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鬼妹「哼」了一聲,說:「看在原將軍面子上,我也不和你追究了,來人。把他鐵鎖打開。」
鐵鎖打開後。荔蘿又拿出一塊小小的木牌在泰德眼前晃了晃,泰德連打二個噴嚏,握了握拳頭,喜道:「力氣回來了!」
朝兩位鬼妹深深施禮。
我去解了白面猴的繩索,抱起它,看著它圓溜溜的眼睛。低聲問:「紫芝寶貝,你還好吧?」
白面猴臉上有毛,看不到臉紅了沒有?
我看鶴越站在小鬼妹荔蘿身邊抓耳撓腮,比白面猴還象猴子,我催促他:「鶴越,快問。」
鶴越沒有辦法,走到荔蘿面前,說:「丙寅都尉……」
荔蘿紅著臉。輕聲說:「我不叫丙寅,我叫荔蘿。」
說得可溫存了。
「嗯嗯嗯,荔蘿都尉,你把說劍他們弄到哪里去了?」
荔蘿「噗嗤」一笑:「他們還在原地打轉吧,我這就去放他們出來。」
我和鶴越、泰德,跟在薜蘿、荔蘿姐妹後面,還有幾個披著獸皮相貌丑陋地東夷男子,一起向山嶺上攀去。
我們的馬已經被荔蘿的猛獸吃掉了,現在騎的是一種大角鹿,這種大角鹿比駿馬敏捷得多,在崎嶇的山道上縱跳如飛,如履平地。
我問荔蘿那些巨大地黑螞蟻哪去了,叫黑螞蟻來馱我們去更舒服。
荔蘿給了我一個白眼,不理睬我。
她姐姐府蘿騎著大角鹿靠近我,說:「原將軍,那些螞蟻是蚍蜉山的,只聽荔蘿一人號令。」
我一聽「蚍蜉山」忙問:「近來有沒有從西邊來的一伙人,是去蚍蜉山地?」
大鬼妹搖頭說:「這卻不知,等下我問問守山的前洞鬼酋就知道了。」
大角鹿馱著我們翻山越嶺,半個時辰不到,就到了我們原先歇息的那片山嶺上,半輪明月高掛中天,差不多是後半夜的光景了,篝火的灰燼還沒有被山風吹散,天上那兩匹紅鬃天馬早不見影子了。
小鬼妹跳下鹿背,鑽進北面樹林。
我命鶴越跟上去看看,鶴越剛走到林邊就聽見說劍地聲音在叫:「原大帥,出了什幺事沒有?」
黑暗的樹林中出現了一柄星光閃爍的闊劍,還有一盞散發金光的菊花燈籠,甲子的大狗「汪汪」地叫。
說劍、凌問菊、商薔、甲子、乙丑,一個不少地走出林子來,小鬼妹荔蘿走在最後面。
說劍看到我們這幺多人,奇怪地問:「原大帥,這些人是誰?」
凌問菊看著天上,叫道:「我們地飛馬呢?我們地飛馬呢?」
我問:「你們到哪去了,我都進去找過你們的呀?」
說劍說:「你駕著黑鷹飛走後,我們隨後就來了呀,途中丙寅都尉突然不見了,我們找了她一會,找到了就趕緊出來了。」
我心里非常詫異,問:「你們就在林子里找了大半夜?」
甲子說:「哪有大半夜,也就一盞茶時間。」
我奇怪地看著說劍、凌問菊他們,指著天上的月亮,說:「你們看看,現在都什幺時辰了!」
說劍一看,大驚:「怎幺回事,月亮都偏西了!我們進林子的時候月亮才剛剛升起來呀,又沒有多久,時間怎幺過得這幺快!」
我們一伙人面面相覷,都感震驚。
我看著小鬼妹荔蘿,荔蘿的坐騎猛虎不知從哪里出來了,荔蘿摸著虎耳朵,落寞地站在一邊,好象我們說的事和她無關,她也只是剛從林子里出來似地。
我問大鬼妹:「薜蘿,這是怎幺回事?」
蔚蘿說:「小蘿卜頭奇怪的事多得很,我也不明白,你讓鶴公子問她吧。」
說劍喃喃道:「縮時術,縮時術,這一定是縮時術。」
凌問菊聽見了,說:「什幺,縮時術?不可能,這種奇術早就失傳了,傳說掌握這種神術的人,能遨游三界八極之外,與天地同壽。」
我心想:「這個小鬼妹有這幺神奇!等下讓鶴越問她,她會招供的。」
我說:「好了,我們先去東夷人的洞府歇息。」
又把大鬼妹向說劍他們介紹了一番,小鬼妹也一並介紹了,沒說她抓我們的事。
凌問菊把拇指和食指插進嘴里,發出一聲尖利的嗯哨,嗯哨聲未歇,遠處就響起了馬嘶,隨後便見空中飛來兩匹背插雙翼的大馬。
我一笑,心想:「原來香花教地修真也是這幺馴馬的,嘿嘿,還是鬼妹的馴獸術厲害,一吹竹哨,猛獸就出現,再一吹,又沒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夜格外多。」
人多,大角鹿少,我召喚出黑鷹,對大鬼妹說:「蔚蘿,來,我們駕鷹回洞府,騰出兩頭鹿讓他們騎。」
大鬼妹臉一紅,想說些什幺,我不由分說將她拽到鷹背上,對眾人說一聲「我們先走了。」
黑鷹騰空而起,將眾人遠遠拋在山嶺上。
郁郁蒼茫的群山就在我們身下,暗夜飛行,追星望月,感覺真是美妙。
夜風吹拂,衣袂翩飛,大鬼妹一頭細辮向後飄掠,又驚又喜地說:「原……原將軍,你怎幺會飛!」
我摟著她圓圓的腰肢,說:「就叫我原澈,叫好老公也行。」
大鬼妹嬌哼了一聲,忽然說:「你不是幽帝的三駙馬嗎,你是有妻子的。」
我說:「有妻子怎幺了,我身強力壯,難道不可以多娶幾個嗎?單娶一個,哪個女子吃得消我,非香消玉殞不可。」
大鬼妹聽我歪理一大堆,愣了愣,說:「可是我們東夷人從來都是一夫一妻的。」
我雙手撫上她鼓鼓的胸乳,說:「我又不是你們東夷人,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難道你還想嫁給別人嗎?」
大鬼妹忽然哭了起來,說:「我們東夷人絕不能違背祖宗規矩的,從來都是一夫一妻的,首領更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