那種關系，又已經成了我女朋友，答應幫我的忙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柳妍還不知情罷了，有什么可疑的？這樣一想，王棟也就沒有在意細想，趕緊轉過話題道：「進了嘉年華會所後，就碰到了馮強，也看到了洪靜，是洪靜告訴我……」接著，王棟把那天進嘉年華會所發生的事情對柳妍細說了一遍，末免柳妍懷疑他早就得知她過去的秘密，就稍微改了一下事件發生的順序，說成先跟洪靜見面，由洪靜告訴他馮強跟孫志剛密談才得知孫志剛跟柳妍的矛盾，接著是孫志剛與馮強密謀對付柳妍的事……聽到這里，柳妍簡直不敢置信，美眸緊盯著王棟：「你……你說的都是真的？我還沒有進嘉年華會所前，孫志剛就知道我要對付他了？還一眼看出了我的身份？」王棟點點頭：「就是這樣」柳妍眉頭緊皺：「難怪那天孫志剛只是敷衍差事的跟我聊了幾句就匆匆走了，原來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說他是從馮強那里得知這個消息的，馮強又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我身邊真的有內鬼？可知道這事的人，除了……沒有別人啊！連你都不知道……」王棟暗嘆一聲，都這個時候，柳妍還不願意說出姜偉的名字，顯然還是不打算讓他知道她過去的遭遇，不禁順著她的口氣苦笑道：「這我也不清楚，總之是通過什么渠道吧，說不定你身邊的某個人知道這件事」柳妍堅決搖頭：「不可能，他絕不可能會出賣我！內鬼絕不會是他！」王棟自然知道柳妍所說的「他」就是姜偉，他早就斷定姜偉沒有理由會出賣柳妍，第一時間就排出了姜偉是內鬼的可能性，這話他不方便說，只能含糊的道：「你身邊親近的人又不少，各種可能性都有，也有可能是你信任的人不小心說漏嘴了……總之你身邊有內鬼是肯定的事，這幾天我一直在查，可惜暫時還查不出這個人是誰」柳妍臉色不滿的白了王棟一眼：「為什么過了這么多天了才告訴我？」王棟嘆道：「你之前一直不肯告訴我那天去了哪里，我也就不太好意思告訴你我跟蹤過你……」柳妍臉色微微一紅，苦笑道：「好吧，這事誰也別追究了，以後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千萬不要隱瞞我……」王棟點頭答應了，才沉聲道：「這個內鬼不查出來，你就隨時都處於危險之中，特別是明天就要對付馮強了，怎么能肯定馮強就百分百不知道你要對付他？」柳妍卻堅決搖頭道：「內鬼確實要找到，不過我還是能肯定，馮強不會知道我要對付他的事情，除非你和姜偉就是這個內鬼」王棟尷尬道：「我可不是！」柳妍微微一笑：「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內鬼，姜偉也不可能是，相比較之下，我更加相信你。

再說了，你和姜偉都不知道我對付馮強的具體手段，那個內鬼怎么可能會知道，所以，明天對付馮強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了，等搞定後，我們就把重心轉到揪出內鬼這事上」見柳妍這么自信，王棟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柳妍去嘉年華會所的事情，有可能是姜偉不小心泄露給朱芹知道了，可柳妍要對付馮強的事，姜偉也不知道詳情，就算想泄露都沒什么可說的，柳妍確實也有自信的理由。

這么一想，王棟稍微松了口氣，又道：「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我也一並告訴你得了」柳妍愣了愣：「還有？又是壞消息？」王棟苦笑道：「確實是壞消息，要不是我yīn差陽錯發現了這事，恐怕你就真的危險了！」柳妍臉色一變：「怎么說？」第218章：抉擇（3）王棟沒有直接說出真相，而是先去了自己的辦公桌，把手提電腦拿過來，放在柳妍的桌上，遲疑著問了句：「這兩天我在調查內鬼的過程中，用了點非常的手段，可能對公司來說，是屬於違規cào作，你可不可以不追究我？」柳妍疑惑的看了看王棟的手提電腦，不明白他在搞什么，沉吟道：「你只是為了調查內鬼，幫我排憂解難，我為什么要怪你？就算是手段特別一點，也算是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吧！」王棟松了口氣，干笑道：「不用我說，我都錄下來了，直接給你看給你聽就可以了……不過在這之前，你最好有些心理准備，有些畫面可能不太雅觀」柳妍若有所思，片刻後才點頭道：「沒關系」王棟這才打開手提電腦，一一點開點開錄制下來的幾段視頻和一段音頻給柳妍看和聽，當然在朱芹跟那些男人發生變態行為的時候，王棟都是直接拉進度條跳過去的，免得讓柳妍太過尷尬。

看完聽完後，柳妍背靠著座椅，半晌沒有出聲，臉上也沒有特別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棟等了許久都不見柳妍有反應，忍不住試探道：「你怎么了？」柳妍的臉色終於一點點的沉了下去，美麗的容顏滿布寒霜，沉聲道：「你拍攝錄制這些視頻音頻，有沒有別的人知道？有沒有被人看到？」王棟連忙道：「只是跟安保部的婁偉斌經理說過我想要監控朱芹，是他幫忙在朱芹的辦公室裝上攝像頭和監聽器的，不過這些都是直接連接到我的手提電腦上，婁偉斌也不知道我拍下了什么！」柳妍臉色稍微好轉了些，點頭道：「那就好！沒想到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彩虹集團，居然會有這么多吃里扒外的家伙想要毀掉我和公司……」說著說著，柳妍停頓住，又對王棟苦笑道：「我以前還真是盲目的相信我身邊那些得力的幫手，認為他們都是對公司很忠誠很可靠的，沒想到居然一個庄天啟就可以策動我身邊跟了八年的老部下，真是人心叵測啊！」王棟忍不住安慰道：「你也別太難過，一個這么大的公司，全都是一條心簡直是不可能的，至少那些真正忠於你忠於公司的人，不管庄天啟花多大的代價給出多大的誘惑，都不可能會因此變心的！」柳妍默然，苦笑道：「這話要是放在以前，或許我還相信，可現在……除了你和有限的幾個人之外，我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王棟隨之沉默下來，連他自己都感覺到現在柳妍身邊已經是危機重重，一個不好就可能會有很嚴重的後果，又憑什么安慰柳妍？氣氛變得十分沉悶。

良久後，柳妍才深吸一口氣，咬牙道：「庄天啟和朱芹這對舅甥，我已經是非常容忍了，只希望跟他們和平共處，互不干涉，沒想到我的忍耐，反而讓他們覺得我好欺負……也是該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王棟同意的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你現在的處境，簡直就是內憂外患，一個不好，就可能出事，最好是快刀斬亂麻，盡快解決掉這些麻煩。

既然你也同意，要不要現在就將這些證據送給警方或者經濟調查科，讓他們來抓捕庄天啟？」柳妍卻搖頭苦笑道：「不行！這些視頻和音頻，僅僅只是說明庄天啟對公司有異心而已，完全算不上是犯罪，而且庄天啟關鍵的計劃也沒有說出來，就算經濟犯罪科肯立案，恐怕也只能打草驚蛇，讓庄天啟提前縮了回去，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作用，根本沒辦法懲處這個敗類！」王棟愣了愣，不得不點頭道：「這倒也是」柳妍嘆道：「更重要的是，如果沒有解決庄天啟之前就把這事交給警方，誰都沒法保證這事不會傳播出去，到時候肯定會弄得整個集團人心渙散人人自危，嚴重影響公司的正常運營，交給警方這個想法絕對行不通！」王棟不禁道：「那你覺得該怎么辦？」柳妍沒有直接回應，反而對王棟歉意的笑了笑：「對不起，之前你進公司的時候，說懷疑姜偉懷疑朱芹，我還嚴厲的斥責了你一頓，是我錯了！」王棟愕然，連忙道：「沒關系的，我知道你也是為了讓我盡快融入公司，跟他們打好關系而已……」柳妍點點頭，盯著王棟道：「從現在開始，我只信任你一個，如果你覺得誰可疑的話，就放手調查吧，用什么手段都可以，只要不讓他們察覺就是，其他的我幫你頂著，哪怕是姜偉，你想查也行，前提是別影響他正常工作」王棟聽得心里舒服極了，所謂患難見真情，他不計回報的付出，總算是在這個時候得到了超預期的回報，有柳妍這番話，簡直比中彩票發大財還要舒爽！王棟連忙道：「嗯，近期我主要還是會以朱芹為突破口調查下去，其他的人，我再觀察觀察吧！」柳妍點點頭：「我知道你的觀察力強，你自己做決定吧，發現什么不對勁，及時告訴我就行了。

我也會通過其他的渠道，暗中調查一下公司的這些中高層人員……」王棟突然想起一人，試探道：「對了，你的專職秘書鄭欣宜，跟你的關系很好嗎？」柳妍一愣，立刻道：「鄭欣宜你不需要調查，千萬不要打擾她，無論出於什么理由，都不要去調查她！千萬要記住」王棟不禁道：「為什么？」柳妍簡單直接的道：「沒有為什么，總之就是不需要調查她，記住我的話就行了！時機恰當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一些事情……」王棟頓時郁悶了，都這個危機關頭了，柳妍居然又說這樣的話？而且，一口就封死了他調查鄭欣宜的想法，末免也太過武斷了吧？連姜偉都能查，為什么就是不能查鄭欣宜？王棟看了看柳妍嚴肅的表情，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頭道：「好吧，我知道了！」柳妍這才松了口氣，淡淡道：「對不起，我又對你使性子了」王棟心想你明知道是使性子，干嘛還要這樣？嘴里卻道：「沒事……」柳妍思索片刻，緩緩道：「你調查朱芹的同時，也可以嘗試去接近一下市場部的劉俊，看看能不能從這個人身上找到突破口！剛才看視頻的時候，我留意到朱芹在對他下命令時，他的臉色好像不是很服氣的樣子」王棟會意的點點頭：「我也有這個打算」柳妍這才笑了笑：「是誰說你笨了？我倒是覺得，其實你非常聰明，只是有些小事上，你不太會變通而已……調查的事情，留到我們明天搞定了馮強之後再開始吧，最緊要是保密，千萬別讓任何人知道」王棟點點頭：「放心吧」至此，王棟的心頭的重擔，終於輕松了許多，早知道如此，就該第一時間把這些壓力跟柳妍一起分擔才是，之前的顧忌和猶豫，完全就是多余了。

接下來，就是全心全意針對馮強的時候了，對王棟來說，能不能成功端掉馮強的小團伙，相比下並不是最重要的。

最要緊的還是保證柳妍的安全，這才是他的終極目的。

第219章：抉擇（4）第二天，周五，終於到了柳妍和馮強面對面較量的關鍵時刻。

從一大早開始，柳妍就顯得自信滿滿，臉上始終帶著很自然的微笑，看不出半點緊張，與王棟一道來公司的時候，還有說有笑，這樣的情緒，多少也感染了王棟，讓王棟感覺放松了許多。

當然，柳妍也可能只是強作鎮定，不想讓王棟太過於擔心。

直到中午，柳妍才打了內線電話讓姜偉到她辦公室來一趟。

姜偉走進辦公室，先對外間的王棟打了個招呼，壓低聲音問：「知道柳總叫我是有什么事嗎？」王棟搖搖頭：「不太清楚，她沒跟我說，你自己都不知道嗎？」姜偉聳聳肩：「我哪知道，她都好幾天沒找我談工作了」王棟雖然沒有懷疑姜偉是馮強的內鬼，但昨天跟柳妍商議後決定的事還牢記在心，不能跟姜偉透露相關的事，故意沉吟道：「可能是跟藍博重工的合作協議有關吧……」話音剛落，柳妍的聲音就在里間響起：「姜總，都進門了怎么還不進里間來？跟王助理在說什么？」姜偉干笑一聲，低聲對王棟說了句「有空再聊」，就走進了里間，笑道：「柳總，我跟王助理敘敘舊呢，找我有什么事嗎？」柳妍淡淡一笑，示意姜偉在對面坐下，才道：「確實是有事，今天下午，我要去跟藍博重工的馮主任最終敲定合作協議事宜，公司方面的事就暫時麻煩你費心了」這么重要的事情，姜偉當然不會不知道，點頭道：「沒問題！不過……柳總不用我陪你一起去嗎？」柳妍搖搖頭：「我也想帶人去，不過馮主任那邊已經透過市府方面參與此次促成合作計劃的負責人向我們提出了最終要求，鑒於某些敏感機密問題，雙方都不能帶隨從，藍博重工那邊就是馮主任一人，我這邊就只能我一個人過去，在市府那位相關負責人見證下，完成最終的簽訂」姜偉愕然，皺眉道：「怎么會這樣？有點說不過去吧？又不是什么國家機密，限制人數就算了，怎么會有只能雙方首腦參與這樣荒唐的要求？不會是有什么yīn謀吧？」柳妍暗暗觀察姜偉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姜偉是在敷衍，或許是真的對此不知情，柳妍不動聲色的道：「能有什么yīn謀，只是簽訂個協議而已，我要是察覺協議內容有問題的話，可以選擇不簽，馮主任能那我怎么辦？不是還有市府的負責人在場監督嗎？你想多了……」姜偉尷尬的笑了笑：「抱歉，是我關心則亂，見笑了」柳妍淡淡一笑，不再繼續試探，突然從抽屜里抽出一個文件夾放在桌上：「這是上午我的郵箱里收到的一份來自阿聯酋的合作意向書，我讓鄭秘書打印出來一份，目前暫時只有我和鄭秘書知道，你先看看吧……」姜偉一愣，下意識瞄了一眼側後方外間辦公桌前的王棟一眼，皺眉道：「阿聯酋？什么單位的？我們集團跟中亞地區國家好像沒有過合作先例吧？」柳妍微微頷首：「是沒有過……你先看了再說！」外間坐著的王棟自顧著偷偷觀看手提電腦中朱芹辦公室的監控畫面，雖然聽到了柳妍和姜偉的談話，也沒有太在意，生意上的事情，他完全是門外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