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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說是創造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真正的人,他是你用降頭術所制造的。」

說著,顏文文雙手展開,他此時所用的,竟然也是司徒慟的獨門絕技天蠶指,只是他這天蠶指的境界更高,已經能將雙手手指的血肉練到隱形,只有白骨露出來,他如看藝術品一般的看著蘇愴,雙手朝著皮囊中的他探去,已經在下手,准備一舉毀掉蘇愴。

司徒慟狂嘯一聲,朝著顏文文猛撲過來,他嘴中怒吼著:「愴兒是完整的人!他所擁有的生命,是你無法想象的。」

電光火石間,司徒慟已經撲到了顏文文的身後,他雙臂一環,竟將那胖子給抱了個結實,尤其是抓住他的雙臂,絕不允許顏文文去傷害蘇愴一分一毫。

可顏文文那胖臉上,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只見他肥軀一抖,那雙伸向皮囊展開天蠶指的手已經突然消失,反而從他的腰下,又鑽出了兩只短胖的手。這兩只手上各捏著一把血紅色的小東西,猛然一推,就將這東西注入了司徒慟的身體。

司徒慟受重創,仰天狂吼一聲,整個人竟飛了開去。

原來剛才顏文文對蘇愴下手是假,真正的殺招是對著必定趕來救援的司徒慟。司徒慟在危急關頭,結結實實的吃了顏文文的一擊降頭,他痛苦不堪的橫飛出去,撲通一聲,竟掉落在了金夢仇的面前。

這金夢仇自從被蘇愴揭穿身份後,便一直在默然站立著,如今面前竟突的落了個人下來,只見她神情連續數變,最後竟從身上拔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刷的一下,便插入了司徒慟的心臟之中。

司徒慟全身一抽,他的眼神從驚訝變得渙散,鮮血從他的心口流淌出來,他抽搐了幾下,又努力抬起手,對著被囚禁中的蘇愴微弱叫喊著:「愴兒……愴兒……」

蘇愴見狀聞聲,幾乎心神俱喪,他撕心裂肺的喊叫著:「師父!師父!」

隨後,他的身體再度炸開成一團灰霧,竟迅速膨脹起來,那神牛的胎盤隨著灰霧的擴張也越來越大,如氣球一般的鼓了起來,有些地方稀薄起來,似乎就要裂開。

可這一切都已經遲了,司徒慟昂頭大呼一聲:「天地翻覆!」

然後全身凝滯了下,便落下手臂,雙目圓睜的死去了。

一代英豪,巫皇司徒慟,竟這樣死在了一個女人的刀下。那飽含著悲壯、哀傷、遺憾的生命,在那身體上悄然流逝,似乎被夜風一吹,這嘯傲一時的靈魂,便也隨之渙散了。

整個世界都停頓了一下,仿佛連時間都被這刻驚呆,顏文文見此情景,居然也張口結舌,甚至連眼中都閃爍出不舍的光芒,他一跺腳,憤然道:「一個英雄,怎么能這么死!」

顏文文懊喪擦擦自己的油臉,終於不再去看司徒慟的屍體,他一轉身,卻發現在皮囊之中的蘇愴已經瘋狂的發動身體,竟毫不惜生命的去接觸那布滿穢血的外壁,幾乎要突破出來了。

第三集:嬉美春夢 第73章 死而復生

顏文文怎么會讓這心腹大患脫逃,他雙手一搓,有一大捧藍色的火焰出現在他的掌心,這正是巫術中的冥火,他的火焰朝著蘇愴那邊打去,要將蘇愴連那皮囊一起燒成灰燼。

就在這一刻,雪兒突然悲鳴著從天空沖下,它如梭一般,散發著寒光直射顏文文的頭頂。顏文文雙手正在施法,便抬起了頭,雙唇一起,啵的一聲吐出口氣,這口氣竟如白色,凝聚成珠,正打在雪兒的身上。雪兒慘叫著,吐出一大口血,如鷂子般飄落到了邊上的老槐樹上。

可顏文文躲得過一次偷襲卻再躲不過第二次。與此同時,四大皇家降頭師中的馭蟲師竟有了變化,他在剛才,司徒慟臨死前大吼「天地翻覆」時,便已經改變了臉色,他的嘴一撮,嘶嘶的往肚子里面吸氣,竟然將自己那一大團碧綠色的蟲子全部都吞進了肚里面。而就在雪兒偷襲顏文文的同時,他整個人嘭的一下竟化作了一只拳頭大小黑色的大蟲子,這蟲子趁顏文文分心之刻,竟刷的一下鑽入了顏文文的後背,又從他的前胸穿出。

顏文文受創狂吼一聲,他速度極快一翻手,將手上的冥火整個都傾覆到那只蟲子身上。

這黑蟲又變回了降頭師的模樣,只是他身體由內到外都有藍色火焰在燃燒著,這死亡之焰,如惡魔的禮花,一寸寸蠶食著他的生命。降頭師痛苦倒地,對著司徒慟的屍體大喊:「巫皇!我救了你徒弟!」

然後,火焰便從他口中竄出,剎那間,這整個人都已經焚燒的成為了灰燼,冷風吹過,這細灰卷到了天地之間。

昔日四大皇家降頭師背叛司徒慟時,唯有這一人面合心離,雖表面效忠顏文文,但私下卻仍幫助司徒慟,蘇愴他們師徒就是長期隱藏在這人所在的國家中,才能如此長時間不被人發現,在這最後的一刻,他終於用自己的性命宣布了心底里的信仰。

蘇愴看身邊的人一一逝去,心中更是悲憤難耐,他狂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化作了一團赤紅赤紅的血霧,帶著無比暴戾的氣息向著四面擴張起來。

轟的一聲巨響,那神牛胎盤所做成的皮囊,終於被他炸破,蘇愴跌落到了地面上,在他的身體上,竟然布滿了一條條紅色的血紋,雙目中已經仇恨似火,嗓中不斷發出嚎叫聲。

顏文文的胸口處被開了一個拳頭大的洞口,此時鮮血如注,連身體都直不起來,他見到蘇愴竟然成功脫困,不由一跺腳,懊喪的喝道:「事情不成了,走!」

說著,他捂住胸口,回身走了幾步,另一手抓起金夢仇,再腳尖一掂,這肥胖的身體竟輕飄飄的飛了起來,朝著茫茫夜色中遁去。而在這院落中,唯一還活

著的降頭師,他自然也不敢落後,急忙駕馭著自己的大血蟒鑽入地下,從地底快速逃走。

蘇愴見敵人都已不見,他焦躁的踉蹌了一步,身體不穩,竟幾乎跌倒在地,蘇愴狠狠一拳砸在地上,地上鮮血混合著泥土,血泥四濺。蘇愴猛然想到了什么,他咬牙再度撲起,奔向了角落邊,他師父司徒慟的屍體。

蘇愴跌跌撞撞的跪倒在司徒慟的屍體前,雙手顫抖著,竟不知該怎么辦,他的眼淚終於滾滾而下,慟哭道:「師父……師父……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自以為是剛愎自用,所以我才會進入別人的圈套。要是我聽你的話,不多管閑事,不去招惹降頭師,那你就不會死了……是我害死了你,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

哀傷的聲音在空曠中回轉,但房舍寂靜,四面陰沉,又有誰有力回天呢。

突然間,有一個虛弱的聲音在蘇愴的身下傳了出來:「是真的么,那你以後可要聽話哦。」

蘇愴宛如見了鬼似的,連忙跳了起來,他驚詫的看到,那明明早已斷氣的司徒慟竟然又睜開了眼睛,雖然面色蒼白,但嘴角還是掛著一縷微笑。

蘇愴張口結舌,他哆嗦著手觸碰司徒慟的身體,語無倫次道:「師父……你怎么……你怎么……你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他開始急促的笑起來,但眼淚卻依舊止不住的往下掉,到最後,竟如個孩子似的撲到司徒慟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司徒慟沉重的舉起手,柔情的拍打著蘇愴的後背。這個弟子,與其說是司徒慟的傳人,還不若說是他的兒子,司徒慟對蘇愴所懷的情感,幾乎是超越了父親和師父,因為蘇愴不僅延續了他的生命,更為他的仇怨付出了別人難以想象的代價。