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龍雲瑰講到趙管馨喝醉酒之後的表現時，劉玉香的心里，忽然充滿了一種濃濃的酸味兒，劉玉香玩著自己的大辮子，那會說話的眼神兒，望向龍雲飛時，顯然是在問：你跟他，那個了沒有？

龍雲飛好半天，才覺察到了劉玉香的眼神兒，見她愣愣地望著自己，以為她聽得煩了，想回去休息呢，當下就點了點頭。

劉玉香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真沒想到，這個小五，在跟自己做那事兒之前，竟然還跟……跟那個信用社的美女主任做過了，劉玉香覺得自己心里很煩，扭頭出了廚屋，回到房間，懶懶地躺下，心里一直在轉著心思：難得小五這家伙，竟然厚著臉皮，承認他跟那個主任的事情，哼。

龍雲飛見龍雲瑰講得頗為熱鬧，一時還停歇不了，他懶得再聽下去，轉身出了廚屋，來到院子里，夜風襲來，好清涼，嗯？二嫂仍然沒回來？難道會有什么事情？龍雲飛不由得苦笑：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經過敏了？不過，在農村，真要發生點兒什么事情，這也保不准啊。

龍雲飛閑來無事，晃晃盪盪出了院門，信步朝學校走去。來到村里的學校的時候，見大門上寫著「龍家庄小學」其實，這里最初是完全小學，後來又加上了初中的兩個年級，83年的時候，又改成小學了。如今，當然就是小學。

校門兩側，鐫刻著毛主席的語錄：「教育要革命，學制要縮短。」

進了校門，教室里還亮著昏黃的光，顯然是煤油燈或者是柴油燈之類的，看著這樣的辦學條件，龍雲飛心里忽然一痛，自己那個年代，教室都是寬敞明亮，哪里有這么艱難了？這個時代的學生，還真是不容易啊。

「你是？」

一個女聲傳來，龍雲飛仔細一看，借著星光，能夠看清

楚，應該是這里的一位女教師，卻並不是江玉芝。

「哦，我是龍雲飛，我二嫂江玉芝，怎么還沒回家啊？」

龍雲飛趕緊解釋自己的身份。

「哦，你就是小五啊，咯咯，果然年輕英俊。」

說著話，這位女教師將龍雲飛引進一個辦公室內。「江玉芝就在這個辦公室，你先坐下來等一下吧。」

這位女教師非常周到地照顧著龍雲飛，「喝點水吧。」

「哦，不用，謝謝。」

龍雲飛連忙客氣道，此時，也打量起這位年輕的女教師，發覺這女孩臉孔清秀，身材倒是蠻不錯的，也是長長的辮子，眉毛細而彎，眼睛雖然不很大，卻也極其有神，睫毛很長，眼睛的眨動之間，那長長的睫毛就顯得特別顯眼。

「小五，聽說，你跟二十多個人打架，竟然把他們給打跑了？看不出嘛，瞧你彬彬有禮的樣子，不象是那種人啊。」

這女孩竟然問起龍雲飛打架的事情來。

「呃……那天，也是不得已，呵呵。」

龍雲飛覺得也沒什么好說的，自己不是也受傷了么？跟電影電視上的俠客比，自己還差得遠著呢。

「嗯，肯定是對方逼著你打架，是不是？」

女孩覺得自己的眼光沒錯，這個男孩，哪里象是打架為生的流氓嘛，簡直就是一個修養極好的大學生模樣。

「嗯，對方逼到家門口，沒辦法啊。呃……對不起，請問，你是？」

龍雲飛拿眼睛掃著這間辦公室的布置，嘴里問道。

「我啊，我叫華如玉，咯咯，我是新來的，來你們這個學校，做校長的。」

女孩嘴里飛快地回答。

「校……校長？」

龍雲飛被噎了一下，「你……是新來的校長？」

龍雲飛的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有些不相信。

「嗯，怎么了？看我小是不？哼，人家都二十三歲了，參加工作都四年了，咯咯。」

華如玉笑道，連自己的家底都給抖落出來了。

「哦，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啊？」

龍雲飛隨口問道。

「我是清華大學附中畢業的，來到這里，是因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