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思良久,也只得點頭應是。
" 多謝奶兄成全,今日之事只可你我知道。而且,此事我會說與這些妻妾同
意,至於其他女子有了今日之事,諒她們也不敢不從。明日起,我要為赴京多作
准備,不在園內,你就可隨意施為,毋須顧忌。只是一件,別的女子都可隨你耍
弄,生死不論,惟有玉娘是我名媒正取的妻子,你只能與她交媾,莫要羞辱她。
"
欒雲橋思慮再三,考慮和何府的交情深厚,這借種生子之事也屬無奈之舉,只
得一一應承。
何金虎見欒雲橋應得爽快,也自高興,再無多言,自往後宅弄那張家女子去
了。
欒雲橋滿腹心事,回到自己的西風樓。細想起今日之事,不由發覺何老爺雖
然處理此事有那么幾分殘忍,但背後確是另有深意。自己未娶妻室,這送入他房
中的母女三人,想是給他欒家一脈留下骨血的最後機會。
這使得本不欲理會這三名外來女子的欒大管家,也不得不想法收服她們。
而想想何金虎此次進京所為之事,對何家來講,也不知道是凶是吉,是福是
禍,何老爺不說,自己只能全盡所能,維護好這份根基,再作道理。
進得廳來,綉兒兩個伺候他起居的丫頭到比往日卻殷勤了許多。
給欒管家除去了外服,又打來了井水,對了爐上熱水,擰了溫熱的毛巾,遞
在主子手上。
綉兒一邊看欒二擦拭臉上的汗漬,一邊抿著嘴笑個不停。
另一個小丫頭蘭杏也端著茶偷笑不已。
欒雲橋見了,板起臉責問道:" 什么時候兩個小妮子在我面前這么沒規矩了?
難道非要我把柳紅找來才肯聽話么?"
兩個丫寰嚇得雙雙跪倒在地,卻道:" 求主子莫要請柳姑娘來,奴兒們不敢
放肆,只是今日要恭喜主子連收三位主母。打今起,我們姐妹想要伺候主子,恐
怕都排不上呢。"
欒雲橋不僅苦笑,這兩個小丫頭消息還真快。
" 誰跟你們說我要收三位妻妾的?"
" 主子何苦瞞著我們,四奶奶那邊早就在給她們沐浴熏香了,這會子說不定
正在送過來呢。聽四奶奶房里的李媽媽說,那母女三人都是四奶奶身邊出色的使喚
人,四奶奶都舍不得將她們送給主子呢。主子母女兼收,可不是何府一件艷事?"
二女說罷又偷笑。
欒雲橋心道,四奶奶舍不得放人,說不得,她四奶奶的主子,連她們的四奶
奶都送與我了。看兩個小妮子如此熱心,便想著對瑩兒母女如何調教。
思量半晌,道:" 什么主母,不過是老爺送與我出氣的三個玩物。身份連你
們都不如,以後你們倆就給我調教這三個賤人,教她們懂我房里的規矩,好好伺
候我快活。打也打得,罵也罵的。柳紅你們瞧見了嗎?她怎么對你們,你們也盡
可施為在她們身上,我給你們作主。"
綉兒二女聽罷,大喜過望,她原本以為又來了三位主母,不知道以後要受如
何的虐待。沒想到自己如此快也有了能掌管的人。柳紅當初調教她們的時候,可是
苦不堪言。
二女忙謝過欒大管家寵愛,綉兒識趣的出門端了盆熱水,幫主子去了鞋襪,
輕輕揉捏著,紅著臉細聲問道,
" 我和蘭杏都是柳姑娘調出來專門服侍爺的房里人,不知爺何時要了我們,日
後也方便在房里伺候……"
欒二舒服的燙著腳,看二婢嬌羞可人,黃花待采,便放下主子的架子,調笑道,
" 兩個浪蹄子虧得還是處子之身,這就發浪想男人了?還是想爺得賞了?"
" 主子說什么呢。" 綉兒臉羞得紅到脖頸,又道," 我兩個早晚都是爺的人
,就是再浪,還不是爺調教的?"
" 到是我的不是了?我只是看你兩個身量還小,爺得喜好你們也懂得,爺是怕
你兩給吃不得苦……"
一主二奴正調笑著,只聽得外進樓門有人叩響。蘭杏忙跑出去應門,不多時,
帶進三位梳妝整齊的女子。正是瑩兒母女三人,三女微低著頭,唯唯諾諾的跟著
蘭杏進得內室,偷瞄了欒二一眼,見大管家正在洗腳。便不敢亂動,當即跪下拜倒,
口稱:
" 小婦人和女兒,奉我家小姐之命,特地前來伺候管家老爺。小女瑩兒今日
得罪了管家,也請管家隨意發落。"
欒雲橋靜靜打量了面前三女,為首的婦人也才三十許年紀,挽著高高的發髻,
臉上圓潤白凈,黛眉紅唇,妝略顯濃了一些,想是為遮蓋年紀,但看身材顯得是
個成熟婦人。一件緊身黑亮的綢裙,外面套了件白色薄紗宮裳,卻擋不住一對豐
乳撐在胸前,腰身不胖更顯出肥臀圓滿的線條,顯是生養過的樣子。見她這身穿
帶,欒二才想起她是寡居。偏偏這一身喪服憑填了幾分魅力。
身後的兩個女孩子正是白日在花園里見的兩個水嫩的丫頭。現在也淡施了煙
粉,從頭上到腳下都收拾得齊整,外表看去幾分成熟,只是身量還小,鬢邊梳了
兩個小辮,還是女孩模樣。
母女三人見欒大管家不開口,也不敢起身,靜靜得拜倒在地,聽候吩咐。
"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跟你家小姐多久了?" 欒二不急不緩得喝了口
綉兒遞來的茶,淡淡的問道。
" 回
大管家的話,小婦人本家姓孫,乳名一個菁字,爺叫我孫家的就好。小
婦人是本地人氏,自幼便是張家的家奴,服侍主母小姐。自小婦人丈夫前年病逝,
張家太太便命小婦人跟小女陪同小姐過府,也算是張家的陪嫁。今日由何老爺和
我家奶奶作主,把小婦人和女兒們給大管家老爺作個房里人。我娘兒三個當牛作
馬,一定伺候爺您滿意。"
說著,孫家的抬起頭打量了下這位主人,欒雲橋也只
三十幾歲年紀,一副文人墨客模樣,臉色略黑透著紅亮,頜下短須,一頭黑發一
絲不亂的梳在腦後。身量不寬卻有種高高在上的氣勢,身上著白色內衣一絲折皺
沒有,一雙眼透著冷冷的光毫。看著自己仿佛在看什么字畫物件一樣,給人遠在
寒山之外的感覺,無論如何親近不得。心下嘆息,自己母女三人也不過是此人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