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神君。」

端木雅望歪歪腦袋，輕聲問：「他也不在了？」

「也不能說不在。」公玉瀾止眸子一頓，淡淡道：「或許，只是不知被封印在哪，又或者不知是神跡隕落，居住在了哪一個凡人身上。」

「嗯？」

公玉瀾止今天像是打算多說一些東西，「經過我這段時間的調查，有一些神君，或許會像我那般被封印在一個地方，但有一些人，會神跡隕落後，無軀體支撐，然後靈魂飄落住進了凡人身上，等待覺醒。」

端木雅望覺得復雜，「就是，或許他們都還是有回歸仙府的可能？」

「嗯。」

端木雅望好奇不已，「按照你這么說，你就是已經找到了這樣的人了？」

「幾個了。」

端木雅望咽動兩下喉嚨，「那他們現在呢？」

「有的回歸仙府助我繼續尋找，有的因為受的重創過大，靈魂還甚弱，不足以回歸，只能等待時日。」

「原來如此。」

公玉瀾止不知想到了什么，唇瓣一翹，「這里是二重天。」

「嗯。」他昨晚說過的，「所以呢？」

「你現在能來二重天了。」

端木雅望一怔。

公玉瀾止看著她，繼續道：「九重天，應該也不遠了。」

端木雅望嘴巴動了兩下，好片刻才將話說了出來：「我終究還是凡人。」現在在他的幫忙之下，才能來個二重天。

九重天，在九重之上。

她哪里上得去？

「會變的。」

公玉瀾止平靜的眸子多了一抹堅決：「當年浩劫，飛升的天階斷裂，斷送了無數人的飛升之路。只要將守護天階的神君找到，重新修復天階，你定然能飛升。」

端木雅望眼皮一顫，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她不知說什么好。

她感覺到公玉瀾止是很自信，對他們之間也很有信心。

只是，他說的這些事情，聽著就像是神話故事，她忽然覺得距離自己太過遙遠了。

而且，天上神位如此多，公玉瀾止才找到了幾個，等要找到齊所有神君要多少年月？

天階的斷裂的修復，又需要多少年月？

而她一個凡人，又有多少年月？

公玉瀾止何其敏銳，擰眉從書架前走過來，看著她：「你不開心？」飯不吃了，剛才那一笑，沒有以前好看了。

看著便有些勉強。

「沒有。」

端木雅望搖搖頭，夾了一口菜進嘴巴，皺著鼻子道：「就是覺得這些聽著好復雜啊。」

「不復雜。」

公玉瀾止摸一下她光滑的發絲，認真道：「只要找到神君，恢復原位，很快便能辦到的。」

端木雅望點點頭，也不反駁，「你剛才看了這么久，又給我找到我想要的書么？」

「我繼續看。」

公玉瀾止被她這么一說，重新回到書架前，給她找書去了。

端木雅望看著他高大修長，偉岸無雙的背影，笑了一下。

她想這么多作甚，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都交給時間證明好了。

她要相信公玉瀾止，也要相信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