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76)(1 / 2)

第四百七十六章二女窗下窺淫戲三人堂前領責罰

第四百七十六章二女窗下窺淫戲三人堂前領責罰

徐杲一身整潔新衣新帽,興沖沖地奔著崇文門里街行去。

「前番吃了那好心姐姐一盤饅頭,今日定要加倍……不,三倍價錢與她,」徐杲摸著懷里銀子,心中底氣更足,「丁大人好生大方,一次便打賞了三十兩,以後跟著大人好生做事,賞賜自不會少了,可以天天都到好心姐姐這里來吃上幾個饅頭,那真是神仙過的日子,漂亮姐姐每日都有生意,也定然歡喜……」

徐杲想著心事,一臉傻笑,也不知是沉浸於可以每日吃到白面饅頭的幸福,還是陶醉於日日看見竇妙善笑容的喜悅。

人逢喜事,小徐杲步履輕快,不多時便到了竇家酒坊近前。

「咦?」走至酒坊門前,徐杲一臉納悶,時近正午,旁的店家早已開門營業,竇家酒坊卻還是門板緊閉,沒有絲毫開業跡象。

莫非出了什么變故?徐杲心頭打鼓,急向鄰旁一家賣銀飾的店鋪打聽消息。

「你問竇家人啊?」那銀店老板約莫五十來歲,聽了徐杲問詢面露戚色,重重一嘆道:「莫提了,竇家姑娘惹上了人命官司,昨日被大興縣的衙役鎖了,竇家二哥傷心過度,卧床不起,唉,著實可憐唷!」

「啊?!」徐杲大驚失色,他雖是匠藝天賦奇高,但畢竟小小年紀,閱歷淺薄,只曉得世上殺人定須償命,那位好心姐姐如今豈不命在旦夕。

對了,丁大人定然有辦法!徐杲焦灼中猛地靈光閃現,驀身撒腿便跑,倉皇之際險些與迎面行來的一個女子撞個滿懷。

「對不住,對不住!」徐杲頭也不及抬起,沖著對方裙角連賠了幾聲不是,也未聽到人回話,便一溜煙跑個沒影兒。

險些被徐杲冒冒失失沖撞的那名女子手撫酥胸,驚魂稍定,看看左右,遲疑道:「該是這里了,奇怪,怎未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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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坊後院。

「如此說來,那幕後之人是錦衣衛?」竇二頭纏額帶,本就憔悴面容上滿是驚慌之色。

「正是,那杜縣令也是看在與我相交多年的情分上,方才坦言相告,」姜榮長吁口氣,「此事著實難辦啦。」

「求大人救救……」竇二只覺一陣暈眩,險些一頭栽倒。

姜榮一把扶住竇二,展顏笑道:「丈人勿憂,有小婿在,怎會教惠善受苦。」

「這……這如何敢……當。」竇二笨口拙舌,話也說不完全。

「令嬡雖只為側室,姜某必待之與正房無二,這丈人之稱有何當不起的。」姜榮輕拍竇二手背,笑語寬慰。

「前番不是只說要一個攀親的名頭,怎能當得真來?」竇二遲疑道。

「是個名頭啊,某已將此關系與杜縣令言明,他允諾一定關照有加,只是話已出口,倘不將關系坐實,豈不教姜某失信人前!」姜榮侃侃而談。

「這……當初便說,攀個遠親即可,何必非要……」竇二急得連連跺腳,後悔不迭,「唉,如今弄假成真,如何是好!」

姜榮將臉一板,冷冷道:「怎么,可是覺得姜某高攀不起?」

「不不不,小老兒絕無此意,只是……哦,實在是我那丫頭寒門陋質,不識禮數,配不上大人您吶……」竇二急聲解釋。

姜榮不耐煩地揮揮手,「罷了罷了,權當姜某人自討沒趣,多管閑事,府上的事看來是管不得了,我這便去大興縣衙,實話實話,請杜縣尊公事公辦,也莫教人家為難……」

姜榮說罷作勢欲走,竇二哪里肯放,跪地扯著袖子苦苦哀求,「小老兒一時糊塗,只求保住小女性命,一切聽憑大人安排。」

竇二終於吐了口,姜榮轉眼換了一張笑臉,扶起竇二道:「丈人寬心,小婿早已打點縣衙上下,惠善一時無憂。」

「可是那錦衣衛豈是好相與的?」久居京畿,竇二如何不曉得緹騎手段。

「錦衣衛又如何,小婿自會料理,」姜榮拍著胸脯打包票,隨後又賣了個關子:「只是丈人這里有一物件,要是遂了他們的願,我保惠善定然無恙。」

「只要能救惠善平安出來,小老兒傾家盪產在所不惜。」竇二決然道。

「那倒不必,」姜榮貼耳低語,竇二驚呼出聲:「桃花釀的秘方?錦衣衛要的也是這個?!」

姜榮點頭,見竇二仍舊猶疑不定,不滿道:「怎么,不過一張酒方,難道還抵不過女兒性命?」

「哦不,只是……這可是人命官司啊,錦衣衛只要這一張秘方,我女兒便可平安歸來?」竇二心頭踟躕,非全是吝惜酒方,實擔心最終人財兩失。

「無非是再多花些銀錢打點罷了,不需丈人勞心,全都交給小婿。」從杜萱處得了實情,姜榮胸有成竹,樂得大包大攬,多賣幾分人情。

「如此……拜托了。」如今竇二心亂如麻,只有緊緊抓住姜榮這根救命稻草。

拿了竇二壓箱底的秘方,姜榮為了美人,也不耽擱遲延,立即趕赴大興縣衙。

「唉!」竇二捂著腦袋倒在床上,自怨自艾,早知那李龍手眼通天,能請動錦衣衛幫忙,當日還不如就依了他,反讓女兒平白受了一番牢獄之苦,何苦來哉,真是老糊塗了。

想到悔恨處,竇二抬手抽了自己一

嘴巴。

「請問,竇師妹在家嗎?」一個怯怯柔柔的聲音自外間遠遠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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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城大豪顧北歸宅。

「豈有此理!」一聲厲叱,震得幾上茶碗嘩啦啦亂顫,峨眉靜安師太面罩寒霜,怒聲道:「薇兒,妙玄,隨我前去救人。」

「是。」妙玄素來唯師命是從,應諾一聲,便抱著劍跟在師父身後向外走去。

「師太留步。」

「師父!」

顧家三口急聲勸阻,靜安驀身叱道:「還等什么?妙善如今身陷囹圄,我峨眉弟子幾時受過這等羞辱!倘若她有個好歹,我又如何向靜因師妹交待!」

今日妙玄去竇家酒坊探望同門,結果卻從竇二處得來妙善鋃鐺入獄的消息,靜安聞聽立時暴跳如雷,不管不顧要去救人。

顧北歸深知這老尼雖然法號『靜安』,實則脾氣暴躁,既不『靜』也不『安』,又是出名的護短,真由著她沖出去,還不知要惹出多大麻煩。

當即干咳一聲,顧北歸緩緩道:「師太,救人之事尚需從長計議,不可急於一時。」

「合著你老婆孩子沒鎖在大牢里,你自然不急,貧尼我可等不得。」靜安秀目一翻,噎得顧北歸說不出話來。

顧采薇拉著師父僧袍衣袖,輕聲道:「師父,妙玄師姐適才也說了,竇伯伯已請托關系在獄中照料,竇師姐一時無虞,爹的意思是先商量出一個救人章程……」

靜安不耐煩道:「什么章程,何須那么麻煩,直接沖進縣衙,打開大牢救你師姐出來,倘有人攔著,不管他是大興縣還是錦衣衛,都讓他曉得我白虹劍的厲害!」

顧北歸那張紫臉險些漲成黑色,大白天的劫獄殺人,你怎么不造反吶!屆時你個老尼姑帶著徒弟拍拍屁股走了,老夫家大業大往何處去躲。

「師太不可莽撞行事,」顧北歸不愧是場面人,此時還能擠出笑臉,「京師之地非同江湖,凡事還要忖量法度,妙善侄女畢竟惹上的是人命官司,總要想法設法為她洗刷冤屈,總不好讓她背個逃犯之名浪跡天涯。」

「不就是一個街頭惡丐么,妙玄說得清楚,是對方擾鄰為惡在先,此等人殺便殺了,我還要到君山去,尋塗老兒問他一個治下不嚴之過!」靜安說得可不是玩笑話,江湖事江湖了,丐幫中人竟然淪落到勾結官府,真是泥沙俱下。

顧北歸捋須笑道:「既然我等有理在先,更不必魯莽行事,直接上訴順天府,甚至錦衣衛衙門處,老夫也可請托一二,光明正大懲惡揚善,豈不更好!」

靜安柳眉倒豎,「呸!那些朝廷鷹犬官商勾結,有甚好人,何必低聲下氣去求他們!」

顧北歸神色訕訕,這老尼一句話是把他也捎帶了進去,顧采薇卻怏怏道:「順天府如何薇兒不知,那錦衣衛中也未盡然都是壞人,師父莫要以偏概全。」

「你沒聽妙玄說,這事後面便是錦衣衛的人在操弄,你還為他們開脫!」靜安厲聲訓斥敵友不分的徒兒。

「武定侯府郭小侯爺亦在錦衣衛任職,薇兒與他自幼青梅竹馬,非是幫著不相干的人說話。」鳳夕顏心疼女兒,立時幫著分說。

「夫人,你來勸勸師太。」顧北歸曉得自家夫人與靜安有交情,這老尼姑不可理喻,自己是說服不得了。

「京師重地防備森嚴,但聞大牢被劫消息定然九城大索,外子之意也是為貴師徒安全考量。」

「不錯,老夫正是此意。」顧北歸連連附和。

鳳夕顏又道:「況白日里明目張膽的公然劫獄,過於醒目,也不利於貴師徒脫身,縱然師太武藝高強,也不好讓妙善她們身入險地。」

「是啊,還是萬事以穩妥為先。」老婆干得漂亮,顧北歸欣然頷首。

靜安擰眉喝道:「往日修羅仙子最恨贓官污吏,難道如今夕顏眼睜睜看著他們作惡,就此放過不成?」

「自然不是,」鳳夕顏朗聲道:「只是如今我非是闖盪江湖時的孑身一人,總不好為了幾個昏官奸商,平白為家里招禍,峨眉派百年基業,師太更該細細思忖才是。」

「夫人言之有理,師太三思而行。」顧北歸捋須微笑,家有賢妻,夫不遭橫禍,我這夫人雖說脾氣大些,關鍵時刻還是分得清輕重的。

靜安果然有些意動,「那依你們夫妻之見,又該如何?」

「不管是殺官還是劫獄,總要等到今兒個晚上,夜深人靜,遮人耳目,才好行事。」

「夫人所言甚……啊?!」顧北歸一時未反應過來。

「好,便照你夫妻的意思辦。」靜安斷然點頭。

老夫幾時有過這個意思?顧北歸張皇道:「師太,老夫是說……」

「薇兒,妙玄,且回去養精蓄銳,夜里三更隨為師動手。」靜安已然開始安排計劃。

「小輩人多手雜,何須她們礙事,今夜便由我隨師太走上一遭。」鳳夕顏主動請纓。

「好,修羅仙子風采不減當年,貧尼今夜可以再睹修羅三式英姿,真是三生有幸。」靜安頷首稱贊。

鳳夕顏自得莞爾,「師太言重,屆時還請師太多加指摘點評。」

二人彼此恭維,言談甚歡,顧北歸則一臉古怪地看著兩個敗家老娘們,幾番欲言又止

「事都已經定了,你還站在這里作甚?」鳳夕顏覺得這老爺們杵在眼前有點礙眼。

「咦,顧先生面色有異,可是貴體不適?」靜安詫道。

「無妨,不打擾師太敘舊,顧某告退。」顧北歸干笑一聲,拉著女兒匆匆離去。

隨著父親進了書房,顧采薇也覺得娘這事十分不靠譜,問道:「爹,娘真要隨著師父夜里去劫大興縣牢?」

「她真能干出來,要不然她能與你那二桿子師父交情恁般好,臭味相投罷了!」顧北歸鐵青著臉沒好氣道。

「爹——」那兩人一個是親媽,一個是授業恩師,雖說采薇也覺得二人行事欠妥,卻不願聽父親這般編排。

「還以為有了你後她收心了,沒想到是要憋票大的,看來這些年真是把她悶壞了,殺官劫獄還說是為你我考慮,她怎么不幫我去沖紫禁城啊!!」顧北歸口無遮攔,著實被氣得不輕。

看著來回轉圈焦灼的顧北歸,顧采薇柔聲道:「事到如今就不要扯旁的了,爹您快拿個主意吧。」

「對對對,」顧北歸拍拍額頭,捋順思緒,「事情都是妙善那丫頭引起的,爹這便去武定侯府,看能否請侯爺出面,將那丫頭先保出來,薇兒,爹回來之前,你一定要將你娘和師父穩住,萬不可讓她們做出糊塗事來。」

顧采薇得了叮囑,目送父親離去,心頭卻總是不寧,「求武定侯府,豈不是又要欠了郭家人情,讓那郭勛又可在我面前吹噓?事涉衣衛,何不直接去尋丁大哥……」

姜榮只想借機渾水摸魚,本著官場中隱惡揚善的心思,未敢將丁壽的大名告知竇二,顧采薇自也不知丁壽也已然蹚進這池渾水,主意既然打定,立時喚過丫鬟馨兒吩咐一聲,徑直奔丁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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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府後宅。

長今兩手托腮,忽閃著一雙漆黑晶瞳,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對面海蘭。

小海蘭一手一支冰糖葫蘆,左右開弓,吃得不亦樂乎。

「海蘭姐姐,你午飯吃了那么多,如今還吃得下呀?」同樣身為小吃貨的長今,如今頗有自嘆弗如之感。

「就是晌午吃得多了,而今才要吃這個呢,羅爺爺說過,紅果可以消積食的。」海蘭將兩個空簽子隨手一丟,從身旁草垛上又拔下一串糖葫蘆來,遞與長今。

「你也吃啊!」海蘭雖貪吃,卻不慣吃獨食的。

「師父不讓我多吃甜食。」長今搖搖頭,小嘴不滿地撇了撇。

「那我一人吃了。」海蘭也不再讓,干脆地將一枚裹著厚厚糖稀的紅果塞進紅潤櫻唇中。

「唔——」盡管已不知吃了多少回,味蕾中傳來的酸甜可口的滋味,還是讓小海蘭發出一聲心滿意足的低吟。

長今一臉艷羨地看著海蘭,素來愛吃甜食的她唇邊都快滴下口水,終是沒忍住:「要不,我也來上一串吧。」

「好啊。」深曉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海蘭連連點頭,挑了一串大的遞了過去。

長今看著紅彤彤的山楂果滿是欣喜,張開小嘴還沒等咬下,聞聽身後一個甜甜柔柔的聲音突然道:「不可。」

「蕊兒姐?」長今回頭望著來人,青衣垂髻,姿容俏麗,正是蕊兒。

「今日飯前冰糖霜梅吃得多了,老爺不許你再進甜食。」蕊兒輕輕欲將那串糖葫蘆從長今手中拿走。

長今不舍得松手,指著海蘭道:「海姐姐怎就可以想吃就吃?」

「海蘭姑娘是客人,老爺早說過,恁地吃食都要敞開了應承,人家又不會因為這口甜食挨家法。」

心有余悸地摸著一邊緊實臀瓣,海蘭糾結再三,只好舍了糖葫蘆。

長今患得患失的神情惹得蕊兒低頭淺笑,將糖葫蘆還與海蘭,「謝海蘭姑娘好心了。」

海蘭沒有去接,而是問詢地揚了揚尖尖下頦,對海蘭道:「哎,真的不要了?」

「不要了。」長今嘟嘴賭氣。

「那我一人吃了。」海蘭不再客氣,接過後照舊一手一支往嘴里塞。

看長今噘嘴不喜,蕊兒抿唇輕笑,安撫道:「安心聽老爺吩咐,總是沒錯的,秀紅說明日甜點是玫瑰灌香糖,屆時央老爺允你多吃幾塊。」

長今興味索然,「那個還不如羅伯伯教我做的好吃呢。」

「爺可不許你再做了,還不夠你一人吃呢。」蕊兒掩唇偷笑。

「師父總是管得多。」長今無奈地仰倒在椅上。

蕊兒轉頭看看外間天色,「爺午睡該醒了,我去去就回,可不許再偷嘴吃。」

「知道了。」長今沒精打采地隨口敷衍一聲。

望著蕊兒遠去背影,海蘭好奇問道:「蕊兒不是與你一般俱是丁壽的徒弟么,怎地從不見她稱丁壽師父?」

「那是因為……」長今欲言又止,想想府中這些亂關系,三言兩語怕是說不清楚,直接放棄道:「你還是問蕊兒姐吧。」

海蘭不過隨口一問,在她看來二女稱呼丁壽什么,都比不過手中吃食重要,長今不願答話,她也就專注對付手中的糖葫蘆。

「好吃,真好吃。」海蘭吸溜著紅果上裹著的糖稀,嘖嘖不已。

長今乜眼瞧著海蘭吃相,微微發酸的語氣道:「有那么

好吃么?」

「當然,百吃不厭。」海蘭篤定道。

又黑又亮的小眼珠飛速轉了轉,長今壓低聲音道:「你可曉得,府里還有一件更好吃的……」

「還有什么好東西?」海蘭果然來了興趣,疑惑道:「丁壽偷藏了沒有給我?」

「連我都沒有吃過,」長今偷偷摸摸道:「你道蕊兒姐是去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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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偏斜,庭院中鴉雀無聲。

兩道人影躡蹤潛行,閃入院內。

長今向身後尾隨的海蘭做了個噤聲手勢,向前方指了指,海蘭輕輕點頭,隨著她向院中正房處行去。

長今天魔迷蹤步已有小成,海蘭近日功力進展甚速,二人躡手躡腳,步履輕盈,行進間毫無聲息,很快便來至卧房窗下。

為了方便透氣,菱花窗欞上支著一扇氣窗,在長今授意下,海蘭與她齊扒著窗邊向內偷覷。

只見屋里臨牆大榻上躺著一人,雖因床幔遮掩看不清具體相貌,但僅從身形衣著來看,定是丁壽無疑,榻邊上跪著的女子正是蕊兒,身畔銅盆上搭著一條半干手巾,估摸是為擦身所用。

令海蘭最為驚訝的是蕊兒此時所做的,男人的白色中褲褪至膝彎,蕊兒俏麗嬌靨貼在他赤裸胯間,朱紅櫻唇正往復吞含裹吮著一根烏黑怒漲的巨大肉柱,且吸吮得滋滋作響。

那根東西也能吃么?海蘭驚疑不定,當初長白山溫泉內只覺那根能變大變硬的物件甚是好玩,可如今看來,這東西似乎還別有一番美妙滋味。

「咕——咕——」蕊兒額頭鼻尖已有香汗滲出,兩只小手握著肉柱根部拼命擼動,香腮凹陷,小嘴更加賣力地吞咽,似乎恨不得將整個家伙都吞進肚里。

海蘭瞧得舌撟不下,暗自悔恨自己當初怎就不開竅,只曉得用手擼弄,未曾想過用嘴嘗嘗味道,看那蕊兒被噎得臉紅脖子粗,也舍不得松嘴半分,定是滋味絕妙,怪不得她從不喜吃那冰糖葫蘆,原來另有美味。

「你們都是徒弟,為何丁壽只給她吃?」海蘭壓低嗓音,貼著長今耳邊細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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