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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器(全) 知樂 2489 字 2020-07-19

紛皺起眉頭,更多的不滿飄向張陽。

深受千夫所指,張陽反而更加挺拔昂然,大手虛揮道:「我先前所說的天狼香其實只是虛招,真正的手段是葯神山的妙葯,只要對方心靈波動劇烈,手上就會出現淡淡的藍色痕跡。

」眾人的目光隨即集中在唐雲的雙手上,下一剎那,校場變得鴉雀無聲。

一切果然如張陽所言,唐雲的雙手變藍了,難道她真是內jiān?「四少爺,恕末將斗膽,二nǎinǎi雙手變色,何嘗不可能是你為了替大nǎinǎi脫罪,適才暗中做的手腳?nǎinǎi被你言語刺激,所說的話語又豈能肯定不是胡言亂語?」瞬間,所有人就像牆頭草般,又轉到另一個方向。

「西門統領的心思挺縝密嘛,呵呵……」張陽微微一笑,頗有深意地看了西門雄一眼,朗聲大喝道:「好!既然你要更多的證據,我給你!」幻影一閃,張陽又來到唐雲面前,冷酷而無情地問道:「二嬸娘,你現在冷靜了吧?我再來問你,你可以慢慢回答,我會慢慢的問。

」不待唐雲同不同意,張陽已一字一頓地拷問道:「你恨張敬,是因為他不喜女色,但他不僅讓你獨守閨房,還命變童上你的床,並wū辱你,是吧?」這樣的話語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來,刺激的效果其實比怒吼時強烈十倍,令唐雲瞬間又氣得臉紅如血。

「狗雜種,老子宰了你,吼!」忠勇侯就在張陽的身後,不待張陽的尾音落地,他已經瘋狂地揮刀就砍。

剎那之間,校場彌漫著忠勇侯的萬丈怒火,看台上的張家眾人一個個同樣五官扭曲,對張陽極其不滿!刀光臨頭的剎那,張陽這才突然一閃,貼著唐雲的身子飛過去,下一剎那,慘叫聲與血光同時出現。

唐雲中刀了,被失去控制的忠勇侯一刀誤傷,她翻滾在地,鮮血奔流,瞬間就沒有動靜。

「啊……」眾人的低叫聲仿佛匯聚成雜亂的河流,看著一動也不動的唐雲,無數道要吃人的目光飛向同一個對象。

「二……二nǎinǎi、二nǎinǎi……」西門雄一呆,緊接著騰空而起,揮刀猛劈而下,狂吼道:「狗賊,納命來!」罵聲撲向了忠勇侯,刀光同樣直劈忠勇侯!西門雄竟然要殺主子——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猝不及防之下,忠勇侯雖然擋住西門雄的刀鋒,但卻被震得五內翻騰,他忍不住怒聲道:「西門雄,你瘋了,小畜生在你身後!」「老匹夫,要殺的就是你,還雲兒的命來!」西門雄雙手揮刀,一刀接一刀地直劈而下,每一刀都傾盡全力、每一刀都不惜同歸於盡。

「喀嚓!」一聲,忠勇侯的刀被斬斷了!而西門雄那殘缺的刀鋒則停在忠勇侯的頭頂上,不是他刀下留情,而是張陽一指平定乾坤。

狂風緩緩消散,張陽傲立在場中,先環視著四周,然後直視點將台,朗聲道:「父親,現在你可明白了,還要孩兒仔細解說一遍嗎?」已站起身的正國公手上長劍一頓,先看了看一臉震驚的皇後母女,這才坐了回去,有點艱難地道:「來人呀,拿下唐雲與西門雄,並扶侯爺回房休息。

小心看管犯人,明日再審!」幾個滿面復雜的家將抓著西門雄的雙臂。

西門雄兀自無比仇恨地瞪著忠勇侯,大罵道:「老匹夫,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時,張陽突然嘆息一聲,隨手一點,唐雲竟神奇的「活」了過來,雖然半身都是血跡,但她卻沒有一點受傷的跡象。

「唉,原來是痴情作怪!西門雄,難怪你連jī血與人血也分不清楚!」張陽那頎長的身子擋在唐雲與西門雄之間,就像魔鬼般誘惑道:「西門統領,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前因後果,我會讓你們合葬在一起,怎么樣?」「張四郎,你說的是真的?」「當然是真的!人都死了,何必計較太多?」張陽的聲音朝四方飛揚,故意刺入所有人的耳中。

家將與下人們瞬間心神異變,看著張陽的目光透出幾分崇拜;張氏族人則面帶慍色,但看著這一刻的張陽,包括正國公在內,所有人都有一種敢怒而不敢言的壓力。

西門雄笑了,仰天一陣大笑,末了,帶著焦慮與悲憤道:「我知道總會有這一天,但沒想到會敗在你張陽手里。

這也好,心頭舒坦多了!哈哈……四少爺,你弄點酒菜來牢里吧,末將恭候!」家將們把西門雄押下去,而張陽的目光剛轉向唐雲,她就面色木然地搶先道:「四郎,見過他之後,來二嬸娘房中吧,我會告訴你一切。

」話語微微一頓,唐雲看向在遠處的苗郁青,歉然行禮道:「大姐,小妹害你於心有愧,此生雖不能補償,來生必還大姐恩情!」苗郁青聞言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應。

這時,元鈴則突兀地冒出來,譏諷道:「賤人,還想害我們一次呀,呸!」元鈴想借機發泄心中的郁悶,不料張陽一瞪眼,她後面的罵語自動吞回去。

在不知不覺間,張陽的一舉手一投足,已經控制住所有人的心神,他不管父兄等人的目光,擅自做主地點了點頭,幾個家將立刻松開唐雲。

也許是死神的氣息融解唐雲的冷漠偽裝,在這種時刻,她臉上竟然出現一絲笑意,並親切地呼喚張陽,就像很多年前一模一樣。

「四郎,謝謝你。

」張陽心神一震,看著唐雲突然變得輕松的背影,一聲嘆息再次鑽入他的心海。

內jiān被查出來了,但盤旋在校場上的氣氛卻更加沉悶,張家眾人看著「突變」的廢物張陽,目光無不無比怪異,就像在看怪胎一樣。

正國公等人不開口,張陽則仰望著蒼穹,無心搭理他們,在沉默中,氣氛越來越尷尬。

「啪!帕!啪!」此時,突然掌聲響起,皇後在最合適的時刻,贊嘆道:「國公,張府果然人傑地靈,虎父無犬子。

四公子今日讓本宮大開眼界,他日本宮一定稟明皇上,讓天下人知曉,張府又多出了一位國之棟梁!」「多謝娘娘,老臣汗顏。

」正國公習慣性的跪地謝恩,其余諸人立刻下跪,唯有張陽傲然直立,沐浴在陽光下,渾身迸射出萬丈光芒!風已平,浪未靜牢房內,矮桌上擺著幾碟小菜、一壺老酒,還有兩只大大的酒杯。

「西門兄,請!」「好酒!張兄,在下再敬你一杯,哈哈……」在西門雄時斷時續的敘述中,張陽終於大致明白個中因由。

原來,西門雄年輕時為了改變命運,毅然拜入風雨樓,數年後有志青年學成回家,不料青梅竹馬的戀人已嫁作他人婦。

情痴最易受傷,西門雄一氣之下加入軍隊,屢次沖殺在最前線,之後受到統兵將領張敬的賞識。

十年後,成為侯府統領的西門雄見到二nǎinǎi唐雲,悲劇就在這一刻開始,唐雲竟然就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

張陽聽到這里,忍不住chā嘴問道:「西門兄,以你的心性,斷不會就這樣恨上張敬,其中是否還有隱情?」??「與張兄談話就是爽快,張兄真是英雄,那無恥老匹夫不配當你叔父。

」怨恨之氣從西門雄的鼻孔里噴出,他怨恨道:「那老匹夫當年串通雲兒的父親,欺騙她說我已死去,雲兒傷心之下才會嫁入張府,但更可恨的是,老匹夫如果疼她、愛她也就罷了,偏偏他娶雲兒只是為了遮掩他的無恥勾當,呸!」發泄憤怒過後,西門雄苦笑道:「正好風雨樓找上我,要我助王莽打擊張府。

張兄,如果是你,你會拒絕嗎?唉,只恨始終沒能救雲兒脫離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