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上前：「我來看看……」

「不用！」

小白鹿跟個護崽子的狼一般展臂阻擋，「你離我姐姐遠一點！」

「白白！」

殷徽音擰眉，「方夫人懂醫，讓她……」

「我不！」小白鹿一臉倔qiáng，「小爺說不讓就不讓，小爺就是覺得她不安好心，夜姐姐醫術足夠了，我覺得她醫術不一定有夜姐姐qiáng！」

夜弄影笑了一下，沒有人不喜歡人誇自己醫術好的。

「可以。」方夫人一副不qiáng求的模樣，「那我不chā手，我走遠一些，你們隨意。」

說時她轉身要走，想起什么，她又補了一句，「對了，我個人建議，她身上傷口多，這里靈氣太足，容易讓靈力以她為宿主入侵她體內，建議築一個小結界，進來避免被入侵得更多。」

話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其他人經她這么一提起，殷徽音忙說：「結界我來築吧……」

「不著急。」夜弄影卻對他搖了搖頭。

「為何？」殷徽音不解。

「我覺得沒必要了。」夜弄影看著端木雅望那一寸寸皸裂的皮膚，語氣有些哽咽：「她傷口這么多，我們找了她這么久，之前她爆發的靈力更是不可想象，qiáng悍如此，只怕已經無數靈力曾經想要宿在她身體里了。」

「在理。」

殷徽音驀然醒悟，「會不會，她皮膚的皸裂，就是如此來的？」

「有可能，但無論如何，她當時定然是經歷了異常痛苦的事情。」夜弄影說時，深吸了一口氣：「你們還記得上次她爆發業火之後吐血的狀態么？我找到她時，她已經屬於那樣的狀態了。」

「你是說體內所有xué道筋脈都探索不到？」

「嗯。」夜弄影頷首。

小白鹿靜靜的聽著，低頭湊近端木雅望身上，在她身上不斷嗅。

果然，嗅到了一股很濃郁的血腥味。

血跡估計因為大火的烤炙，早就干涸，氣味也被四周的煙塵味掩蓋，讓大家一時間沒能分辨出來。

小白鹿伸手摸進醫療系統，對夜弄影說：「夜姐姐，其實你知道要怎么做的對吧？」

夜弄影一頓。

小白鹿已經摸出一個燒杯和一個手術刀，並毫不猶豫地再次劃破了自己的另一個手腕。

血快速地流進了燒杯中。

「白白！」殷徽音和夜弄影早已猜到了，看到的時候依然覺得不忍。

夜弄影說：「不如用我的吧。」

「你的不行，你的沒用的。」

夜弄影嘆息。

「換作是你們，我相信你們也會這么做的。」小白鹿小臉淡然，「再說了，上次一覺醒來傷口就沒了，只是痛一下而已，我能忍了。」

而且，傷口會沒，端木雅望記憶也不會有，這是最好的辦法。

夜弄影和殷徽音擰眉不語。

「夠了。」在裝了板燒杯的血，殷徽音忙制止小白鹿，「可以了。」

「不，還不夠。」小白鹿毅然推開了殷徽音的手，「我跟她有感應，我知道她的需求的。」

說完，怕殷徽音擔心，擠出一個笑來，補了一句：「再說了，如果不夠，剛包扎好又要再割一次傷口，豈不是更加殘忍更加疼？」

「……」

殷徽音和夜弄影無言以對。

他們也知道無法阻止小白鹿，只好隨他去了。

足足盛滿了一個燒杯的血液，小白鹿才停了下來。

而此時的小白鹿嘴chún發白，臉上是一點血跡都沒有，「喂，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