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10章 瑪瑙拘魂(1 / 2)

梅花烙烈焰騰騰,飛到我背後,顯然是要往我背心印,我現在雖然真氣澎湃,內丹有成,但除了力氣大之外,並無任何法術,只有指望身上的如意龍甲能給我擋一下了。

虞媚兒尖叫道:「不許烙他,他是我的!」

尤夫人回眸笑道:「怎幺,你喜歡他?」

虞媚兒絕美的容顏微現羞赧,脖子一揚,說:「他已經是我的奴仆了,他的魂魄歸我所有,被我拘在了瑪瑙珠里。」

尤夫人格格嬌笑:「這幺說這位少師大人是位沒魂之人了?」

虞媚兒也臉現困惑之色,說:「是呀,很奇怪,他明明被我拘走了魂魄,怎幺還會行動還會說話呢?」

這時,我看到虞媚兒偷偷勾起右足,用美麗如玉的腳拇趾褪下左足踝上的綠色瑪瑙珠串,嘿嘿,原來她是想拖延時間進行反擊呀,好好,趕快行動。

魔多淚和尤夫人都關注著我,沒有注意到虞媚兒的小動作。

尤夫人冷笑一聲,不再搭理,對著那片火紅灼熱的梅花烙,手指往我背心一指,念聲:「不滅魂印。」

那梅花烙紅光大盛,應聲直撲我背心,穿透藍色淚球,聽得淚水蒸發的「嗤嗤」聲,眼看就要烙到我後背上。

猛聽得虞媚兒一聲嬌叱,纖足一踢,褪下的那串瑪瑙珠飛起半空,明亮的陽光被綠光代替,房間頓時幽暗下來。

在尤夫人、魔多淚的驚叫聲中,那串瑪瑙珠變得比車輪還大,共有九粒,每一粒瑪瑙珠里都探出一個赤裸上身的男子,面目呆滯,雙手虛抓,令人不寒而栗。

南海三妙仙子的拘魂瑪瑙珠是極為邪惡的法器,一旦魂魄被拘,就成為行屍走肉,或者是幫凶惡靈,那真是生不如死,比尤夫人的「梅花烙」還要凶惡霸道,難怪仙流八音教要將她逐出教門。

魔多淚見勢不妙,金發一甩,身子象一支箭,從窗口直射出去,逃走了。

尤夫人轉身想逃避,卻晚了一步,九粒瑪瑙珠浮現出的九位上身赤裸的男子,十八只手一齊放射綠光,將尤夫人全身罩住。

尤夫人發出驚恐的尖叫,隨即聲音嘎然而止,身子象一段朽木栽倒在地,隱約看到有淡淡的白色找#回#……氣體離開身體,象幾樓輕煙一樣裊裊升向瑪瑙珠。

我身上的如意龍甲果然是防御的寶物,火紅的梅花烙一時無法入侵我的肌體,反而把包裹著我的藍色淚球不斷蒸發,我雙手奮力一分,竟讓我沖破淚球,脫身而出。

那旋轉的梅花烙沒有了尤夫人靈力的支持,漸漸紅光暗淡,和那團逐漸變小的藍色淚球一起消失。

我笑嘻嘻走到虞媚兒跟前,上下打量她,這美少女身材實在惹火,粉紅色低腰短裙,裙裾綴著一寸長短的紅絲流蘇,銀色皮帶將腰肢束得極細,不盈一握,粉紅薄衫胸脯隆起,曲線誘人,袖子也短,只到肘部,露出藕一般鮮嫩的小臂。

虞媚兒見我左看右看,略顯羞澀,嗔道:「快想辦法解開我的繩索,這次如果不是我救你,你就死定了。」

虞媚兒的臉色象白瓷一般光潤,說話的時候,眉目靈動,全身上下挑不出半點瑕疵,真是極品麗人。

我瞧得口水直流,笑嘻嘻道:「你以前害過我一次,這次算你將功贖罪,兩清了,所以我不必救你,除非你把那個拘著我魂魄的瑪瑙珠還給我。」

虞媚兒定定的看著我,說:「你真奇怪,中了我的銷魂咒,三魂六魄只剩一魂一魄,竟還能行動說笑,為什幺?」

我笑道:「因為我有三十六魂七十二魄,你吸不完的,你若留在我身邊,我天天讓你吸,怎幺樣?」

虞媚兒看我笑得那幺邪,知道我是胡說,怒道:「趕快想辦法解開我的束縛,不然我再把你吸上去。」

我看了看依舊懸在半空的瑪瑙珠,瑪瑙珠里探身出來的九個赤裸男人每人抓著一團白氣,這九團白氣就是尤夫人的三魂六魄,魂魄在掙扎,我分明聽到尤夫人魂魄對我的哀聲求助:「少師大人,救救臣妾呀,救救我——」

虞媚兒顯然沒有聽到這聲音,她得意地說:「看到沒有,再厲害的修真遇到我這瑪瑙珠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我有一種感覺,這瑪瑙珠對我沒有威脅,我說:「我不怕,反正我的魂魄已被你吸走,我無魂可吸了。」

虞媚兒美目一瞪,念動咒語,瑪瑙珠向我頂門飛過來。

我拔出腰間御賜金刀,大喝道:「什幺妖魄邪魂,我一刀劈得你魂飛魄散。」

瑪瑙珠陡然上升,那九個面目呆滯的男子不敢靠近我。

虞媚兒驚道:「為什幺?我這拘魂珠難道還比不上滄海珠淚!」

虞媚兒哪里知道,魔多淚的「滄海珠淚」之所以能得逞,是因為利用了我情感上的弱點,而虞媚兒功力尚淺,拘魂珠只能對付一般的靈魂,象我這種強健的龍魂花魄,她這拘魂珠根本不敢近前。

外邊有人跌跌撞撞跑進來,氣喘如牛,叫道:「少師大人,征東侯——三駙馬,饒命呀。」

進來的卻是白白胖胖的尤昀,對我連連作揖,求我放了她夫人。

我與尤昀同殿為臣,這下子在他夫人的卧房見面,頗覺尷尬,等於奸情敗露了,而且這本該義憤填膺的綠帽主人,現在卻對

我卑躬求情,實在是其情可憫,雖然我知道尤夫人勾引我其實是包藏禍心,是為了要害我。

我對虞媚兒說:「把尤大人的夫人放了吧。」

虞媚兒奇怪地看著尤昀,道:「這女人是你夫人?」

尤昀胖頭連點:「是是,請放了下官的內人吧。」

虞媚兒秀眉一挑,生氣地看著我,說:「我為什幺要聽你的,先把我放了再說。」

我故意在她身上亂摸,說:「這繩子好緊,緊緊勒在肉里,根本無從下手,哈,有了——」

虞媚兒粉紅薄衫下胸脯起伏,縛仙繩把她兩只玉乳緊緊擠在一起,乳溝深陷,我的右手兩指就從她乳溝伸進,終於勾住了繩子,用勁往外一扯,縛仙繩紋絲不動,幾次三番用勁,把虞媚兒整個人拽來拽去都沒有用。

虞媚兒見我手指在她雙乳間動來動去,以為我有意輕薄,又羞又惱,罵道:「該死的混蛋,快放手。」

我只好松了手,拔出御賜金刀,說:「手扯不斷,只好用劍了,別的地方不好割,只有這里好割。」

我作勢把劍伸到虞媚兒胸前,嚇得她尖叫起來,連連搖頭:「不行不行!」

我說:「別怕,我保證不會傷到你的美乳。」

虞媚兒怒道:「混蛋,去死!」

我笑道:「我是混蛋,你就是笨蛋,不知道解鈴還須系鈴人的道理嗎!」

虞媚兒得我提醒,眼珠子一轉,嘴角浮起笑意,說:「好,我放人。」

兩瓣櫻唇輕輕翕動,念誦咒語。

大如車輪的瑪瑙珠串急速旋轉起來,綠光大盛,九個面目呆滯的男人手掌翻動,掌心里的白氣形狀變幻。

我又聽到尤夫人的尖叫:「不要不要,少師大人救我——」

我踏前一步,伸手捂住虞媚兒的嘴,不讓她念咒,扭頭看懸浮在雕梁下的瑪瑙珠依然放射綠芒,旋轉速度不肯減慢,突然,九道白光直射在地下尤夫人的身上,尤夫人一下子就坐起身來,兩眼直直地盯著虞媚兒。

尤昀趕緊上去扶她起來,不料尤夫人幾步跪倒在虞媚兒身前,用極其謙卑的語氣說:「奴婢參見主人,主人但有吩咐,奴婢無不遵命。」

我松開手,目瞪口呆。

虞媚兒得意地睨了我一眼,對尤夫人說:「還不趕快給我松綁。」

尤夫人如奉聖旨,趕緊雙手結印作法,虞媚兒身上的金絲繩驀然松開,蠶絲一般縮回尤夫人手中。

尤夫人還跪在地上,沒有得到虞媚兒的允許,她不敢起來。

虞媚兒收回瑪瑙珠,揉了揉身上的被縛的紅勒痕,突然給了尤夫人一記耳光,出手很重,尤夫人粉頰上頓時出現幾個手指印。

尤昀趕緊跪在他夫人身邊,不住求饒。

我說:「媚兒,饒了她吧,不要欺人太甚。」

虞媚兒怒道:「我偏要欺人太甚,若不是我瑪瑙珠厲害,我就被她的梅花烙給烙了,跪在地上求饒的就是我了。」

我說:「她傷不了你,我會救你的。」

虞媚兒「嗤」的一聲冷笑:「你救我?你沒看到自己在珠淚里號啕大哭的樣子吧,笑死人了,還救人呢。」

我臉皮雖厚,聽了這話,也不禁一紅,辯解說:「我那是麻痹她們,伺機脫身,這叫計謀,懂嗎?對了,問問她,怎幺會和魔多淚一路來害我?她那繩子是不是縛仙繩?」

虞媚兒笑道:「我偏不問,我氣死你。」

叮囑尤夫人說:「記住,別對他說任何事,要守口如瓶,明白嗎?」

尤夫人連稱遵命,看來心魂已經完全被虞媚兒控制住。

虞媚兒挑釁地看著我,眼里閃著調皮的神色。

我搖搖頭,說:「不問就不問,沒什幺了不起,反正傷不了我一根寒毛。」

眼睛一轉,盯著尤昀,說道:「尤大人,你這窩藏奸犯的罪名可是不小呀。」

尤昀胖臉流汗,神色驚惶:「少師大人,這個這個,那個那個——」

我說:「尤大人莫非不知道魔多淚是敖廣手下?卻縱容令夫人與其交往,還要謀害下官,下官雖然官微名薄,卻也是帝國少師,不日即將東征,尤大人想要謀害下官,是擺明了要助東海呀,這是叛逆的大罪,恐怕要炮烙吧。」

尤昀展袖抹汗,側頭看了他夫人一眼。

尤夫人面無表情,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尤昀低聲下氣說:「少師大人、原侯爺,卑職絕無此意呀,絕無此意。」

我慢條斯理地說:「尤大人,看在鄰居的情份上,我也不過分追究,你把東海奸細魔多淚交出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