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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玲玲卻沒有蘇愴那么輕松了,她滿臉不高興的說:「這個人是什么時候走的,我們救了她,她說走就走,一點都沒有禮貌。」

蘇愴揚起笛子,指了指窗外,微笑著說:「我是小看了這女人了,其實昨天晚上我就知道她已經醒了,後來大概是趁我們做愛的時候,從這個窗口溜走了,我也就那時候最為松懈的。」

蘇愴說話向來無忌,不過董玲玲聽他說的這么露骨,卻只是大膽的晃晃酥胸,又嬌笑著湊到那窗口看看,卻嚇了一跳似的縮頭回來,心驚膽戰的問:「從這里?這么高她怎么走啊?」

蘇愴把玩著那笛子,隨口答道:「女孩子應該不是普通人物,弄不好還是個女飛賊呢,這一點點懸崖,對她來說只是小意思。」

他轉頭看到董玲玲那一副沮喪的樣子,便拍拍她的臉蛋道,「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還打算從她身上問出降頭師的下落呢,又怎么會如此容易的讓她溜走。」

董玲玲聽見還有辦法,便臉上高興起來,她雙眼發光的看著蘇愴,問道:「能夠把她抓回來么?」

蘇愴頗為得意的點頭,又手掌一翻,只見在他的掌心之中,竟多出了一只有小指甲蓋大小的紅色蟲子,這蟲子背後有幾對薄如蟬翼的翅膀,幾次都欲振翅而飛,但蘇愴手掌只是輕輕抖動,便已能使它無法動彈分毫了。

蘇愴輕輕的解釋道:「昨天我給她治傷的時候,看她明明醒了卻在那里假裝昏迷,所以我就順便在她的身上下了顆相思蟲,這蟲子是一個寶貝,它本來分公母一對,只要將母的下到別人的身上,那無論這人到天涯海角,公的都能找到他。所以相思蟲一向被巫術一門用作追蹤的用途。」

說著,蘇愴便一把推開了窗戶,他抬頭望天,口中發出聲悠揚的長嘯,突然之間,就在藍天之上,有一個潔白的小點陡然墜落下來,那白點象飛鏢似的呼嘯著筆直落下,到了窗前卻嘎然而止。這原來是蘇愴的海東青「雪兒」「雪兒」雙翅展開,懸浮在窗台外圍。

蘇愴左手一抖,將那相思蟲放了出去,只見這紅色的蟲子拼力振翅,速度極快的竄向山崖之中。蘇愴也動作不慢,他單手勾住海東青的一只腳爪,整個人矯捷的躍出窗戶。雪兒一吃重,立刻就朝下墜落下去。

董玲玲見狀大驚,急切的撲到了窗台邊上,但她卻看到那一鳥一人下墜不過五米,雪兒就已經振起雙翅,他們如箭似的朝著前方射去。遠遠的,只有蘇愴那爽朗的笑聲傳過來,在大笑中,一句淡然的話語穿入董玲玲的耳中:「在家等著,我去去就回……」

這聲音越來越悠遠,待到最後一字的時候,人鳥都已經化成了黑點,再也望不真切了。

第一集:初入花叢 第23章 惆悵驚艷

雪兒雖然身形不大,但力氣卻充沛的很,尤其是當它展翅翱翔起來,帶著個蘇愴也如同無物,飛的相當自如。他們一人一鳥穿越在茫茫的雲霧之中,不知道飛越了多少的山林和樓房,終於跟隨著那極小卻速度飛快地相思蟲,來到了一座小小的山丘之上。

這小山丘高度不過兩、三百米,但卻覆蓋著極濃密的植被,七彩爛漫的山花散落在山丘的各處,高大卻整齊的樹木被有意識的種植成了一個個的陣形。

就在這山丘的最高處,佇立著一幢五層高的磚結構房子,整個房子如同七十年代的老式樣,沈穩朴素的褐色牆面配上兩側的紅磚,再被綠色而繁茂的爬山虎給遮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

蘇愴和雪兒兩個沒有直接下去,他們先是停頓在了房子外圍的一棵高樹的頂端上,靜靜地看著下面的變化。

他們這次來的還算及時,看起來那個女飛賊也是剛到不久,才開始潛入這幢看上去不起眼的屋子。

那女人已經換了一套迷彩色的連體蒙面衣服,這外衣跟爬山虎的顏色非常接近,整個人一埋入厚實的植物中,幾乎很難被發現出來。女人的四肢修長,身手分外矯健,在垂直的牆面之上,她如同壁虎一樣快速的向上攀沿,沒多久她就已經爬到了五層樓的位置,見她單手搭在那窗台上,另一只手不知道捏了什么東西,只是撥了幾撥,便已經將那窗戶給捅開了。

女人一摁窗台,人便有如一條魚般滑進了房間之內,再也見不到身影了。

看著這一幕,一直停在蘇愴肩頭的雪兒搖搖頭,用羽毛蹭著蘇愴的腦袋,仿佛在催促他也跟著進去看看。

可蘇愴卻毫不著急,他拍拍雪兒的脖子,勸慰道:「別那么好奇了,她遲早得出來的,我們又不是賊,何必進別人的房子呢。」

雪兒頓足,一臉的不高興,干脆扭頭去看別處,再也不理蘇愴了。

但果如蘇愴所料的,那女人進入房子還不到一

分鍾,突如其來的意外便發生了,只聽到嘩啦啦的一聲脆響,剛才女人經過的窗戶竟然已經全然碎裂了,所有的玻璃都破成了細小的碎片,在空中肆意飛舞著。而那個綠色衣服的人影,也從窗戶內凌空橫飛出來。

這身影在空中翻滾著墜下,一面掉落,一面還噴灑著鮮紅的血液,顯然身上已經負了傷。不過她雖然受到了打擊,但動作還是很敏捷,在墜落了兩層樓高度的時候,只見她手腕一翻,有兩條細細的亮線從她的手腕中射出,疾飛著射進了大樓的頂層,她借著這兩根線的力量,才勉強的落下地面。

但就在她的身後,還有兩個人也緊跟著躍出窗戶,這兩個人遠遠望去年紀很大,都留著灰色的頭發和長須,尤其怪異的是,這兩人居然穿著如古人一般的白色長袍,他們跳出窗戶後完全不借助外物,只是身上的長袍陡然鼓起,兩個人便能夠輕悠悠的朝下飄落。

女飛賊一落地就捂住了肩膀,只見在她的肩上,迷彩綠的外衣已經被割裂,里面出現了一條可怖的傷痕,鮮血混合著卷曲的創口曝露在空氣之中。她面容痛苦的晃了幾下,便又要再度逃走,可後面追趕的兩個老人卻已經趕到,他們兩人面目陰沉的阻擋在女人的面前,聲音空洞的問道:「是誰派你來的,想要偷些什么。」

那女人用手摁住自己的傷口,她的嘴唇抿的緊緊的,雙眼中透露出分外堅韌的意念,她咬牙堅持了一會,便身體一彈,竟高高躍起,朝旁邊逃去。

「找死!」

其中一個老人冷言道,只見他身體一晃,也看不到有什么動作,可女人卻似乎是受了一下重擊似的被擋了回來,又匍匐在地,極其痛苦的喘息著。

那出手的老人不屑的冷哼道:「一點術都不懂,僅僅憑借偷兒的工夫就想闖周家總部,未免太托大了點。你還不快說么?」

那女人眼中開始出現絕望的神情,可她卻依舊不開口,只是悲憤滿面,戰栗著聲音說道:「想殺就殺,費什么話!」

兩個老頭子目中冷光閃爍,其中一人毫無表情的說道:「我們司馬彎月近二十年來沒有殺人,沒想到今天卻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