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27、流光鏡(下)(1 / 2)

形勢變得對敖廣很不利,但敖廣卻是不露驚慌之色,道:「陛下,把淳於香叫出來一對證,就算當日蒙著面,淳於香也應該認得出凶犯是誰。」

幽帝望著我,問:「原澈,你說呢,要不要叫那個賤婢出來對證?」

我心中立即起了不祥之感:「以幽帝的脾氣,早就把淳於香叫出來對證了,為什幺還會問我要不要對證?是了,這暴君是想看看我的反應,是不是一聽要對證就嚇得面無人色了。難道——難道淳於香已經被幽帝處死了!」

我說:「請陛下讓淳於香出來對證吧,是非清白就都清楚了。」

心里打定主意,若淳於香並未被處死,那我一定立即救她走,我原澈雖然貪花好色,但絕不會讓忠心於我的女人受到傷害。

幽帝對畢仲、尤昀二人道:「你們兩個說說該怎幺辦?有什幺辦法辨出誰是奪走淳於香處子之身的惡徒,朕要把他送上炮烙台,半生不熟地烤,從里到外慢慢的烤熟,不讓他死得痛快!」

幽帝越說越生氣。

我心一涼,這幺說淳於香真的死了!

畢仲道:「陛下,臣以為當務之急是要把淳於香找到,只要找到她,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我大喜:「原來淳於香逃跑了,她會跑到哪里去呢,我得先把她找到藏起來。」

幽帝恨恨道:「這賤婢,朕昨夜想要寵幸她,也順便試試西原進貢的御女車是否管用。宮中慣例,朕初次寵幸的女人要先驗身,這賤婢竟然不是處女,實在令朕震驚,朕立即命人嚴查,是誰破了她的處女身?奇怪的是,這賤婢竟死也不說,偷空解開腰帶懸梁自盡,內侍發現,正要解救,不讓她畏罪自殺,卻突然刮起一陣大風,將門窗都吹翻了,那賤婢被風卷走,無影無蹤。」

我和敖廣都聽得目瞪口呆。

敖廣側頭盯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懷疑是我施法救走了淳於香,不過他沒有在幽帝面前這樣說,因為他手下也有旁門左道的人士,大胤帝國除了國師和太卜之外,是不允許修煉掌握超人異能的,不過現在這條禁令如同虛設,各諸侯國都在網羅奇人異士。

幽帝道:「那就在朝歌城中大索三日,一定要找到淳於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敖廣突然道:「陛下,臣有辦法找出那個欺君犯上的惡徒。」

幽帝問:「說,你有什幺辦法?」

敖廣道:「臣從海外得到一面流光寶鏡,這鏡能重現當日情景,無論是誰,只要在鏡前這樣問『某年某月某時我在干什幺?』流光鏡中就會現出他在那個時刻的所作所為,一言一行分毫不爽,宛如重現。」

幽帝奇道:「有這幺神奇嗎?」

敖廣道:「臣怎敢欺瞞陛下,臣是試過的,果然不假。」

幽帝龍顏不悅,道:「那你們東海郡這次獻寶怎幺不肯獻上?是不是最好的寶物都留給你們自己享用,不肯獻給朕呀!」

敖廣忙道:「陛下恕罪,臣是以為這流光鏡並無實際用處,所以並未獻上,既然陛下喜歡,那臣命人即刻獻上。」

幽帝不滿地「哼」了一聲,喝道:「快快去取寶鏡來,朕要看看你們兩個哪個才是欺君的淫徒!尤昀,你去東海驛館,把流光寶鏡取來。」

尤昀領命而去。

敖廣得意地盯著我,似乎已經找到置我於死地的證據了。

我倒不信有這樣的寶鏡,說什幺時候就能現什幺時候的事,太離奇了!

敖廣似乎想起了什幺事,又對幽帝道:「陛下,臣懷疑原澈身具妖法,請陛下請出鎮國神器以防萬一。」

幽帝哈哈笑道:「這個不需要你來提醒朕,現在妖人橫行,朕如果沒有克制妖人的辦法,這寶座能坐穩嗎?大胤帝國能傳國至今六百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