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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急速喘息著,臉上那令人討厭的猥瑣樣子絲毫沒有改變,又口氣難聽的問道:「你快說,他們在哪里?」

「關你什么事情,你要打就打,問這么多干嘛?」

蘇愴冷言冷語。

可那男子卻已經茫然失措,他完全沒有了要動手的樣子,只是目光陰霾的盯著蘇愴一會,似乎是在猜度著對方的心中所想,不過從他的面容來看,顯然他所想到的並不是什么好事情。

過了一會,這男子便臉色鄭重起來,他做出一個手勢,雙手交迭在一起,右手連揮三次,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件事情,通靈李氏來日必再相見。」

說著,他便瞪了蘇愴懷中人一眼,急匆匆的沖出了大廳,仿佛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蘇愴倒也頗為意外,剛才那人還如此氣勢洶洶,可怎么一提到李柯和李沁就這么緊張的離開了呢,難道那父女三人還牽涉著什么隱情不成,再聯系到那天李柯夫妻對女兒的過分關切,蘇愴突的感覺到事情並不是那么簡單的。

正想著,他懷中的人卻又呻吟了幾聲,再吐出幾口鮮血,看起來痛苦不已。蘇愴無奈的低頭看看,便對旁邊手足無措的董玲玲說道:「看來她快不行了,我們回去吧,要給她治一治才行。」

#####################沒過多久,蘇愴三人便已經回到了董玲玲的別墅里面,他們將那女人放到了客房的大床之上,蘇愴握著一塊溫熱的毛巾,輕巧的替那個人擦著臉上的易容葯物。那土黃色的蒙皮被一點點地擦去,一些若凝脂般的肌膚便露了出來。

等到易容被完全卸去,再取掉這個女人的假發,她的真面目便完全的露了出來,這原來是一個年輕異常的女子,鵝蛋臉龐,鼻梁高懸,頗有一些古典美感,只是她的臉色蒼白,連絲毫的血色都沒有,嘴唇又薄薄的象兩片紙,一雙明眸緊閉著,長長的睫毛交錯著。看起來嬌柔的惹人愛憐。

董玲玲一直在旁邊看著,直到這時才驚訝道:「哇,太神奇了,原來真的是個小美人呢,只是臉色怎么這么差啊,是不是剛才受了重傷呢?」

蘇愴見到了這張臉,也很有一些意外,倒不是因為這女人楚楚可憐的樣子,而是因為他見到女子的眉心中似乎蘊含著一絲黑線,這是被人下術的征兆。

蘇愴默然一會,緩緩道:「她剛才雖然受了傷,不過只是一些外傷,我已經替她治療過了,應該不是什么問題。」

他說著話,便又隨意的翻了翻那女子的眼皮。

突然,蘇愴的手一抖,臉色瞬間大變。他神情凝重的站了起來,低頭沉思一會,也不再說什么,拉著董玲玲便走出了客房。

就在他們關上房門的剎那,床上一直看似昏迷不醒的女人卻突的睜開了眼睛,她轉頭望向房門的地方,一雙黑眸之中閃閃爍爍,正帶著些許的淚珠,述不盡的愁傷。……

蘇愴面色緊張的走進了卧房。雖然才相處幾天而已,但董玲玲卻已深知自己愛人的性情,知道他是個性情孤傲的人,從來不會為什么事情而擔憂,如今神情變化至此,必然發生了特別的事情。於是她便扯扯蘇愴的衣角,關切的問道:「蘇哥,你怎么了,那個女人有什么問題。」

第一集:初入花叢 第21章 胸懷大志

蘇愴遲疑了下,又緩步走到窗台邊,默默的遙望著外面寂靜的群山,山脈在黑夜之中潛行,沒有絲毫的痕跡落下。蘇愴吐出口長氣,才開口道:「那個女人被人下了降頭術。」

「降頭術?」

董玲玲似乎曾聽蘇愴說過,便疑惑的重復著。

蘇愴眼中冷光閃爍,他的雙手放在窗台之上,夜色如霧般的攏進來,使他干勁清爽的手頓時迷蒙了起來,只有那枚金黃色的戒指還如常散發著傲人的光芒。

蘇愴挺起胸膛,悠然說道:「我師父司徒慟被人稱為巫皇,是有原因的。在世上,巫術一門向來被奇門各派認為是邪術異類,所以無論是黑巫術、降頭術還是蠱術都無法在中國堂堂正正的出現,只能偏安與藏區、苗區或者干脆遠渡到東南亞生存。但在幾十年前,我師父卻立下志願,要改變這樣的狀態,師父他原本出身黑巫術世家,但因為天賦極高又偶有巧遇,所以成為巫術一門中最出類拔萃的人物。他為了實現宏願,所以拼的與各大巫術家族交惡,花了五年的時間一舉統一了降頭術、黑巫術和蠱術的主要流派,形成了一支統一的巫術力

量。師父他再帶著這支力量遠赴中國內地,與當時最強大的奇門各派一一較量,他在三年之內幾乎戰勝了所有的奇門高手,迫使這里的人承認巫術的地位……」

蘇愴說這些往事的時候,臉上光華閃爍,雖然這些情形他都只是聽師父在酒後偶爾吐露,但其中的經過,都讓他熱血涌動,深深的崇敬師父所為的一切。說著,蘇愴又臉色一變,眼眸開始黯淡下來:「可惜好景不長,就在師父准備將巫術的力量全部遷入中華之地時,他卻遇到了這生最愛的女人。但那女人卻是仇人所派來的,師父在感情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最後被人迫的散去一身的奇功,落魄的四處躲避,而他的仇人卻趁機竊得了巫術一門的控制權,這幾十年來,始終在追殺師父……」

董玲玲聽的心驚膽戰,她喃喃道:「那個仇人,就是用降頭術的么?」

蘇愴微微搖頭道:「師父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仇人的名字,但在我臨行前他曾切切交待過,只要遇到降頭師,我立刻就走,千萬不能與他們發生沖突。」

董玲玲忽然明白了蘇愴在擔心什么,她趕緊叫起來:「天!蘇哥,你說那個女人就是中了降頭術!那……那我們千萬不要管她了,我立刻找人把她給扔出去,千萬別讓降頭師發現了你啊。」

蘇愴卻突的笑了一笑,這笑容如陽光一般的沐開,讓他剛才凝重的表情盪然無存。蘇愴雙手搭在一起,舉頭望天,雙眸中陡然射出凌厲的光芒,這光竄入夜空中,與天上的星光熠熠爭輝。

蘇愴淡然道:「二十五年……我師父當年立志時就是二十五歲,如今我也是這個年紀,難道我就不能讓這天空變個顏色么?」

他轉身,咄咄的目光凝視著女人,臉上微微含笑道,「就算讓降頭師發現了我也沒什么,遲早有一天,我還要去找找他們的麻煩呢。明天……明天我就給那女人去了身上的降頭術,我要用這方法告訴巫術一門,巫皇的子弟已經回來了,這片天空終將重回到我們的手里。」

「可是……可是……」

董玲玲還想勸說。

但蘇愴擺擺手,不容置疑道:「好了,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