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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腔,」蘭蘭不由自主地

看看了自家的胸脯,似乎比往日更加鼓脹耐看了,不過比起婆子媽胸前的那兩大

坨來就遜色多了,便漲紅了臉罵道:「你娘的奶子才像棉花包哩!」

牛高明頓了頓,也懶得去搭理她,兀自接著往下唱:「若說世上啥最香?頭

茬子苜蓿二淋子醋,姑娘的舌頭臘汁的肉……你說我唱得對不對?」

蘭蘭見他沒完沒了的,便惱起來,沉著臉威脅道:「嚼舌根!今黑我不給你

日了,看你還硬不硬軟不軟?」話雖這樣說,屄裡卻被逗引的「簌簌」地癢起來,

那種螞蟻爬動的感覺又上心頭來了。

牛高明「哈哈哈」地大笑著,涎著臉皮說:「不給日我偏要日,一個被窩裡

睡覺,看你能奈我何?」對他來說,捉住女人就像捉住一隻小雞一樣輕而易舉。

蘭蘭昨黑見識過男人的強悍,無可奈何地說:「那我……下午就回我娘家去,

再也不回來……」她自己明白,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哪能有事無事就往娘

家跑的理?再說這種理由咋對娘說得出口啊!

兩人就這樣吵吵鬧鬧地到了地裡,太陽終於頑強地突破了雲層鑽到了外頭,

在薄霧似的雲層表面穿行著將蒼白的光芒灑落在山坳裡,倒也使人感到了一絲暖

意。

牛高明「咦」地一聲把牛車勒住,把手中的韁繩和鞭子一起扔給女人,說聲

「下車來把車調個頭,不要讓牛胡亂跑動」,一躍跳到了地坎上,大踏步地朝著

一堆小山丘似的包穀垛子走去,「嘩啦啦」地拽下一大捆來扛在肩頭上走回來,

「嘿呵」一聲喊,一抖手不偏不倚地剛好撂在車廂裡……蘭蘭生怕出了什麽差錯,

緊緊地將韁繩抓在手心裡立在大黃母牛跟前,看著男人像陣風似的來來回回,嘴

角漾起了一絲滿意的笑容——男人在地裡恰如魚兒到了水裡一樣自如,少了在床

上時的生疏和慌張,如果說男人的雞巴是一條沉重的生鐵,自己的屄就是鍛造它

的熔爐,日日夜夜地干下來,也會變得跟精鋼一樣的透亮剛硬的吧?

沒多大功夫,車廂裡的「小山」越堆越高,地裡的「小山」漸漸矮了下去,

太陽在東山頭上爬得越來越高,發出的光也越來越亮堂,照得山坳裡彌漫了泥土

的芳香,照得蘭蘭的心裡暖洋洋的。

「好囉!」牛高明把最後一捆包穀桿堆碼到頂面上,跳下地坎來抄起一根指

頭粗的尼龍繩來,一揚手橫過包穀桿扔到另一邊,繞過去嫺熟地扎在車廂護欄上,

揚起汗水淋漓的頭面來對蘭蘭說:「到車上去,回去了!」

蘭蘭將手中的繩子遞給男人,走到後面往上一看,為難地說:「誰叫你碼這

樣子高的垛子?我可爬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