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還聽不聽我的話了?!淨是扯雞毛哄鬼哩!」
「媽哩!你這可是冤枉我了,」蘭蘭連忙搖著頭爭辯說,「自從從你說過
……不……唱過那娃娃歌後,我們早就沒有……沒有了!」
「還說!」牛楊氏厲聲說道,聲音大得嚇了蘭蘭一個哆嗦,「高明的臉色在
那兒明擺著哩!我還看不出來?之前還是這么個實誠的孩子,被你逗引得五迷三
道的,你就不會拿好話勸勸他,黑裏給他說要忍一忍,細水長流的才好?」
「媽哩!我啥好話沒說盡?他就像抽著煙土上了癮似的,不日一回他就翻來
覆去地睡不下……」蘭蘭想起丈夫一發不可收拾的模樣,隻得承認了他的頑固不
化,卻把自身的原因一帶而過,「這些都是實話,打死我我也不能夠欺哄著你,
我就是勸不下他來……」她委屈地說道,眼淚珠子就快掉到眼眶外面來了。
「還真是冤家了,由著你們這樣日下去,你就等著守活寡吧!」牛楊氏聲色
俱厲地威脅說,這話她不止說過一回了,她想了一想又說:「今黑你不要和他在
一頭睡,把枕頭般到另一頭來,兩頭睡下!」
「這有啥用?都試過了……不行,」蘭蘭抬起眼皮看了牛楊氏一眼,「各睡
一頭,他也能日得著!」
「啥?你……你又哄我哩?」牛楊氏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兩頭睡下也能
日得著,你叫我怎么相信?」
「能!」蘭蘭斷然地說道,臉頰紅得跟熟透了的蘋果一樣,「媽哩!你是不
曉得他那東西有多長,硬起來跟截木樁子一樣,尻子一挨過來湊抵著,就生生地
扳下來塞我,躲也躲不過的呀……」她細聲細氣地解釋道,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
了。
牛楊氏聽著聽著腦海裏就浮現出兩隻狗結尾的模樣,一時目瞪口呆地回不過
神來,半響喉嚨裏才「咕咕」地響了兩下,張開嘴巴干干地說:「這……這畜生
的勾當都能模擬了!你就不能單獨給他一條棉被,自己裹著睡下?」
「媽哩!這法兒我也試過的,」蘭蘭耷拉著眼皮說,「我醒著時他是進不來,
可是等我眼睛一閉,他就把自個的被子踢翻到地下……又來掀開我的被子鑽到裏
頭來,像個賊防也防不住的嘛!」
「嗬呀!這也沒用!那也不行!」牛楊氏聽得氣不打一處來,腳往地上狠狠
一跺,兩隻杏眼圓睜著呵斥起來:「好你個碎屄!說一千道一萬全怪在我兒頭上,
你就沒有一點兒責任一點兒錯失?看看你那奶子,鼓脹的跟兩個豬尿泡一樣!還
有你這尻蛋子,肥嘟嘟的跟面團發酵起來了!一看就曉得是個愛搓球的貨色!」
蘭蘭在也忍受不住婆婆的污言穢語的謾罵,委屈得「嗚嗚嗚」哭出聲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