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桑自爹爹離開後，反而睡得更沉，可能是因為被疼愛過，耗了些體力，又或許是爹爹的氣息讓她十分安心的緣故。

一覺睡到天大亮，醒來，一陣悵然若失，爹爹真的走了，她心里空落落的，連帶著偌大的將軍府好像也空了。

不過秋霜怎么沒喚她起床呢？今天都這個時辰了。

「秋霜？」

「哎，小姐。」

沒想到她的話音剛落，秋霜便從外間走了進來。

「小姐睡得可好？」

「秋霜早晨見小姐屋里沒有動靜，便來看過，那時候小姐睡得正香呢，秋霜想著今天將軍剛走，小姐心里可能有些難過，便自作主張讓小姐多睡了一會。」

「嗯。 你做得很好。」楊桑頷首表示贊同，能睡得不好嗎，昨晚她可是和爹爹愛得火熱，耗費了許多體力，想起來還讓她有些害羞呢。

「秋霜現在服侍小姐洗漱吧？」

「嗯。」楊桑沒什么精神地點頭。

凈面，漱口，換了衣裳，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又用了些清淡吃食，接下來的時間，楊桑卻不知道如何度過了。

往常這個時候，爹爹該下早朝了，爹爹會在書房看書寫字，或者去軍營里看看，而她，則有很多時間都可以黏在爹爹身邊。

「哎。」 楊桑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爹爹這會走到哪兒了。」托著下巴，她百無聊奈地猜測道。

「小姐。」

「嗯？」楊桑覺得好奇怪，為什么秋霜叫了她又不說話？

楊桑扭頭，看著秋霜，這會兒秋霜低著頭，兩只手用力地揪著手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