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61)(1 / 2)

第四百六十一章多情郎乘月偷香風塵女夜半談情

第四百六十一章多情郎乘月偷香風塵女夜半談情

丁壽正慶幸今朝好事得逞,忽然一個清脆又不失爽朗的聲音自卧房門外響起,「薇兒,你睡了么?娘來看看你……」

美目倏睜,顧采薇滿面驚惶,「我娘!」

「褶子了!!」丁壽暗暗叫苦,若是堵到自個女兒和陌生男人在一張床上,以鳳夕顏那火爆脾氣,還不得立時操刀把二爺大卸八塊嘍,更莫說他與這位修羅仙子以往碰面的情境絕不能讓顧采薇知曉。

丁壽幾乎是手腳並用爬下了床,貼地一滾躲進了床底。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身石榴長裙,雲鬢高聳的鳳夕顏噙笑而入,「薇兒,還沒睡?」

「沒……沒呢,娘,這么晚了您來做什么?」顧采薇支支吾吾,一雙妙目不安地向床下斜睃。

「聽馨兒說你心情不佳,娘記掛不下,來看……」鳳夕顏黛眉忽斂,「薇兒,你喝酒了?」

「沒……哦,喝了一點。」顧采薇正兀自搖頭,猛然省起禍首源頭,只得無奈承認。

「你從不吃酒的,怎地胡亂添了這個癖好?」鳳夕顏狐疑蹙眉。

「我……」顧采薇一時語塞。

「哼,不消說,定是與莫言那老鬼相處久了,那老廢物將你教壞了,回頭再找他算賬!」不等女兒解釋,鳳夕顏已然腦補出了前因後果。

「人家莫大叔至少沒有像防賊一樣看著我!自從師叔走後,你們連門都不許我出了,還不許人家借酒澆愁!」顧采薇立時打蛇隨棍上,還不忘反咬一口,心中不斷默念:莫大叔,此番罪過你先背著,待熬過這關,薇兒一定整治一桌好菜為您老賠情。

「還不是你爹那老東西的主意,整日說什么擔心姑娘家拋頭露面,傳出去聲名有礙,恐來日尋不到好婆家,要我說咱們江湖兒女,哪有許多講究,我鳳夕顏女兒論人品相貌,難道還會愁嫁不成!」鳳夕顏螓首微揚,一臉傲然。

「娘——」顧采薇含羞嬌嗔,才要辯駁,忽地眼珠一轉,笑道:「只有娘你才把女兒誇成一塊寶,怕是在旁人眼中,薇兒無才無貌,棄之不惜,連草都不如呢。」

說著話,顧采薇還不忘在床板上用力敲了幾下,床下那個『旁人』聽了心頭苦笑,好好一個溫柔靦腆的乖妹子,才跟了自己幾天啊,怎也學會冷嘲熱諷擠兌人啦!

「哪個有眼無珠的小子敢這般糟踐你,娘我先捅他三百個透明窟窿!」

正在為帶壞好孩子心懷愧疚的丁二爺還沒來得及自我反省,一直緊盯著的那條石榴紅裙已倏然飄至床前,丁壽心中不由一緊,只當已被發現行蹤,他對自家身體狀況十分滿意,可一個窟窿也不想多添。

紅裙主人未曾一劍刺入床下,反而裙擺微揚,坐到了榻上,丁壽長吁口氣,只聽坐在自己頭頂之人曼聲道:「薇兒,你爹雖是個榆木腦袋,行事迂腐了些,但有些話總算沒錯,女兒家終究還是有嫁人的一天,他其實也是為你好……」

「成天算計著讓我給人當填房,還說為我好!」顧采薇賭氣道。

就是就是,丁壽在床下連連點頭。

「娘也看不慣那老東西整日交接權貴,不過武定侯府那小子畢竟你爹看著他長大,也算知根知底,將你交到侯府,到頭來娘也放心些……」

顧采薇捂住耳朵,螓首連晃,「不聽不聽,原來娘你是來給爹作說客的,我寧可獨自去闖盪江湖,也不嫁到郭家去。」

好妹子,哥挺你!丁壽趴在床下暗暗鼓勁。

對女兒任性鳳夕顏並未著惱,只是輕聲嘆息,略整了整裙角,露出一雙紅綢面的平底睡鞋,柔聲道:「闖盪江湖?談何容易!江湖中的風風雨雨,明槍暗箭,豈是你個女兒家該承受的,娘又怎舍得讓你再去受那份苦……」

「我又不是沒隨師父走過江湖,再說娘當年不就曾叱吒武林,闖出了一片天地,聽師父說當年江湖的宵小之徒,無人不懼娘的威名!」顧采薇提及母親當年光輝戰績,小臉紅撲撲的,眼中光芒四射。

「威名?該是凶名才對,娘當年為杜絕武林中那些狂蜂浪蝶的糾纏,憑借酷烈手段硬是殺出個煞星的聲名,那些年確少了許多麻煩,可最終……」鳳夕顏搖頭苦笑,「行走江湖,居無定所,命常懸於一線,在外人看來或許快意恩仇,自在逍遙,其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娘……」母親少見露出這般惆悵之色,顧采薇怔怔不知如何是好。

許是覺得不該在女兒面前失態,鳳夕顏隨即展顏,臉上陰霾一掃而光,輕撫女兒秀靨笑道:「女兒家闖盪江湖總歸不是正路,你看娘那幾個姐妹,無論當年多么威風赫赫,最終不還是尋個歸宿,老老實實在家中相夫教子。」

劍雨飄紅血紛飛,修羅滅世無人回。奪命鞭,催魂手,遇見只得扶柩歸。床下丁壽無聊地托著下巴默默盤算,二十余年前江湖聞名的四個女煞星,窺一斑可見全豹,僅眼前這位修羅仙子在家中的威風煞氣,那三位姑奶奶是不是賢妻良母不好說,三位老公夫綱不振是八九不離十了。

「唐姨不是沒……」

「你唐姨的事就不要多談了,總之娘不會騙你,一切也是為了你好。」鳳夕顏打斷女兒道。

脾氣暴躁的娘親難得平心靜氣與自己說了許多,顧采薇本就性

子柔弱,嚴母當前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拒絕,只是默默垂眸,低聲道:「女兒舍不得娘和爹……」

「娘又何嘗舍得你呢,」鳳夕顏慈愛地攬著女兒,笑道:「不管你爹怎么說,娘定要將你多留在身邊幾年,娘知曉你整日憋在家中苦悶,放心,你爹此番大壽,家中定會有場熱鬧,還有……」

娘倆咬耳朵的悄悄話丁壽沒心思去聽,他的注意力漸被垂在床邊的兩只秀足所吸引,雪白秀氣的腳掌裹在鮮紅綢布中,好似一對出水紅菱,嬌艷欲滴,僅看這嬌嫩肌膚,怎會想到這對凌波的主人已年過四旬。

「真的?」顧采薇飽含驚喜的歡呼將丁壽思緒挽回,只聽頭頂鳳夕顏含笑道:「已接了回信,自然是真的,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謝謝娘,您果真疼愛薇兒,我這便安歇,您放心吧……」顧采薇記掛著床下還藏著一個大活人,著急將母親送走。

「亂急些什么,娘好久沒陪你說過知心話了,今夜咱娘倆一起睡,好好嘮嘮貼心話。」

「啊?!」顧采薇聞聽色變。

「怎么,你不願意?」鳳夕顏奇怪女兒反應。

顧采薇急忙掩飾,「願意,女兒自然願意,只是爹那里……」

「別管那老家伙,讓他今晚抱著被子去睡吧。」當著女兒說出這番話來,鳳夕顏非但沒覺自己為老不尊,反咯咯一陣嬌笑,笑聲清脆,宛如銀鈴,與她年歲甚不相符。

「那……好吧。」顧采薇無計可施,只得皺著小臉勉強答應,「那娘……咱們熄燈躺下吧。」

「這孩子,著什么急!」鳳夕顏嗔怪了女兒一聲,「娘總得先寬了衣吧!」

顧采薇眼睛一亮,螓首連點,「對對對,合該寬衣,娘就更換我的寢衣吧,呶,就在床後的圓角櫃里。」

顧采薇連推帶搡將母親攆下床,鳳夕顏對女兒的異常之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著向帳後繞去。

「娘!!」顧采薇陡然想起丁壽來時地洞還未恢復原狀,洞口正在母親去的一側,不由驚呼出聲。

「死丫頭,你想嚇死人啊!」猛不丁的一聲喊,將鳳夕顏也驚得不輕,顰眉呵斥。

「娘,從那邊走,那邊有衣架。」顧采薇心虛地陪著笑,指向另一側。

「神神道道的,也不知撞了哪門子邪!」鳳夕顏滿腹狐疑,邊解衣服邊嘀咕著向顧采薇所指方向走去,饒是修羅仙子想破腦袋,也意料不到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兒,房里不但有條密道,床下還藏著一個大男人。

見母親步入羅帳之後,顧采薇立即俯身將二爺拽出,櫻唇張合,聲若蚊蚋:「快走!」

「何時再會?」好事中斷,丁壽極為不舍,低聲問道。

顧采薇貼耳叮嚀幾句,丁壽立時眉花眼笑,顧采薇憂心母親撞見,不住低聲催促,又不時瞥向帳後母親所在。

丁壽不禁抬頭順著顧采薇目光望去,只見羅帳之後,隱約可見一段光潔玉背,粉肌玉膚,肩若削成,朦朧之中別有一番誘惑滋味。

未等二爺看得真切,一只纖纖素手已擋在眼前,轉眸望去,但見顧采薇面含薄慍,杏目圓睜,正忿然瞪著自己。

「不看不看,其實甚也沒看見。」丁壽老臉一紅,匆忙收回目光,訕笑解釋。

他這一慌,聲音難免略高,鳳夕顏何等耳力,驀地回身,將衣裙擋在胸前,驚道:「薇兒,房內有人!」

丁壽身子立時一矮,就地十八滾,悄無聲息地到了地道洞口,看也不看,直接一頭扎了進去。

「沒,沒人啊……」心慌意亂的顧采薇匆忙讓開幾步支吾應對,待瞥見帷帳後的地洞完好如初,心中大石才算落地,輕松道:「娘,許是您看花了眼吧?」

鳳夕顏匆匆套好衣裙,將屋內屋外都細細搜了一遍,果然未見半個人影,遲疑道:「怪了,難道我真的老到眼花耳聾了?」

「誰說的!娘您一點不老,和我站一處,人都以為您是我姐姐呢!」顧采薇牽著母親胳膊撒嬌道。

「死丫頭,竟拿娘逗嘴皮子,也不知和誰學的這般油腔滑調!」鳳夕顏笑罵,筍指在女兒俏鼻上刮了一下。

「自然是隨娘您了,」顧采薇摸著鼻子,眼神向帳後瞟了一眼,隨即玉手掩著櫻唇打了個哈欠,掩飾道:「娘,我困了,咱們睡吧?」

「好,睡覺。」鳳夕顏含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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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淡淡月光,丁壽從後門溜進了自家院子。

「老爺,您這是怎么了?」房門一響,桌前托腮假寐的墜兒立時驚醒,看到的是一身灰頭土臉的家主人。

「別提了,說起來就他娘喪氣。」偷香不成,白鑽了兩回地洞,第二次進入動作還是個倒栽蔥,險些扭斷了脖子,丁壽正憋著一肚悶氣。

墜兒上前幫著拍打身上塵土,丁壽左顧右看,問道:「怎么就你一個,雪里梅呢?今晚上不該你兩個伺候么?」

「雪姐姐她……她晚間多吃了幾杯酒,又久候爺不回,先自睡了……」墜兒期期艾艾道。

「誒?不是……我就奇了怪了,我這個當家的還沒回來,她一個丫頭等煩了就先睡了,這家里還有點規矩沒有!到底誰他娘才是主子!?」丁壽惱道。

「爺,雪姐姐今日

心里不痛快,您別跟她計較。」墜兒替丁壽寬了外袍,垂著頭小心解釋。

「她心里不痛快怎么了,當爺今兒心情好是吧?好好的姨太太放著她不做啊!怎么當了丫頭還想給爺使臉子,要不是看在玉姐兒娘倆面子上,你們能再回這院子里當差?我呸!」丁壽一腔怨氣正沒處撒,先劈頭蓋臉訓了小丫頭一頓。

墜兒本就膽小,被疾言厲色的丁壽嚇得撲通跪倒,眼淚汪汪道:「婢子曉得老爺恩典,萬求老爺開恩,饒奴婢們一條性命。」

「起來起來,別動不動就提生啊死的,丁家又不是閻王殿,說你兩句還能下油鍋不成,真不知道一秤金是怎么調教得你們,二人兩般性子,一個恨不得上天,一個又把自己作踐到泥土里。」丁壽沒來由一陣膩歪,他真見不得這個。

「謝爺開恩。」墜兒又磕了三個頭,才敢起來。

「去打盆臉水,爺得洗洗。」丁壽感覺身上一股子土腥味,渾身不自在。

墜兒應聲退出,丁壽挽起袖子坐到案邊,順手抄起桌上一杯茶,仰頭咕嚕咕嚕灌了半碗,「呸——」又張口吐出幾片茶葉末來,什么劣茶也拿屋里來應對。

抹抹嘴,丁壽起身進了里面次間,臨窗大炕上雪里梅擁著綉衾睡興正濃,二爺瞥了一眼懶得搭理,正要進自己卧室,炕上雪里梅忽然翻了個身,被兒滾落,顯出里面溫軟香軀。

丁壽本待不理,又怕她夜里著涼,稍作猶豫,還是心軟地移步炕前,拾起被子准備為她蓋上,雪里梅又是夢中側轉,粉白玉臂登時搭在了丁壽肩頭。

見了鬼了,丁壽狠狠吐出一口濁氣,怎地感覺自己倒成了下人,得上趕著伺候著,無奈仰頭抬起玉臂,欲將她身子擺正,眼神卻不由自主被眼前秀色所引,難以自拔。

雪里梅醉後本就悶熱,大炕又靠近稍間暖閣,地龍火氣正旺,她只穿了貼身小衣入睡,上身一件墨綠無袖比甲,兩只雪白玉臂曲在身側,一對嫩乳將衣衫高高頂起,下僅著一條象牙色薄綢褻褲,粉嫩玉腿露出大半,真個玉體橫陳,曲線畢露,渾身仿佛白玉雕成,無半點瑕疵,不知是否因酒醉之故,雙頰暈紅,愈發標致,這等嬌媚睡姿,便是神仙也難把持,何況二爺肉體凡胎,七情六欲遠教旁人旺盛。

「小娘皮,穿成這樣入睡,不是在勾引二爺,就是沒把爺們當男人,無論哪樣,都不能饒了你!」丁二爺打定主意,說干便干,麻利兒脫了衣褲,跨上大炕,大手探入雪里梅腰後,輕輕上托,雪里梅纖柔下身立被襯起,二爺不再耽擱,捏斷褲兒繩結,將那輕薄褻褲徑直褪下。

雪里梅依舊沉睡未醒,任他擺布,只是褲兒被脫時若有若無發出一聲嚶嚀,櫻唇旁露出一抹淺羞笑意。

心緒不佳?看著不像啊,丁壽雖然納悶,可下面已然脹得發痛,懶得多琢磨,低頭看著稀疏芳草掩映的桃源洞口,雪白粉嫩,蓬門微張,烘烘熱氣都已噴到自己臉上,似還夾雜著絲絲馥芬,醉人心脾。

人既在夢中,丁壽也無心前戲,口中吐些津唾,均勻塗抹玉門之上,又在自己陽物上抹了幾把,分開兩條纖細嫩腿,直接騎上身去,扶著菇頭抵湊玉戶,屁股向下一壓,紫紅肉龜已沒入其中。

「嗯——」雪里梅趁著酒意睡興正濃,破身之際只換來她的一聲低吟,秀眉兒輕顰,半夢半醒道了聲:「痛!」

「且忍忍,很快便不痛了。」丁壽喘息著,玉戶緊窄,里面一團溫暖綿軟緊緊裹著菇頭,仿佛活物般輕輕吮吸,夾得他通體舒暢,身子只微微一頓便繼續聳動。

「嗯嗯——」雪里梅輕闔雙目,始終未醒,只是隨著丁壽款款抽送,發出串串低吟,聲聲呢喃,不多時二人交合漸入佳境,花蕊滴露,津津玉液溶溶而出,玉柱進出更加便利。

雪里梅人在夢中似也情動,吁吁嬌喘,柳腰兒輕盪,一雙玉臂不覺摟住男人脖頸,兩條修長玉腿屈伸不定,貼著雄健腰身不住廝磨。

難得雪丫頭今日這般知情識趣,丁壽索性放開手段,撫摸著滑如羊脂,白若美玉的嬌嫩香肌,順手將那件墨綠比甲挑開,少女乳房同樣光滑如絹,豐潤飽滿,兩粒緊小的相思紅豆已然堅硬怒漲,大似櫻桃,僅就這一對香乳也是白里帶紅,饞人欲滴。

丁壽低頭叼住一粒櫻桃,加速挺身搗弄,交合處唧唧水聲立時大起,雪里梅呻吟一陣後終於力不能支,柔弱嬌軀閃閃縮縮,雪臀亦不敢再向上迎湊。

「相公,饒了我……妾身……不成了……」雪里梅嬌聲求告。

這一聲嬌嬌柔柔的『相公』,喚得二爺血脈賁張,「再忍忍,快好了!」當下提起玉足,架在肩頭,一番強攻猛打,屋內瞬間響起一陣劇烈的肌膚撞擊聲。

「啊……奴家真不……成……相公體諒……啊——」雪里梅玉面上泛起一片艷紅,從面頰一直伸到耳後、秀頸、香乳……襯著雪白肌膚,化成片片妖異嫣紅……

丁壽深深提頂,直搗黃龍,將菇頭緊抵花心,研磨揉搓,夢里的雪里梅只覺花蕊酥癢異常,全身緊綳,隨即一聲低呼,汩汩淫液噴涌而出。

高潮之後,雪里梅秀發散亂,鳳眼乜斜,嬌軀酸軟無力癱在炕上,看著眼前筋疲力盡的佳人媚態,丁壽得意洋洋,正要放出本領,一鼓作氣出了體內這股邪火……

『咣當』一聲脆響,丁壽扭頭看去,墜兒目瞪口呆看著如蛇

般緊緊纏繞一起的赤裸二人,腳下銅盆傾覆,猶自緩緩蔓延的水流尚冒著騰騰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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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里梅做了一個夢,夢里鼓樂喧天,鞭炮齊鳴,紅燭高燒,賓客滿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儐相唱喏聲中,自己在喜娘攙扶下進入新房。

新郎腳步聲近,輕緩款步,每一步都好似柔情萬種,暖入心房。

蓋頭終被挑起,新人端端正正立在眼前,面如冠玉,俊逸出塵,正是芳心所系的楊家愛郎。

雪里梅螓首微垂,含情不語。

楊用修秉燭觀美,笑而不言。

「相公何故不說話?」雪里梅耐不住問道。

「燭光照影,風流無限,多言啰唣恐壞了眼前景致。」

雪里梅粉臉兒含羞,「妾身貌丑質陋,怎敢當相公誇贊。」

楊慎笑道:「如何當不得,你我天緣巧遇,一見鍾情,必有前世夙緣,兩下定情紅繩永系,今日成就百年之好,終不負天作之合。」

雪里梅低聲道:「奴雖出身風塵,素以貞潔自持,守身如玉,今將此身托付郎君,不敢妄想獨占恩憐,唯祈留意一二,莫教妾身有白頭空嘆,琵琶幽怨,則此生幸甚。」

「楊某一片誠心,天日可鑒,若負此良緣,神天不佑。」楊慎跪地盟誓。

雪里梅連道言重,起身拉扯,楊慎手牽柔荑,四目相投,但見俏眼含情,星眸斜睃,雙雙心搖目顫,把持不定,滾入帳中。

寬衣解帶,既輕且柔,愛郎似乎將自己當成了一件精細瓷器,不敢有輕微劃傷,哼,自己豈有那般嬌弱。

一件火熱壯碩之物抵湊玉門,雪里梅自然知曉那是何物,不覺臉燙心慌,一下火辣辣的刺痛,終於讓她不覺呼出。

自己終於是楊家的人了,雪里梅險些喜極而泣,玉手緊緊摟住身上男人的健壯身軀。

不斷的撞擊中,雪里梅感覺整個人在雲里飄浮,隨著風兒飄散到雲端深處,渾身軟綿綿的,只有下體在不斷地膨脹,碧玉破瓜之痛在愛郎的柔情蜜意之下都化為絲絲甜意,那飽滿的充實快感由花蕊迅速傳到全身,她整個身子就像飄浮在九霄雲外,已到了渾然忘我之境。

繾綣情濃,夢寐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