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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沒了,孩子們長大後都離開了家,丈夫也忙的很少著家,她只能全心地撲在工作上,以免自己感到孤單和失落。

但她不後悔,雖然這次請假的原因,只是為能早些回家有時間為兒子做上幾道拿手好菜。

柳若詩心情愉快地忙活著,同時她還得豎著耳朵注意門外的動靜。

卻忘了兒子沒有鑰匙根本不可以自行開門,正因為這樣,她才不願意在兒子進門後,迎接他的是空盪盪的客廳。

聽到門口傳來的清脆門鈴聲,柳若詩幾步跑出廚房,站在門後深吸了幾口氣,雙手在圍裙上機械地擦拭著。

她的心情是既緊張又興奮,算起來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未見面,這在於她來說熬過了七百多個日日夜夜,不吝於熬過了七百多個嚴冬。

柳若詩努力平息這怦怦跳個不止的心臟,顫抖著手握在門把上,猛地用力扭開,將門拉開抬頭向外面看去。

「媽。

」肖楓微笑著站在門口,猛地上前一步將母親摟在懷里。

柳若詩頓時兩眼生澀鼻頭微酸,似乎之前多少個不眠之夜、煎熬和付出已被這一聲「媽」所補償。

她不顧一切地伸手把兒子擁在懷里,為的是那份思念,以及不想讓兒子見到的淚水。

感受著母親在自己懷里微微顫抖的嬌軀,低下頭入目處是母親那雪白的頸彎。

肖楓忽然想起芭蕾舞《天鵝湖》,在湖邊哀哀起舞的天鵝,不也有著與這並無二致的曲頸嗎。

一絲似檀似麝的味道鑽進肖楓的嗅覺,這是他聞了十數年的母親所特有的體香。

然而就是這股再熟悉不過的體香,今天卻令他在這個時候重新萌動起青春期的欲望。

肖楓輕輕地把身體向後靠了靠。

柳若詩似乎也感覺到了兒子的不安,但她卻沒往深處想,只道是自己過於熱切的表現所致。

於是忙松開臂彎,把兒子領到客廳:「小楓你坐這看看電視,媽的菜就好了。

」肖楓笑道:「我是你兒子又不是什么客人,該幫忙做個下手吧?」柳若詩一絲暖意掠過心房,笑著瞟了兒子一眼,道:「待會兒幫媽吃多點就好。

」說著轉身進了廚房。

為了兒子的到來,即使在自己家里,柳若詩也不敢把平常的便裝穿出來,而是如臨大賓地套了一襲淺紫色的連身筒裙。

當然妝是不化的,一來她不喜歡,二來也沒這個必要。

對自己的容貌身材,她是絕對有信心的。

雖然年lún已無可奈何地圈到了四十六,值得欣幸的是依然保有傲人的三十六的xiōng脯和臀部,加上二十四五的腰圍、一米六五的身高,僅在數字上就把大部分同齡婦女比了下去。

肖楓倚在門框邊第一次用欣賞的眼光看著母親忙這忙那的,心底也第一次泛起異樣的感覺:「媽媽,今天你可有點特別,怎么以前沒覺察到原來我媽媽是這么漂亮的女人呢。

難怪國際知名雜志都稱贊媽媽有最美的xiōng部,以我看還要加上最美的面孔,最美的身材才對。

」柳若詩臉上一紅,即使是兒子的贊美,她也覺得有些害羞和昏眩,只知這身打扮已值回分數。

籍著用手背拭發鬢細汗的機會,柳若詩不自覺地挺了挺xiōng:「是不是媽媽老了小楓才說這話安慰媽來著,怎么以前沒聽你說過的?」「你出去大家都知道呀,可現在只有你和我在這里…」話說出來又覺不妥,聽起來有那么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味道,肖楓趕緊把後話咽了。

柳若詩沒多想,但有點納悶兒子的欲言又止,她打心眼里希望兒子能再贊兩句,他卻忽然惜字如金起來,只是進進出出的拿碗端碟去開飯。

時至今日,柳若詩才知道冷氣在八月里是多么的重要。

本來她的生活就是靜如止水,也習慣了隨遇而安,所以對那去年就沒了雪種的空調沒在意。

如今看著兒子吃得滿頭大汗的憨樣,柳若詩暗底下自責的同時亦愛憐地拿手絹替他按按額頭:「慢點吃,菜多著呢。

」「媽你也吃呀,看這菜都把我這碗堆得找不著飯了。

」肖楓見母親只是捏著筷子盯著自己,多少有點不自然。

「哎,媽在吃呢。

」柳若詩心不在焉的有一筷沒一筷地喂著自己,亦不敢再頻頻往兒子碗中夾,只是瞅著那碗里菜快沒了,就「忽」的又送來一塊,把個肖楓弄了個哭笑不得。

柳若詩是特別喜歡干凈的人,飯畢把肖楓按在沙發里繼續看電視,自己急急忙忙的收拾完殘局就去洗了個澡,又替兒子調好水溫放滿浴缸。

經過了一個晚餐,母子間的親情已和兩年前再無區別;如果說有的話,也只能是更深一層。

眼見母子之間再無拘謹之下,這會兒她就隨意地套上家居服,便到客廳催兒子洗澡。

肖楓可沒這么積極,回到家里後似乎回到了小的時候,賴在沙發里直如死蛇爛蟮一般,任他母親連拽帶推就是不去。

柳若詩只覺得連磨兒子去洗澡也是一種享受,此刻擺出一副央求的面孔,笑道:「小楓快起來……剛才出那么多的汗不快些兒洗了可不成……要不媽媽替你抓頭好不好?」肖楓這才換上一個陽光燦爛的笑臉:「哈,這才是我的好媽媽呢。

」柳若詩也笑著在兒子的臀部上輕拍一掌,嗔道:「大懶蟲……哎,在飯廳那坐著才好洗啦。

」柳若詩特意把椅子調了頭向著衛生間的門口,手在肖楓頭發中細細地揉著,眼卻在開始的那一刻起就未離開過衛生間里的鏡子,從那里可以看到兒子正合眼享受著自己的服務,還時不時因為自己的不小心扯疼他的頭發而作呲牙咧嘴狀,直教她有一股親吻兒子以作補償的沖動。

眼前這人兒就是她和丈夫的結晶,是她強忍著劇烈的妊娠反應而懷胎十月,也是她在手術台上刻骨銘心地痛了三個小時才得以降臨人間的心肝寶貝。

他幾乎繼承了父母的所有優點,有著初現棱角,線條一如其父的臉廓,上面鑲嵌著的是七分從她的五官。

看著被她搔得布滿白色泡沫的頭發,突然發現兒子象極了希臘雕像中的大衛……柳若詩看痴了。

肖楓在享受的是貼在母親身上的感覺。

由於椅子扶手高度的恰到好處,肖楓的手肘剛好能碰到柳若詩的髖部。

柳若詩的身體隨手臂的動作而輕輕地擺動著,亦輕輕地摩擦著他的肘部。

肖楓不敢過於把手臂推得太後,惟恐過度的擠迫讓母親察覺,但這並不影響母親的體溫和大腿根那種柔軟的感覺從手臂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