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79)(1 / 2)

第四百七十九章階下囚口出不遜不第子心懷叵測

第四百七十九章階下囚口出不遜不第子心懷叵測

「又怎么了?不都讓你吃過了么?」喉頭被鎖得甚緊,丁壽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你還敢說!」海蘭杏眼圓睜,殺氣騰騰,「你那漿子有甚味道?!為了它將人好一通折騰,你壞死啦!!」

丁壽握著一雙皓腕,使得自己喉嚨能松快些,委屈道:「還不是你吵著鬧著非要吃的,我還勸過你來著,從始至終我可曾誇過一句我那精水美味的話來?」

「這……」海蘭言語一窒,好像的確是這么回事,他還說做那事第一次會痛來著,這一想到疼,下身腔道內的撕裂傷口還真就開始隱隱作痛,海蘭頓時俏臉一板,雙手掐得更緊,凶巴巴道:「那也怪你,弄傷了人家不說,還……」

小姑娘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漲紅了粉臉,壓低聲音道:「還讓人在床上尿了好幾回,若傳出去我哪還有臉見人!」

「噗嗤」,盡管被鎖著喉嚨,丁壽還是不厚道地笑了。

眼見小丫頭柳眉倒豎,有惱羞成怒的跡象,丁壽急忙告饒,「別誤會,絕無惡意,只是有些回味而已。」

「回味?回味什么?」海蘭咬著牙問道,這該死的家伙還敢嘲弄本姑娘。

「一夕纏綿,難分難舍,你就沒享受到其中的美妙滋味?」兩手輕輕撫摸著腰身側的光潔玉腿,丁壽乜眼相問。

「美妙滋味?」經他提起,海蘭回憶昨夜幾番癲狂,那酸癢痛脹雲集的奇妙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自己在男人的綿綿攻擊下仿佛全身融化,飛揚飄浮,一直升到雲巔深處,輕飄飄得幾欲成仙……

海蘭緩緩閉上眼睛,正用心回味昨夜那銷魂蝕骨的舒暢快感,翹臀下忽然一硬,有個硬邦邦熱乎乎的東西正不安分地頂著自己雪白香臀。

玉手電閃探出,一把握住那根支棱著的火燙肉柱,海蘭咬著銀牙恨聲道:「大清早的,你又想使壞!」

「哎呦!快松手,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情不自禁……」丁壽急呼冤枉,一個美女大清早的一絲不掛坐自己身上,自己還摸著人家大腿,但凡是個男人都得有點反應吧。

看著丁壽呼痛叫饒,丑態百出,海蘭頓覺胸中出了那口惡氣,心道你也有今天!

「要我放你卻容易,不過你要答應我個條件。」海蘭說著話,感受到陽物不安分地在掌心跳動,不由用力套弄了數下作為回報。

丁壽輕輕發出一聲呻吟,你就這樣給二爺擼出來,要什么條件我都答應啊,心中雖這般想法,卻怕說出來再激怒這妮子,只得敷衍道:「好說,你又想吃什么啦?」

「誰說吃的啦!我是說……」海蘭不滿地白了他一眼,看看凌亂床榻,羞紅著臉兒道:「這床可不許跟人說是我尿的!」

「噗——」丁壽忍俊不禁。

「你還笑!」海蘭一雙美目瞪得溜圓,手上也加重了力道。

「不笑不笑,輕一些,」丁壽掩著嘴,連連應聲,「我答應就是。」

「還有……」粉面低垂,海蘭聲若蚊吶,「尋個時候,你再和我做做昨晚那事。」

眼瞅著姑娘粉臉兒漲成了一張紅布,連脖子都變得通紅,丁壽心中得意,二爺又睡服了一個。

「喂,行不行你給句話呀,只顧壞笑什么?」海蘭被丁壽笑得滿身不自在,決意要給他那根肉棒子一個教訓。

還沒等她發力扯弄,嬌軀忽被一股大力掀倒,男人山一般的沉重身軀壓在了她身上。

「還尋個什么時候,就如今好了。」

男人呼吸的熱氣直奔到鮮艷嬌靨上,讓海蘭心跳好一陣加速,嬌聲推搪道:「現在……不行,人家下面還疼呢。」

「做起來就不疼了,你昨晚不就體會到了。」丁壽在她挺直的瑤鼻上輕刮了一下笑道。

海蘭只覺男人那根火燙肉柱在自己胯間不住頂來拱去,想起昨夜情境,身子不由一陣酸軟,也沒了推搡的力氣,認命得四肢往床上一癱,嬌嗔道:「你就會欺負我……」

「好寶貝兒,怎是欺負你呢,我疼你還不夠呢。」丁壽一陣壞笑,將她兩條修長玉腿分開抬起,菇頭對准穴口,就要緩緩推進。

「爺……」貽紅聲音自外間傳來。

海蘭聽見人聲,兩條微微曲分的長腿瞬間蹬得筆直,直接將丁壽從床上踹了下去,她如同一只受驚的兔子,一骨碌滾進了床榻深處,用被子將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

「哎呦!」丁壽猝不及防,屁股墩摔了個結實。

貽紅聽得里面異動,急忙推門而入,一見自家老爺正捂著屁股在地上哼哼,也是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攙扶,「喲,爺您這是怎么了?」

丁壽起身沒好氣道:「什么事非得一大清早來說?」

貽紅兩個昨晚換了衣服回來,就聽得里間胡天胡地的動靜,曉得老爺正在行房,她二人還納悶姐妹幾個都為著美蓮娘倆的事在外間淋雨,是哪個還有閑情鑽了這個空子,聽了大半宿的窗戶根兒,兩人才堪堪睡下,若非有事,她也不會一大清早來觸丁壽的霉頭。

看著老爺胯下逐漸消火的寶貝,貽紅知道自己怕是撞破了老爺『晨練』的好事,心中惴惴不安,急忙賠笑道:「非是奴婢不懂事,實是蕊兒來訊說吳管事醒了,嚷著非要見老爺不可,否則飯也不吃

,葯也不喝,奴婢怕耽誤了事,才斗膽通報。」

丁壽蹙蹙眉頭,示意穿衣,貽紅急忙招呼外間探頭探腦的貽青進來幫忙,服侍他穿戴停當,丁壽整整衣服,向榻上一努嘴,吩咐道:「幫著收拾一下,再給她准備份早飯。」

二女點頭應聲,恭送丁壽出了屋子,貽青拉了貽紅一把,指指鼓鼓囊囊的一團錦被,貽紅掩唇失笑,柔聲道:「是哪位姑娘?出來吧,爺已經走了。」

錦被輕輕抖動,人還是沒有露頭。

貽青突然指著床上干涸的精漬煞有介事地驚呼道:「喲,這一大片的,究是誰弄出來的?」

「是丁壽!」錦被一掀,鬢發凌亂的海蘭終於露出頭來,帶著幾分哭腔道:「真的是他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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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彌漫著一股濃濃葯味,美蓮靠在榻上,面容憔悴,不時輕咳,蕊兒端著葯碗陪在床前,滿是憂色。

丁壽緩步移入,蕊兒跪下行禮,美蓮也掙扎著要從床上下來。

「你身子不爽利,禮兒就罷了吧。」

「老爺海量寬宏,奴婢無顏相對,這尊卑之禮萬萬省不得的。」美蓮執意由女兒扶著,給丁壽行了一禮。

禮畢後美蓮卻不起身,還是跪在那里,「奴婢有事向老爺回稟。」

「好了,禮也行過了,有甚事床上歇著說。」丁壽本人就不是個拘禮的,何況美蓮身上有恙。

美蓮搖搖頭,堅決道:「此事不說,奴婢不敢起來。」

「究竟什么事?」丁壽也生了好奇。

美蓮看看身旁女兒,輕聲道:「蕊兒,你且先出去,娘有事須單獨稟告老爺。」

「娘……」見母親神情凄楚,蕊兒很是憂心。

「這里有我,你安心就是。」丁壽道。

老爺這么說,蕊兒也不敢再停留,將葯放在一邊,垂首走了出去。

「什么事還非要避開自家女兒?」丁壽在床沿坐下問道。

美蓮跪在地上道:「非是要瞞她,只是奴婢做了錯事,老爺要降罪,這丫頭一心愚孝,定會苦苦相求,若留她在此處,會弄得老爺難做。」

丁壽『嗤』地一笑,「你卻會為我著想,若是那些聰明心思全都用在此處,府里有誰能動得了你,又何必費心去弄那幾個小錢花。」

美蓮臉色慘白,磕了一個頭道:「非是婢子為自身開脫,將主意打到竇家,卻也是存了討好老爺的心思……」

「哦?」丁壽自是不信,「此話怎講?」

「奴婢見老爺在府中常對竇家那『胭脂桃花釀』贊不絕口,只是礙於所產不多,每每不得盡興,便早想著將之變成丁家產業,怎料……總之是奴婢行事不周,敗了老爺名聲,求老爺治罪。」美蓮懊喪不已。

「本心不錯,手段卻稍嫌下作,行啦,此番給你長個記性,事情已然過去,你踏踏實實養病就是了。」不當面吐口,這婆娘怕是過不去心頭那道坎,丁壽隨口安慰幾聲。

怎料美蓮仍是不起,跪在那里道:「奴婢還有一樁事對不住老爺,是關於鳳姨娘的……」

聽美蓮將迎娶李鳳那夜原委道出,丁壽面色終於沉了下來,怪不得洞房中鳳兒想不開了要投繯自盡,原來是受了美蓮言語刺激,唉,這個傻丫頭!!

美蓮以頭搶地,悲聲道:「婢子胡言亂語,以致鳳姨娘尋了短見,心中沒有半刻安寧,既夢到鳳姨娘身遭不測,變成厲鬼向我索命,又擔心有一日她重回府中,罪行暴露,我母女被老爺降罪,重又流落街頭,這憂懼之心日甚一日,奴婢也是苦不堪言,生死兩難……」

丁壽倏地起身,美蓮嚇得不敢再言。

背過身去,丁壽緩緩道:「那你今日自承罪行,便不怕了?」

美蓮伏在地上,泫然道:「奴婢做出那些混賬事來,固是因為往日里窮得怕了,心中存了貪念,更多的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老爺見罪,給自己娘倆個留條後路,可是昨日當爺親口說要將我趕出府去,婢子只覺天都塌了,數年來奴婢早已然將丁家作為歸宿依靠,若是失卻這個憑依,空有那幾兩浮財又有什么活頭!」

「丁家對奴婢母女之恩天高地厚,奴婢若再存了自個小心思,有事藏著掖著瞞著老爺,真就豬狗也不是了,爺若是氣不過,當即打殺了奴婢給鳳姨娘作償,奴婢絕無二話,只求老爺莫再將我趕出府門,奴婢做鬼也感念您的恩德!!」

美蓮也是狠了心,咚咚咚又磕起了響頭,霎時間便磕得腦門淤青,仍不罷休。

袍袖輕拂,一股大力將正自磕頭的美蓮托起,丁壽回身,凝視著她淡淡道:「事情我已知曉,你可以安心調養了。」

「爺……」床上床下地服侍了幾年,美蓮自問清楚主子脾性,任性重情,張揚外放,她甚至已做好了丁壽盛怒之下將她處死的准備,怎料丁壽只是一句話輕飄飄地揭過,這卻讓她一時吃不准了。

「爺有什么責罰,盡管示下便是,奴婢身子粗賤,挨得住的。」美蓮心頭忐忑。

「沒有。」丁壽搖頭,「你把葯吃了吧。」

美蓮『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凄聲道:「爺可是要等奴婢病好之後再將我趕走?奴婢對天明誓,死也不會離開!!」

輕聲一嘆,丁壽親手將美蓮再度托起,

「胡思亂想個甚,爺說了不再計較。」

「那爺您……」美蓮目光中盡是惶恐,「鳳姨娘的事不怪奴婢?」

「而今怪你有用么?」看這意思不給個說法是安不了心了,丁壽無奈搖頭,將美蓮強摁到榻上坐下,「鳳兒性子太剛,那些話你不說有些事她早晚也要知道,屆時還不知會弄出什么事來,此番誤打誤撞地被人救走,也算提前消弭一場禍事,因禍得福吧。」

若是事發當日,丁壽急怒之下興許真就一巴掌將美蓮拍死,可如今兩年多過去,其中因果他不知思來想去多少次,腦子早就冷靜下來,事情的根子還是在自己身上,要說他此時心中,相比對始作俑者美蓮的惱怒,更多的是對那位倔強酒家女的滿心愧疚。

「既然想要報答爺的恩情,就快些養好身子,總不能病病殃殃地去做事。」丁壽將那碗葯湯端到美蓮近前。

「是……」老爺非但不加怪罪,反親奉湯葯,美蓮心中又是慚愧又是感激,眼淚撲簌簌流個不停,語聲哽咽。

「你外宅管事的差事須得交出來……」

美蓮捧著葯碗連連點頭,捅出這么大簍子,她也沒妄想能保住差事。

「先好好養病,回頭再給你安排另個差事。」丁壽心中已有計較,此時還不好說明,又寬慰了幾句,就要起身離開。

「爺……」美蓮忽又想起一樁事來,訕訕垂首,低聲道:「奴婢還有一樁事瞞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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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府前院的一所偏僻的獨立院落,幽潔雅靜,渺無人蹤。

院門前把守的四名錦衣校尉對突然而至的丁壽也甚是意外,齊齊躬身行禮:「衛帥。」

「罷了。」丁壽漠然揮手,向院內張望了一番,「里面人有什么動靜?」

「這段時日老實多了,照屬下看往常也就是吃飽了撐的。」領頭的守衛撇撇嘴,十分不屑。

丁壽點點頭,施施然走了進去。

院內花木扶疏,氣象清雅,只是房舍不似旁的院落,三間主屋以木為基,出檐深遠,檐宇卻稍顯矮小,看來總有些不倫不類。

丁壽凝眸望了房舍片刻,猶豫再三還是朗聲道:「丁壽前來求見,不知大妃與大君殿下可有暇一見?」

屋舍內一個清冷聲音回應道:「我母子皆是上國階下之囚,丁大人若是想見,我等豈敢回避!」

丁壽皺皺眉,這語氣哪有半點階下之囚的感悟,無奈硬著頭皮道了聲「得罪」,輕輕拉開房門,步了進去。

朝鮮王朝昔日高高在上的慈順大妃尹昌年面壁盤坐,那位被丁壽從國王寶座上拉下來的晉城大君李懌默默守候在母親身旁,看向丁壽的眼神閃爍不定,既有憂憤仇恨,又夾雜著濃濃懼意。

面色不善,倒也沒見有多瘦弱,丁壽上下打量著李懌,琢磨該怎生開口。

「貴人事忙,此番前來,不知有何見教?」尹昌年並不回身,率先發問。

「公務繁多,大妃與大君在敝府作客兩年,少來拜會,失禮之處還請見諒。」丁壽心中有些後悔為將就這對母子把自家院落改成朝鮮式樣了,屋舍矮小不說,室內地板與地面間還做了一層架空,使得不大的空間更為逼仄,讓身材高大的他渾身不自在,索性學他們母子盤膝坐下,嗯,地板下應該是設有火龍,坐在地上屁股暖洋洋的,舒服得很。

尹昌年仰頭一陣大笑,驀地回身,語帶悲憤道:「兩年牢獄之苦,大人緣慳一面,今日大駕光臨,莫不是我母子的大限到了?」

李懌身子一抖,面露慌張之色,幸好丁壽很快便打消了他心頭疑慮。

「大妃說笑,二位落到今日田地,丁某難辭其咎,與其無事前來煩擾,大家相看兩厭,不如避而不見,彼此也能過得舒心。」

「哦?如此說來,我母子還要感激大人體諒咯?」尹昌年面帶譏嘲。

「體諒一說卻也不必,只不過二位衣食住行皆是丁某供應,便是顧念在下這份勞苦,也不該閑來無事出言貶抑吧?」

丁壽已然從美蓮處得到消息,這對母子一日三餐吃飽了飯沒事干,但凡有婢女仆婦過來打掃服侍便叨逼叨個不停,大明朝鮮兩頭罵,朝鮮國上到李?夫婦下到文武兩班,讓他們罵了個遍,大明這邊倒是不敢辱罵正德小皇帝,可對丁壽這個元凶罪魁可從頭到尾沒什么好話,兩年下來,母子二人的大明官話卻是熟練不少。

府內下人哪敢成天聽人辱罵自家老爺,都跑去向美蓮訴苦,美蓮那婆娘可不願慣著這對朝鮮白眼狼,什么大妃大君,在她眼里落毛的鳳凰還不如雞呢,兩個番邦戴罪之人,老爺開了天恩好吃好喝白養著你們,你們倒好,拿著客氣當福氣,蹬鼻子上臉了,當下就命人縮減了二人的衣食用度,不過她並未將此事稟告丁壽,一來認為這點小事犯不上,再則那縮減下的銀子可都填進了她的私房,何必再去饒舌多事,今日受了丁壽感化,覺得事無巨細都不可再隱瞞過往,是以和盤托出。

「我母子遠離故國,寄人籬下,傾吐幾句胸臆都不成,難道非要感恩戴德乞求那嗟來之食么!」尹昌年陣陣冷笑。

「大妃言重,丁某自問待二位尚算禮遇,近來有所慢待,實屬下人自作主張,這廂先行賠罪,飲食用度自當恢復如常,大妃盡可安心。」

丁壽並不在意這母子的不敬之詞,反正天下間罵他的人多了,只要不當面指著鼻子來,他都可以一笑置之,甚至美蓮這次是真的幡然悔悟,還是憂懼交權之後東窗事發才坦明一切,他也不是很關心,自己枕邊人可以慢慢調教,這對母子畢竟身份特殊,要是哪天小皇帝心血來潮,召人過去見見,結果這倆大嘴巴在御前抱怨日常吃喝不盡人意,二爺可丟不起那份人。

「落到如今境地,皆是貴母子宮變奪位,咎由自取,丁某也是無法,與其怨天尤人,不若樂天知命,還可活得快樂長久一些。」話不投機,丁壽起身整整衣袍,便准備告辭。

「原來大人也是盼我母子活得長久,」尹昌年自衿一笑,帶著些許嘲弄道:「但不知這份人情,妾身該感念大人呢,抑或是大明皇帝陛下?」

丁壽面色一寒,自己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被人拿捏的滋味可不好受,當即寒聲道:「大妃是聰明人,最好莫被聰明所誤,一時口舌之快,往往招來殺身之禍。」

尹昌年與李懌齊齊變色,「你敢……」

不待尹昌年說完,丁壽便打斷道:「丁某不敢,不過我想請教貴母子,貴國主囚禁喬桐島時,若是偶然染病暴斃,那守將能有什么罪過?」

尹昌年母子呆若木雞,二人當初動過什么心思,自己可是心知肚明,一時間冷汗俱下。

「二位好自為之。」丁壽微一拱手,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