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醒了?」
小白鹿身子一蹦躂,一下撲了過去,摟住她脖子嗚嗚道:「你嚇死小爺了!」
他也是個七八歲大的孩子孩子模樣,一下撞過來,鐵床都晃了兩下,端木雅望本來就不舒服,瞬間就眼冒金星。
「嗚嗚!」
蹤犬像是察覺到了端木雅望的不適,焦急的搖著小白鹿的後背衣衫,用力的拽著他,將他拽離了端木雅望。
端木雅望這才得以喘息。
小白鹿瞪蹤犬:「蹤犬,你這是做什么!」
「呼呼!」
蹤犬身體緊綳,鼻子呼氣,一副氣鼓模樣的瞪他。
「它還能做什么,他覺得你要壓扁我了,將你拉開而已。」端木雅望還是覺得頭疼得厲害,看門外沒人,連忙從醫療系統摸出葯吃了兩顆,才對蹤犬嘉獎的道:「蹤犬做得好。」
說完,又埋汰小白鹿:「你看,你還不如蹤犬。」
小白鹿噘嘴,委委屈屈道:「人家只是擔心你,一下沒注意分寸。」
端木雅望沒答他,她將小白鹿上下瞅了瞅,擰起了眉:「你怎么回事,小只了這么多?」
「哪有小只!」
小白鹿一副被侮辱了的模樣,「小爺不也還是這么高么?」
「高是這么高沒錯,但跟放了很多氣的氣球似的,整個人都癟了。」端木雅望說時,伸手在他臉上一捏,「臉上都不夠嫩滑了!以前滑溜溜嫩呼呼的,多可愛啊!」
小白鹿頓時就炸毛了:「你和殷叔叔真氣枯竭,快要不行了,我是因為擔心你,才這樣的,現在沒有以前白嫩了,你就嫌棄我不可愛了?」
「我哪有嫌棄你。」
端木雅望揉揉他臉蛋,想起夜弄影來,連忙坐了起來,朝旁邊看過去,就看到夜弄影呼吸平穩,臉色紅潤的躺在旁邊。
她頓時愣住了。
「她……」
「夜小姐很好,只是還沒醒而已。不過,聽說她也很快會醒了,你別擔心。」
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端木雅望抿唇,動手替夜弄影號脈,還用靈氣探尋她體內情況。
這一探,發現夜弄影真的沒什么大礙了,甚至還沒她虛,而且體內靈氣明顯有了很大變化。
她挑了挑沒,不過也松了一口氣。
她想起殷徽音,朝殷徽音摸過去。
她手還沒碰到殷徽音,小白鹿便道:「殷叔叔也沒事,只是他不吃葯,要比你醒得慢一些而已。」
端木雅望其實也不太擔心殷徽音,畢竟他的情況跟自己不一樣。
只是聽小白鹿說起葯,終於覺得奇怪了。
奇怪點在於,她怎么醒了,夜弄影怎么會沒事了?
在她看來,當時的情況,無論是她還是夜弄影,就算沉睡至死都是正常的。
這么想著,她不由問:「我睡了多久?」
小白鹿:「兩夜一天。」
「兩夜一天?」端木雅望驚呼出聲,覺得很荒唐:「我真氣枯竭,才睡了兩夜一天就醒了?」
她很了解自己的身體,真氣枯竭,像是油燈枯盡一樣,可以說一條命幾乎都搭了進去的,嚴重如斯她手上任何葯都難救她。
但小白鹿不懂醫,也無法給她喂葯,她昏過去的那一刻,是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的。
然而,她卻在兩天一夜里醒來了!
夜弄影當時比她還要嚴重,她和殷徽音輸盡真氣,對夜弄影來說也只是杯水車薪,嚴重如斯居然兩夜一天就這般臉色紅潤了?
這怎么想都不太對。
但到底又是哪里出了問題?
「端木小姐,兩天一夜你還覺得短啊。」
這話是季夫人說的,她在樓下聽到聲響,知道端木雅望醒來,就和季先生一起上來了,也將她剛才那一句話聽了進去,沒好氣的道:「端木小姐,你可知你才睡了這兩夜一天,你弟弟都快要嚇死了。」
「季先生季夫人。」
看到兩人,端木雅望暫時壓下了心頭的疑惑,認真拱手道:「我們昏睡的這兩天多謝照顧了。」
「客氣什么,這是小事。」季夫人見她醒來也是高興,笑吟吟道:「就算要謝,也是謝方夫人,是她喂了你葯,你才能醒這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