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和我一起贍養你們兩個老人和姐姐那個植物人！」許朵一旁答道。

「許朵，別亂說！」我立即制止道。晴兒，我可沒這幺想過！

「沒問你，要你多嘴！」媽媽氣哼哼地道，「你還嫌丟人丟得不夠？」

「我丟什幺人了？」許多爭辯道，「我愛姐夫，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

「他是你姐姐的男人！」媽媽道，「你什幺不好和你姐姐搶？啊，你偏要和她搶男人？」

「媽，我是為姐姐作想才這樣做的！姐姐平時最疼我，什幺都讓著我，現在她不能為她的男人盡做妻子的義務了，我就應該幫她盡這份義務！假如有一天她醒過來了，我立即走人，滾得遠遠的，有多遠滾多遠，絕不食言！」

「你怎幺變得這幺可怕？」媽媽絕望地望著許朵，眼睛里滿是凄涼和憤怒。

我站在原地，眼睛盯著腳下的拖鞋，一語不發。她們母女吵鬧了一陣，媽媽又來問我：「蕭可，你說，你到底要怎幺辦？」

「媽，我沒想怎幺辦啊！」我終於不得不說話了。

「你得好好和晴兒過，等她醒過來！你立即和你妹妹斷絕往來！不然……」媽媽決絕地道，「不然，我和你爸立即就帶了晴兒走，隨便你們怎幺鬧翻天！」

「媽，我會好好等晴兒的！」我說，「我再不會犯傻了！都是我不好，勾引了妹妹……」

「你別說了，這些混帳話以後再也不許提了！你們不要臉，我和你爸還要要這張老臉呢！」媽媽說著，惡狠狠地瞪著許朵，見許朵懶洋洋地站在我身邊，幾乎是吼著道，「許朵，你要還是我何蕾的女兒，就給我離你姐夫遠點！你要還拿你姐姐當姐姐，你就少打你姐姐的男人的主意！你

以為我不知道？你媽生了你，你以為我不知道？咳咳……」

媽媽因為氣急了，又劇烈地咳了起來。

「媽，你別生氣了，我保證以後不再犯傻，好好地對晴兒，你去歇著吧。」我說，一邊掙脫剛剛挽住我的臂彎的許朵的手。

媽媽痛苦地咳著，爸爸便在她的後背上輕輕地捶，幫她緩解，可是她卻咳得更劇烈了。

媽媽只好站起身和爸爸進卧室去了。

那里門兒才剛一關上，許朵便把手攙了過來，我回頭望了她一眼，無奈地說道：「許朵，我們本沒有什幺的，你為什幺要這幺做？你想你爸爸媽媽早點去天堂報到嗎？」

「姐夫，人家想替代姐姐嘛，怎幺，不可以呀？」許朵一臉的調皮神態，這幺嚴重的問題，她居然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你都聽見我怎幺給媽媽說的了？」我冷冷地道。

「聽見了，那又怎樣？你本來就沒有犯傻，干嗎要說不再犯傻？」

「我沒犯傻？我犯的傻還少嗎？」我喃喃地道，「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我一邊說一邊往洗手間去，准備洗漱，許朵跟著進來道：「讓我來服侍你，你看看能不能像姐姐那樣周到？」

我苦笑道：「許朵，我洗臉洗腳不需要人服侍的，你做你自己的吧，別惹媽媽生氣了，你還嫌不夠亂？」

許朵笑道：「我也不是要服侍你心里才舒服，我就想和你說說話。」

「我很累耶，你就算同情我好不好？我一會兒還要給你姐姐擦洗按摩，要很晚才能睡，你就暫時饒了我吧！」我有氣無力地道，一邊接了熱水往卧室去，要給你擦洗。

「我可以幫你呀！」許朵還是嬉皮笑臉地，「我們一起服侍姐姐該有多好，要是傳出去，那也是一段佳話呀！」

我端水進了卧室，把水擱在你的床邊，正要揭開被子，突然，我呆了——眼淚！晴兒，你的眼角有一滴晶瑩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