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宦海美人妻(59-63)(2 / 2)

直就是他的性奴。

更荒唐的是,溫長峽也加入了,我從來沒想到溫長峽這個豬一樣的男人雞巴

會那樣的大,簡直比穆靖宇還要武勇。

我和溫長峽的私寵,那個好像叫佟晶晶的女孩,像兩個性奴一樣,我被佟晶

晶灌腸,然後,屁眼又先後灌滿了陳海生和溫長峽的精液,在陳海生和溫長峽的

抽插下說了無數侮辱陳海生的話,甚至最後我還和佟晶晶像狗一樣去勾引孫小侃。

但是我能看出來,孫小侃和陳海生不是同一種人。

陳海生說,他想辦法盡快讓穆靖宇從縣里調動到海東市來,讓你們夫妻團聚。

這句話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一是我和他相關系從此斷了,他這幾天瘋狂地

壓榨我最後一點性價值就是證明;二是幫我老公調動,也算是給我一個回報和交

代。

這幾天他錄下了我大量的照片和視頻,拿到了我最下賤的把柄。

從深圳回來後,我萬念俱灰,迫不及待地請了短假去縣里和穆靖宇團聚,我

感覺現在全世界都是一坨屎,只有穆靖宇那里才是最穩定的。

糟糕的是,就在我和穆靖宇在一起的這幾天,我自己卻有了娠反應,早晨

起床就惡心嘔吐,穆靖宇頓時警覺起來,但並未露聲色,還關切地問我怎么了,

我遮掩說,昨天晚上吃了不順口的東西,他想陪我去醫院,我說不用,他便匆匆

上班去了。

我懷孕了,我自己心知肚明,緊緊給穆靖宇調動是不夠的,我讓陳海生睡了

要得到真正的實惠,我要用懷孕要挾他,最起碼先把正處級調研員解決了,在他

和他的丑婆娘沒離婚前,我才不會為他生孩子呢,我沒有那么笨,其實我完全可

以裝作懷孕騙騙他,但是我自從嫁給穆靖宇後,天天盼著懷孕,可就是懷不上。

作為女人連懷孕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還算女人嗎?再說,睡都睡了,還怕

懷孕?懷孕是檢驗一個男人心中是否有你的試金石。

不過,為了准確起見,我還是去了市婦嬰醫院,結果已經懷上兩個月了。

我取完化驗單正一邊走一邊看,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回頭魂兒差點

嚇出來,穆靖宇氣沖沖地奪過化驗單仔細看了一眼,然後狠狠地摔在我的臉上,

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無恥!」

便揚長而去。

我萬萬沒有想到穆靖宇會跟蹤我,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我拼命地追出

去,想追上穆靖宇解釋點什么,可是人已經不見了,我呆呆地立在醫院門前,心

想,該來的終於來了,我懵懵懂懂地打了一輛出租車,到處里我就向謝文章請了

半個月的假,謝文章痛痛快快地答應了,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手頭的東西便離開了

綜合三處。

我走到陳海生辦公室門前推了推,門鎖著,狗日的,我出了

這么大的事,連

他的人影都見不到。

於是我給賈青華打手機,問他陳海生在哪兒,我要見他,賈青華揶揄道:「

徐小貝,你以為你是誰呀,想見陳市長就見陳市長?」

我當時壓著火說:「賈青華,你告訴陳海生,姑奶奶我懷孕了!」

賈青華頓時大笑起來,惡毒地說:「是溫長峽干的好事吧?」

我頓時火了,大喊道:「賈青華……「話還沒說完,賈青華就掛斷了手機。

我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帶著一肚子氣在街上閑逛,我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四處

尋找靈魂的羊圈,我心亂如麻,我覺得陳海生躲我並不可怕,賈青華污辱我也不

可怕,最可怕的是穆靖宇知道了一切,該死的穆靖宇竟然像特務一樣跟蹤我,竟

然罵我「無恥」。

向我求婚時他口口聲聲向我保證,一定讓我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妻子。

狗屁,夫不貴,妻子怎么可能幸福?說了做不到的男人才是無恥的,給你戴

綠帽子你著急了,告訴你,碌碌無為的男人就是應該戴綠帽子!我一邊惡狠狠地

胡思亂想,我想起了《洛麗塔》開頭的那句話:「洛麗塔是我的生命之光、欲望

之火,同時也是我的罪惡、我的靈魂。」

我原本想成為穆靖宇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但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將我點

燃,於是我便開始尋找能點燃我的男人,結果發現無論光還是火,都是一種類似

於黑暗的東西,我腦海中不時閃爍著陳海生帥氣而充滿權力欲望的面孔,我痛苦

地意識到人一旦被欲望占領,任何驅魔咒語也趕不走它,我身上有些發冷,感覺

死氣沉沉的書店像一座冰冷的墳墓,我的歸宿不應該是墳墓,應該是羊圈。

我在大街上抬起頭,陽光直刺下來,像冷箭一樣穿透了我的軀體。

是該和穆靖宇攤牌的時候了,然而,穆靖宇卻沒有回家,手機也不開,我整

整在家等了他一宿,這一宿我一點困意也沒有。

黎明時分外面下起了大雨,穆靖宇像落湯雞似的回到家里,我不知道他這一

宿在外面干了些什么,結婚以後,他雖然有時候下半夜才回家,但從未夜不歸宿

過,看樣子不像在外面鬼混了一宿,我根本沒心思問他為什么一宿不回家,而是

將事先寫好的《離婚協議書》往他面前一攤,冷冷地說了聲:「簽字吧!」

穆靖宇輕蔑地看了一眼《離婚協議書》,然後冷冷地說:「徐小貝,你的夢

做得太沉了,也該醒一醒了,別以為離婚可以一了百了,我勸你好好想一想再說。」

我毫不猶豫地說:「簽字吧,我早就想好了!」

穆靖宇冷漠地說:「你想好了,我還沒想好,躲開,我有急事,沒時間跟你

瞎耽誤工夫!」

說著他伸手撥開了我,徑直到書房寫字台抽屜內拿出一個文件袋放入公文包

內,轉身就走。

我上前攔住他嚷道:「穆靖宇,你憑什么不簽字?」

穆靖宇冷冷地一笑說:「徐小貝,我看你是腦袋進水了!」

說完他摔門而去。

我再也忍不住了,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看你不光腦袋進水了,還進尿了,

進屎了!誰家的男人不是頂天立地的,天底下再也沒有你這么沒出息的男人了,

你也配做男人!」

我的喊聲鄰居們肯定聽見了,但是穆靖宇沒聽見,他像幽靈一樣閃了一下就

消失了,我心里痛苦極了,像堵著一塊鉛,壓得我喘不上氣來,我心想,我今天

無論如何也要見陳海生一面,我相信我懷孕的事賈青華已經告訴了他,但是陳海

生並沒有給我打電話,我的心愈發慌亂起來,我心里很清楚要挾陳海生是玩兒火

,搞不好會把我自己燒死,但是我也不能什么都得不到,我心一橫,拿了一把雨

傘離開家,冒雨去了市政府辦公廳。

我徑直走到陳海生辦公室門前,兩扇門還是緊閉著,我只好躲在走廊的角落

里給賈青華打手機,賈青華沒好氣地問我什么事?我冷靜地問,陳海生什么時候

回來?他冷漠地說,無可奉告。

我知道陳海生在躲我,便氣呼呼地合上手機。

剛合上手機,短信提示音就響了,我打開一看是賈青華發來的一個段子:「

白蘿卜小姐拼命減肥,骨瘦如柴,她媽媽不滿地說:」

瘦成這樣,誰娶你呀?『白蘿卜不屑地說:「白酒天天盯著我呢,老想泡我

,還管我叫人參!』」

賈青華分明是在污辱我,我肺都快氣炸了,想回撥他的手機,我的手機還沒

電了,我越想越窩囊,如果我的丈夫哪怕是個孫小侃那樣的市長秘書,甚至是個

什么長,如果我的丈夫是像溫長峽那樣的老板,或者我本人能夠熬個一官半職,

何苦受賈青華這種小人的氣。

越想越憋屈,喪失理智地回到處內,抄起電話就給穆靖宇打,全處的人都

在,都像袋鼠一樣看著我,我在電話里臭罵了穆靖宇一頓,告訴他婚我離定了,

謝文章擺了擺手,讓處里的人都出去了,他走到我跟前想安慰我幾句,但好像又

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搖著頭也出去了。

我氣呼呼地將電話一摔,巨大的委屈涌上心頭,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活得像

塊破抹布,我知道我和陳海生之間完了,為了不讓事態惡化,保住自己的飯碗,

我必須將孩子打掉,我心一橫,離開了綜合三處。

我冒雨打車去了醫院,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做了人工流產手術,我沒有回家,

而是打車去了我媽家。

我關掉手機,拉黑包括微信在內的一切穆靖宇的社交賬戶,在我媽家休養了

半個月,其間只有穆靖宇給我媽家打過兩次電話,電話都是我媽接的。

第一次是他打聽我的身體狀況,第二次是他通報他已經辭職了,要到深圳一

家公司去工作,還說《離婚協議書》他已經簽字了,我得知這個消息後撲到我媽

懷里痛哭了一場。

半個月後,我回到家里,客廳茶幾上果然有簽好的《離婚協議書》,穆靖宇

還給我留了一封信,我顫抖著雙手從信封中取出了信,信上工工整整地寫道:「

貝貝,嫁給我讓你受委屈了,不能給你幸福,那就還你自由吧。不過,我還是要

以兄長的身份囑咐你:我們是靠生命在生活,而不是靠身份和地位在生活!」

廢話,誰不知道生命是最寶貴的,問題是沒有身份、沒有身價、沒有地位,

生命還有什么意義?特別是女人,沒有身份、沒有身價怎么可能高貴?哪個女人

不想做高貴的女人?分手也好,我就是要用分手對他進行專政,既然愛情已經被

生活歪曲了,那就歪著活吧,反正歪了的東西,只要歪著看還是正的。

然而,即使是燃滅的灰燼,將手伸進去也會有余溫,何況我們共同生活了這

些年,我捧著穆靖宇的分手信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

羅曼。

羅蘭說,擺脫了,擺脫了別人,也擺脫了自己,我的心自由了。

此時此刻,我雖然和穆靖宇分手了,但是心並沒有自由的感覺,為什么?為

什么?我勐然頓悟,應該和陳海生做個了結,既然你躲著不見我,電話短信微信

什么都聯系不上,我只好也給你寫信了,我決定給陳海生寫封信,將我為他遭受

的痛苦說清楚,無論你給不給我回報,都到此為止了。

我徐小貝不是金鳳凰,但你陳海生也絕非梧桐樹,從此以後我走我的路,你

過你的橋。

我寫完這封信後,心里才略感輕松一些。

這段時間我的精神壓力太大了,簡直快撐不住了,或許穆靖宇說的有道理,

生命如果不存在了,哪還有身份和身價?第二天早晨五點鍾我就起床了,簡單吃

了口東西我就打車去了市政府。

早晨,公務班的姑娘們給市長辦公室打掃衛生,在市長們上班之前必須打掃

完畢,我想借這個機會將信放在陳海生的辦公桌上,這樣就可以避開賈青華。

我到市政府時剛好七點鍾,辦公廳走廊里靜極了,每間市長辦公室都敞著門

,不時響起吸塵器的嗡嗡聲。

我徑直走向陳海生的辦公室,兩扇門卻緊閉著,我輕輕地一推,門開了,我

閃身進了房間,進陳海生的辦公室必須通過賈青華的辦公室,賈青華和陳海生的

辦公室是里外間,讓我不解的是里間的門也關著,莫非有人?我心想,除了公務

班的姑娘,還能有誰?陳海生和賈青華都不會來這么早,公務班的姑娘們一共十

個人,每個人負責一位市長的辦公室,每天早晨如此,這些姑娘都是從旅游職業

學校畢業的中專生,我想陳海生辦公室的門既然開著,那專門負責陳海生辦公室

的那個公務班小姑娘肯定在,便輕輕推開門,果然有個女孩,但是個我不認識的

女孩,正鬼鬼祟祟地翻紙簍內的廢紙,好像在找什么。

我頓時警覺起來,綳著臉問:「你是誰?我怎么沒見過你?」

女孩正聚精會神地找東西,被我嚇了一跳,但是她很快平靜了下來,面帶微

笑地說:「是貝貝姐呀,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辦公廳的第一美女,我是公

務班的張潔雯,新來的,本來負責打掃劉市長辦公室,可是林豆豆家里有事,我

只好代勞了。」

我聽到她誇我是辦公廳第一美女心里很舒暢,不過眼前這個張潔雯冷不丁地

看上去並不覺得怎么樣,可是越看越覺得好看,根本不亞於我的容貌,便嫉妒地

問:「打掃劉市長辦公室的怎么成了你了?」

張潔雯沉著地笑道:「以前的那個人被調到食堂小灶賣飯票去了,現

在由我

負責劉市長的房間。」

想到她剛才鬼鬼祟祟的樣子,我不高興地問:「你剛才找什么呢?」

還沒等張潔雯回答,張志新進來了,「貝貝姐,你怎么來得這么早啊?」

張潔雯見有人岔開了我的問話,便不再理我,拿起吸塵器干起活來。

我匆匆地把信放到陳海生的辦公桌上,然後轉身問張志新:「志新,你怎么

也來得這么早?」

張志新微笑著說:「賈哥說他的電腦不好使,讓我早點過來幫他檢查檢查。」

說完他走到賈青華的電腦桌前打開了電腦,我怕張志新看出我進陳海生辦公

室的動機,說了聲「那你忙吧」,便離開了陳海生的辦公室。

眼下最關心我的人似乎只有溫長峽了,他得知我離婚的消息後,非常同情地

請我吃飯。

在飯桌上,我惆悵地敬了溫長峽一杯,溫長峽一飲而盡之後,放下杯子若有

所思地問:「貝貝,你跟穆靖宇這么多年,他好賭嗎?」

我不屑地說:「他哪兒有那種膽量,他要是有賭的膽量也不至於只混個小小

的副科級後備還只能待在縣里面。」

「不對,」

溫長峽搖著頭說,「看來你並不真正了解穆靖宇,上個星期我在澳門葡京賭

場看見一個人特別像穆靖宇,戴著墨鏡,一開始我以為認錯人了,因為以前他不

戴眼鏡,後來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我斷定是穆靖宇,便喊了一嗓子,想上前

和他打招呼,我不喊則已,我這一喊,他急匆匆地走了。貝貝,這穆靖宇離開你

也沒幾天啊,怎么會出現在澳門呢?會不會他發了大財去澳門揮霍了?」

溫長峽說評書似的講完以後,我被逼得破涕為笑,一邊笑一邊說:「死胖子

,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跟穆靖宇結婚這么多年,我還不了解他?他要能發大財

,我至於和他離婚?!」

溫長峽有些不相信地長長地哦~~~~了一聲。

隨後他又旁敲側擊了我一陣子,也沒有問出什么信息出來。

其實我本來就和穆靖宇聚少離多,他那個人就是個榆木疙瘩,我才不相信他

會去澳門,他沒有那個本錢也沒有那個膽量。

溫長峽的話讓我深受感動,酒足飯飽後溫長峽想用車送我,我拒絕了,我想

一個人走走。

我從未像今天這樣平靜而空虛,我一向是不甘於平靜的,總想為自己創造一

個命運,可命運卻彷佛受到了像陳海生之流的指使,專門欺負像我這樣的弱女子。

我恨命運,是命運將世界交給了男人,讓男人統治女人,我敢說,這個世界

要是能由女人統治,一定會好得多的,最起碼充滿了母愛,而母愛是最偉大的。

然而女人生來就不是統治世界的,女人生來是統治男人的,男人是由女人生

的,就必須由女人統治。

但是現實中卻並非如此,現實是女人生來是由男人消遣的,男人有兩種游戲

,第一種是權力,第二種是女人。

這兩種游戲是誰創造的?還不是該死的命運。

命運還為女人安排了一位「大姨媽」,每個月都要光顧一次,女人只要活著

就要流血,這就是該死的命運。

自從我做了人流手術後,身子里頭好像出了什么毛病,要不然就是長東西了

,每個星期都來兩天那玩意兒,我知道我應該去找一找醫生,可是我現在要找廁

所,因為流產後不久,那該死的「大姨媽」

又來了,幸虧我帶了衛生巾。

從公廁里出來,天上下起了毛毛雨,然後打了一輛出租車,此時雨越下越大

,我像一具蘇醒著的軀殼……我知道從今以後,無論我的處境是好是壞,都只是

一種荒涼的存在,其實存在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存在。

該死的生活,該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