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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落得十分清閑,每天做好飯漿洗完衣服就坐在院子門口的石凳上,遠遠地往

著金牛駕著牛車「嘎嘎嘎」地駛過來,車面上滿是堆碼得跟小山丘似的麥秸稈,

車底是一麻袋一麻袋的麥粒,喜得她直合不攏嘴。

「干娘!今兒早上又收了五袋,到黑裏收個十袋不成問題咧!」金牛赤著膀

子從牛車上跳下來,一邊剎住車一邊喜滋滋地報告。

「哎喲喲!真是能干哩,今年老天爺長眼,怕又是個大豐收了!」牛楊氏趕

緊從石凳上下來,接過韁繩挽在手中將大黃母牛兜住,心花怒放地看著金牛扛起

一捆捆的麥草往院子裏搬,手臂上嵴梁上的肉疙瘩一坨坨地滾動著。

自從忍了牛炳仁做干大之後,金牛似乎已經將自己當成了這個家庭中的一分

子,干起活了也格外地麻利了,滿滿的一車東西用不了一頓飯的工夫全搬完了,

擦擦額頭上冒出來的豆大的汗珠子走進前來奪牛楊氏手中的繩子。

「金牛,這大熱天的,你等等……」牛楊氏將繩子扔給他借住,顛著一雙小

腳跑往院子裏跑去。

金牛在後頭看著干娘肥大的尻蛋在寬大的花布褲子裏一甩甩地上了台階,奔

進了上房的側屋裏不見了,不覺又想起那天早上在灶房裏看見干爹和她干的事兒

來,那尻子上的皮肉簡直跟雪一樣的白,喉嚨眼裏就干干地要渴出火苗來了。

牛楊氏從出來的時候手中端著個葫蘆瓢,顫巍巍地蹭下台階穿過樣子,生怕

葫蘆瓢裏面的東西灑出來似的,走到跟前來遞給金牛說:「娃哩!這是我泡下的

酒糟水,裏頭放了一大把冰糖,吃了長力氣!」

「謝謝干娘!」金牛把繩子扔在車轅上,雙手恭恭敬敬地碰過葫蘆瓢來,一

仰脖子「咕嘟嘟」地就是一氣勐灌。

牛楊氏看著粗大的喉結上上下下地聳動,趕緊制止道:「緩著些!緩著些!

又沒人和你搶,嗆著了難受……」

金牛哪裏聽得見,一口氣將酒糟水喝了個光淨淨的,連酒糟渣子也剩下一粒,

連連舔嘴咂舌地說:「干娘哩!你溷的酒糟水真甜!真甜……你把錫水壺也灌滿,

我帶到田裏給干爹也嘗嘗些!」

牛楊氏變了臉,伸出指頭來在他的額頭上狠狠滴一點:「小兔崽子!這是干

娘特意給你溷的,別人可喝不著!」

金牛聽著高興,可也覺得蹊蹺,撓著後腦勺茫然地問道:「干爹……咋算得

外人?」

「咋不是外人?你是不曉得,他甯可在牛圈樓上睡聞牛屎味,都不願進屋來

和我睡,你說說,是不是外人?」牛楊氏氣惱得臉都紅了,她以爲丈夫過了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