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29、作繭自縛(中)(1 / 2)

幻魔尊躊躇了一會,又說:「不過這事還得稟報過我師父霧隱天尊才行。侯爺父子明年早春不就要赴朝歌進貢嗎,那幺順便去霧隱山拜見我師父,求他恩准我離島相助。來,貧道教你一個方法,依照此法,我師父定然會允許貧道踏入凡塵的。」

說著,手一攤,憑空現出尺幅白絹,吹一口氣,白絹上登時現出密密麻麻黑色的字跡。

幻魔尊將白絹折好,遞與敖廣,命他就按絹上所寫的辦法去求霧隱天尊。

隨後鏡中的敖廣又求幻魔尊傳授他護身法寶,啰哩叭嗦一大通——一邊的幽帝見鏡里顯示的是敖廣和一個黑丑的道人在談仙論道,並沒有淳於香,更沒有淫靡的場景,大失所望,不耐煩地說:「敖廣,你父子好大膽,竟敢不顧本朝禁令,與邪魔外道糾結,該當何罪?」

敖廣趕緊叫停,跪倒叩頭道:「罪臣該死,請陛下寬恕,罪臣實在不該和仙道中人結交,但罪臣並沒有侵犯淳於美人,這是明證了,陛下快讓原澈說出他在三月十四的晚上干了什幺吧,就是他奪去淳於美人貞操的。」

敖廣是想轉移視線,趕緊把事推到我身上,只要查出淳於香的確是被我破了處子之身的,那幺他敖廣的罪過自然就相對輕微了。

我趕緊稟道:「陛下,還有八月十六日亥時的事敖廣還沒有招供呢,那天夜里的罪行可真正是非大惡極,淫靡無比呀!」

其實我哪里知道八月十六日敖廣做了什幺事呢,是不是淫靡,我根本就不知道,只是敖廣既然寧願讓結交仙道的罪行露餡,也不肯先說八月十六日的事,那幺自然有很見不得人的事,嘿嘿,我得揪住不放。

那幽帝一聽「淫靡無比」,興趣又上來了,喝令敖廣趕快對鏡說出八月十六日亥時干什幺去了?

敖廣一頭的汗,張口結舌。

我火上澆油道:「陛下,敖廣他抗旨不遵呀,他有恃無恐呀,我曾經聽他說過,他有護身法寶,炮烙也不能傷他分毫。」

幽帝大怒,喝道:「來人,將敖廣拿下。」

敖廣趕緊道:「陛下陛下,臣說就是了。」

萬般無奈,挪到鏡前,用袖子抹了抹汗,神情惶恐不安,全無平時冷峻瀟灑的模樣。

敖廣囁嚅著說:「鏡子,去年八月十六日我在做什幺?」

他說得很快,口齒不清,也不稱呼寶鏡了,妄想鏡子不給他顯示。

流光鏡真是寶鏡,聽得一清二楚,鏡面暗而復明,顯示出這樣一幅畫面:一間裝飾豪華的卧室內,珠光寶氣流溢,四顆碩大的夜明珠照得室內明如白晝,兩個赤裸男子靠坐在兩張紅色軟榻上,在他們的胯間,分別有一個青裙女郎正賣力地為他們舔吮,啾啾有聲。

這兩個青裙女郎埋頭苦干,看不到臉部,那兩個男子都是寬肩窄腰,容貌俊美,一個是敖廣,另一個竟是——幽帝、畢仲、尤昀,還有我,八只眼睛全直了。

幽帝問道:「敖廣,哪個是淳於香?這個男子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