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勤……」
牛楊氏還在氣頭上下不來,愣怔了一會才搞清楚男人這是在求她,心裏又是
失落又是得意,失落的是男人竟不是爲了和她睡覺才早早進房來的,便闆了個臉
說:「這東拉西扯的啰嗦半天,原是求我來了哩!你倒是說說,我得了你甚么好
處,憑啥要幫你去說?要說你自己不會去和她說?!」
「你……這就是耍渾了嘛!這種事,我咋說的出口,莫說蘭蘭是女子,就是
高明是我兒子,父子之間也不好提這種事呢嘛!」牛炳仁訕訕地說道,「這得你
們女人自己在一處說的好,就當著是私房話,不當心就說出來,又傷不著臉面!」
「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曉得,平日裝模作樣慣了,怕在兒子面前失了威嚴哩!」
牛楊氏一針見血地點道,她曉得男人最喜好擺架子裝面子,看來這事還非得她出
面不可了,當下便不動聲色地回道:「說得倒是輕松,也不曉得婆媳關系的難處,
蘭蘭剛來的時節,我說什么便做什么,現在不一樣了,不說話是不說話,一說話
又直又硬,嗆得人半天回不過氣來,怕是說不動的哩!」
牛炳仁聽了,一時間也著起慌來,「唉!這可咋弄呀?」他撓著頭皮歎了口
氣,皺著眉頭沒了主意。
牛楊氏瞅見男人焦頭爛額的模樣,強忍著得意挪過來湊在他耳邊說:「隻要
蘭蘭不是團茄子不進油鹽,辦法嘛,倒也不是沒有!可是我也不能冒著這么大危
險對不對?」男人不明就裏,茫然地點了點頭,女人便趕緊趁熱打鐵地說:「看
你能給我啥好處,待我看看值也不值,再說……」
「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還要跟我討好處?」牛炳仁驚訝地說道,把一雙
眼瞪圓了懊惱地盯著女人,「都老夫老妻的了,你還和我講價碼?咋可都是爲了
那碎崽兒好咧!」他想不明白他牛炳仁的女人還缺啥。
牛楊氏尷尬地收起笑臉往枕頭上一倒,扭過臉去氣嘟嘟地說:「那不成!這
種費力不討好的買賣我可不做,也做不來!」
牛炳仁見女人真來了氣,心坎兒便低下來,湊過臉去央求道:「好吧!好吧!
你倒是說你要啥?牆根角的黃貨白貨隨便你拿!」他今兒算是豁出去了,一身的
家當全埋在南牆根下的泥土裏,女人是曉得的。
牛楊氏心裏一喜,扭轉臉來笑嘻嘻地問道:「男子漢大丈夫,吐出來痰可不
能夠吸得回去,這話當得真?」
牛炳仁自以爲得計:這些黃白貨給了女人,將來還不是兒子牛高明的。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