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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器(全) 知樂 2481 字 2020-07-19

……變童?嫂嫂,你是說……叔父有那種癖好?」張陽頓時目瞪口呆,一想起忠勇侯曾經對他大為青睞,豆般大的汗珠立刻從他全身滾出來,心想:修他老母的!「你大驚小怪干什么?這種事在達官貴人的府上可多了,在軍中更是平常!」鐵若男雖然說得大聲,但她那小麥色肌膚多了一層異色,違反自然規律的玩意兒果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

「哦,原來是這樣!」邪器用力吐出一口大氣,回想起他那個世界的「漢代」,似乎也盛行男寵之風,他便不再為這事感到詫異了。

意念一轉,張陽皴眉道:「那為什么不查其他三個小廝?」苗郁青帶著幾絲難堪,站在門口接過話頭,解釋道:「其他三個人都是自小在侯府長大的孤兒,不會有問題,只有這阿馬是聖上賜給你叔父的小太監。

如今看來,必是妖人從中做了手腳,才會多出這么一個禍害,唉!」苗郁青無奈地嘆息,這時鐵若男走到她身邊,安慰地挽住苗郁青的胳膊,柔聲補充道:「原來的阿馬在半年前就bào斃死亡,看來也不是個巧合,可惜內jiān已經自殺,什么也問不出來。

」「他死了,就只能從三嬸娘口中找出答案,看她透露多少秘密給內jiān。

」張陽說到這里,頓時感到心虛,隨即往外走,略顯慌亂地道:「嬸娘,就由你們問口供吧,侄兒在這里不方便,先離開了。

」張陽把元鈴干得死去活來,然後又變身純潔的小綿羊,一副循規蹈矩的模樣避嫌離去,信步來到前庭。

「小四,三嬸娘那里的情況怎么樣?她招了嗎?」張守義首先迎上來,在關切詢問後,又悄然低聲贊嘆道:「四弟,做得好,二哥對你真是刮目相看呀!」連誇獎也要躲躲藏藏,張陽忍不住苦笑在心中,隨口敷衍張守義兩句,而當他走進廳中四顧一看,發現忠勇侯的神色果然很難堪,全然沒有以前的豪爽氣勢。

丑事只要不戳破,大家都可以假裝不知道;一旦破了那層窗戶紙,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微妙起來。

正國公的神色比以前還要嚴肅,冷漠地看著張陽,問出與張守義一樣的問題。

「回父親,大嬸娘與三嫂正在審訊三嬸娘,具體情形孩兒也不清楚。

」「沒用的東西,連一點小事也辦不好!」正國公怒聲斥責張陽,隨即看向忠勇侯,有點尷尬地道:「二弟,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這里就交給為兄處理。

」「嗯,多謝大哥。

」忠勇侯起身離座,略一猶豫後說道:「大哥,如果元鈴只是被妖人利用,就……放她一條生路吧!是我……對不起她,唉!」威名盡毀的大將軍神色黯淡,從張陽身邊走過時,他下意識頓了一下,隨即又加快速度走出廳門。

張陽頓時覺得渾身不是滋味,在張家一干人等目光的籠罩下,立下大功的他卻仿佛罪人一樣,心想:修他老母的,這就是所謂「家丑不可外揚」嗎?真沒意思!這時,張陽的眼睛陡然發亮,帶著幾分怒氣從十余個張家族人身上掃過,然後凝視著上首的正國公,沉聲問道:「父親,內jiān的身上有何線索?」正國公與張守禮不約而同地皺眉,而張守義回道:「小四,西門統領在阿馬身上找到邪門憐花宮的隱秘印記,看來王莽很早就與妖人勾結上,意圖謀反已久!」憐花宮?又是這些怪物!難道他們真不放過我嗎?聽著熟悉的名稱,張陽的心中升起一團烈火。

心想:如果邪門妖人這樣咄咄相bī,那我為什么還要逃避「邪器」的使命?時間沒過多久,鐵若男與苗郁青相攜而入,使張陽的心陡然懸起來,他終於有點害怕了。

鐵若男揚聲稟報道:「三嬸娘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阿馬是內jiān,不過她知道的事情大多已被阿馬探聽到。

」苗郁青的臉上浮現幾許同情、幾許無奈,似有所指地道:「這也不能全怪元鈴,她只是被內jiān利用。

大伯,我已命人將她軟禁在房中,待叛亂平息後,再商量如何處置,您看這樣處理可好?」「既然她不是內jiān,侯府的事就由弟妹自行處理吧!」正國公向後一靠,又瞪了張陽一眼,然後望著一干家將與旁系族人道:「所有人各回崗位,不得再談論此事,違令者,斬!」元鈴竟然沒有說出被人強jiān的事情,讓某個男人又是輕松,又是困惑,但張陽仍暗自呼出一口大氣,竟然很無恥地念叨好人有好報。

在如釋重負後,郁悶又籠罩著張陽,他隨苗郁青一起退出來,而鐵若男則坐到張守禮身邊,距離他越來越遠。

唉,不能打鐵趁熱就是失敗呀!張陽嘆息未完,一道美麗高挑卻冰冷而無趣的倩影進入他的視線中。

只見唐雲疾步向張陽——身邊的苗郁青走來,然後牽著苗郁青向側面走去。

「大姐,三妹的事怎么處置?」「沒事了,大伯已經答應讓我們自家處置。

」「那就好,小妹先回房了!」唐雲繞行半圈後便冷漠離去,明顯是不想與張陽有近距離的碰面。

兩個中年美婦的聲調雖輕,但又怎么逃得過邪器的六識?張陽的心頭連連猛烈跳動,被一團迷霧弄得有點頭暈目眩。

心想:怎么會這樣?結果怎么能這樣?不守婦道之罪絕不會比內jiān輕多少,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不責備三嬸娘?尤其是大嬸娘與二嬸娘更隱隱流露出一絲憤憤不平!奇怪,太奇怪了!究竟是世道變了,還是我變了……嗯,三嫂應該知道原因,可她正在張守禮身邊,唉!一個白天悠然過去。

夜里,張陽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眼看天色就要發亮,他陡然一個翻身,猛地化為一道幻影,再一次潛入後宅。

幽沉彌漫的房間內,一陣寒風憑空出現,在燈火熄滅的剎那,蒙面的張陽站在床榻前。

在床上的風sāo少婦突然驚醒,不待張陽出手,她搶先堵住朱chún,半坐在床頭上,神情慌亂地看著黑影。

「是你!你又要……干什么?」粗啞的假聲從張陽的嘴里噴出,蒙面黑巾微微掀動:「就是我,美人兒,大爺又想你了!」「不……不要,奴家還疼著呢!」元鈴雖然臉色大變,但卻絕不是因為害怕,她那顫抖的聲調甚至還透出絲絲媚意,一點也不像一個剛剛被捉jiān在床的yín婦。

張陽目光閃動,想到房外連一個看守也沒有,內心的好奇更加強烈,故意裝出凶神惡煞的模樣,道:「賤人,你不怕本大爺?」「咯咯……你又不會吃了奴家,奴家怕什么?」元鈴身子一動,xiōng前的絲被隨之滑落,隨即一對布滿瘀痕的nǎi子立刻映入張陽的眼簾。

「賤人,真是個賤人!」張陽強行把目光從元鈴的乳房上移開,更加凶狠地問道:「告訴本大爺,你偷人被抓,為什么沒有受罰?說,不然本大爺殺人滅口!」元鈴雙乳一顫,也許沒想到對方會是這個目的,令她一陣詫異,愣了好幾秒,隨即竟然開始仔細地打量著蒙面的張陽。

怪異的氣息突然籠罩著整個房間,而張陽這凶人扮得真不怎么樣,他越來越覺得不妙,干脆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