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則(1 / 2)

男按摩師日記 不詳 2971 字 2021-10-13

x月x日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一個星期就過了。今天,我去按摩院結算了工資,買了些營養品,便直奔劉家去。

玲子爸爸媽媽都進城了,家里就留下兩位老人。我將營養品和兩百塊錢給他們,又教了些按摩手法,問清楚了玲子爸爸媽媽的住處,這才離開。

回培訓中心時,遇到了班上的幾個女學員,蘭玫也在,她們正要出去玩。蘭玫見了我,便離開那群姐妹,說不去逛街了,要和我切磋技藝。

那群姐妹便笑:「玫瑰,看上帥哥了啊?要他給你全身按摩嗎?哈哈!」

蘭玫便笑著罵:「閉上你們的臭嘴,有種的就和我一起讓蕭哥按摩按摩!」

「哈哈,得了吧,我們沒種,你去吧!舒服了,別忘了回來給姐妹們談談感受!」那群小女子可真能說。

蘭玫見她們去遠了,便笑著對我道:「這群瘋子!」

「你怎幺不去了?」我問。

「我,我想和你切磋切磋,不會不答應吧?」蘭玫怯怯地道。

我笑道:「怎幺會呢?去哪里?」

「去你寢室吧,席未在嗎?」蘭玫問。

「我剛回來不知道!」我說,「那就上去吧,他在正好,我們三個切磋!」

蘭玫便和我一起上樓來,我開了門,沒見席未的影子,我說:「這家伙可能又去逛街去了!」

「蕭哥,我們可以開始了嗎?」蘭玫問。

「可以了,」我說,「你先做還是我先做?」

「我先做吧,你技術反正好,不需要怎幺練習的。」蘭玫笑道。

「好的,」我說,「這個星期學頭部,你進步不小啊!」

「還不都是蕭哥你指導得好!」蘭玫笑著說,「你比老師都仔細,老師哪能一個一個地指導啊!」

我們一邊聊著,蘭玫就把我的頭部做了一遍。正在我說謝謝的時候,蘭玫突然羞澀地道:「席未說,你能把全班的女學員都做丟,有那事嗎?」

我聽她突然說起這個來,尷尬地道:「別聽他瞎說!這話怎幺能信!」

「不,我相信!」蘭玫道,「你給我做做,好不好?」

我尷尬地道:「蘭玫,你相信什幺都可以,就是別相信這個。」

蘭玫道:「蕭哥這樣說,就是不願意幫我做了?」

我笑笑道:「也不能這樣說……」

「哈哈,你們在干什幺?——我回來了!」我們正說著,一個聲音響起來,門陡然就開了,席未那家伙匆匆竄了進來。

「席哥回來了?」蘭玫禮節性地問。

「我去外面逛了一圈不好玩,想起中心還有這幺多妹妹,嘿,就回來了。」席未最初給我的內向性格原來是裝的,這家伙現在嘴居然滑得很。

「席哥,你說過蕭哥的按摩能什幺來著?可是蕭哥說沒有的事!」蘭玫道。

席未愕然道:「我說過什幺?」

「你說他能把班上的美女全按摩丟了,這是你說的,對不對?」蘭玫說這話說居然一點都不臉紅,我倒臉和脖子都發燒了。

席未呵呵笑道:「是,我說的,怎幺?想丟在蕭哥手下呀?呵,這個容易,叫蕭哥給你做,我在一邊觀摩!」

我瞪了席未一眼道:「你家伙口沒遮攔,你狠你去做!」

席未哈哈笑道:「蕭哥,這可是你的原話,我沒有添油加醋哈!」

「那是開玩笑說的,能當真嗎?能傳得全班女同學都知道嗎?真是!」我惱火地道。

「我感覺你說的是真的!」席未嘻嘻地笑著說。

「對,我也感覺是!」蘭玫說,「你在我頭上做都讓我想入非非!」

「那是你自己喜歡想入非非!」我嗔道,我感覺臉上滾燙,現在這批年輕人怎幺了?怎幺這樣的話都拿來討論啊?

「蕭哥,給我做,我倒真想體驗體驗!」蘭玫嘻嘻地笑道,一邊還放著嗲。

我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了,忙叉開話題道:「要研究你們先研究,我去按摩院上班去了!」

我說著,便起身往外走。蘭玫如何肯讓,張開雙臂攔住我的去路道:「你不做,我就不讓你出去!」

我笑道:「就憑你?能攔住我嗎?讓席未給你做吧,他比我行!」

席未聽得這話,知道我在借故排遣他,笑道:「蕭哥,這個我可不行,還得你來!」

我哪肯再聽他們兩人羅嗦,心想這蘭玫也真是,「丟」這幺私人的事,能和人討論嗎?能讓人在一旁觀摩嗎?

我強行闖出了門,蘭玫居然還追出門到走廊上來拉,過路上下的學員奇怪地看著我們,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席未那家伙還倚門狂笑,不住地揉他那笑痛了的肚子,真該死!

我為了擺脫糾纏,只好用力掙脫蘭玫的手,飛快地跑了。背後只聽得蘭玫的哈哈大笑。

剛才借口說是要上按摩院上班去,實際只是要擺脫糾纏,這一出來,我倒茫然了。因為我並不真想去上班。

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游逛了一會兒,我給你打了個電話,報告了自己這一個星期的收獲。你也興奮地告訴我說,你已經能夠站立幾分鍾了。

聽你說能站了,我很高興了一陣子,說了好多

鼓勵的話。高興之余,我又想起了玲子。想起了她那雙如柴的腿,我的眼前似乎又見到了殘酷的黑暗。玲子站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就玲子爺爺奶奶那服侍的方法和能力,玲子還能堅持多久都不可預知。

我心里為玲子難受一陣,想起劉大哥夫婦來城里上班了,便想去找找他們。

這樣想著,我便要行動,可是一轉念又想找到他們又如何?難道勸他們留一人在玲子身邊?那可能嗎!人家欠債呀!人家不拼命掙錢連大人都沒得活呀!

這樣想著,我又猶豫了。

現在我真朝按摩院去了,在無事可做的時候,我只想找點事混手,免得瞎想費神。

下午,在按摩院做了幾個鍾點,為了避開糾纏,我沒有回中心去,就在按摩院里吃晚飯,之後又做了兩個鍾點。下班後,我匆匆地往回走,生怕席未又叫了雞,趕我出去寫旅社。

還好,席未不在,就算他叫雞,也得他自己寫旅社了。我正在得意,腰間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接過來看時,發現竟然是蘇姐的。我和蘇姐通電話是來中心那天的事了,算來已經一個星期了。我擔心這幺久沒跟她通話,她會罵死我,這心就惴惴不安了起來。

「小蕭,小蕭嗎?」蘇姐在電話那頭急切地問。

「蘇姐,是,是我!」我遲疑著道。

「在磨蹭什幺呢,怎幺半天不說話?」蘇姐嗔道。

「沒磨蹭什幺,剛才手機不在身邊呢。」我支吾著,撒著彌天大謊。

「怎幺這幺多天都不給我打電話?」蘇姐終於還是問起了我的不是。

「我,我……」我找不出什幺好的理由來解釋,支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聽聲音就知道,你家伙一定是把我給忘記了!」蘇姐笑著道,「得了,別支吾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出院了!」

「出院了?恭喜!」我說,心里不知道是什幺滋味。按說,蘇姐出院了,我該高興,畢竟自己曾經得過她諸多的恩惠,又曾經莫名其妙地想得到她的身體,現在自己也還和她有著肉體約定,而最關鍵的則是,她是自己的老板!可是,我這心里卻實在是高興不起來。我似乎對她的出院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幺會有這樣的感覺,也不想知道,因為我怕再次窺視自己的內心,觸動自己脆弱的神經。

「小蕭,怎幺聽你聲音感覺很別扭呢?」蘇姐困惑地道,「好像你一點都不為我高興似的!是不是我這幺久沒給你打電話,你生氣了?」

蘇姐真是厲害,我這幺隱秘的心思她居然都能聽出來。我當然不肯承認,連忙道:「蘇姐,你可錯怪我了,我正為你高興呢!我都幫你謝過天謝過地了!」

我油腔滑調地說,引起了蘇姐的嗔怪:「小蕭,給我正經點!我告訴你哈,下周周末,我可是要來看你,你可別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